樂樂擁有的保密等級極高,沒有動用特權沒法查清,既然開了後門就不可能瞞住今生的家人。
如果前輩子樂樂不是螓螓的閨蜜,項東一定會更了解她的個性與行為模式。
但老婆的姊妹,多看一眼都是罪過,又不願去過問、幹涉螓螓和姊妹淘的私交,項東對樂樂的認識並不深,何況如今她換了一個性別。
無論是生理轉變或心理轉變,對一個人的影響皆十分巨大,項東不知樂樂會變成什麼的人,約他見麵有何企圖,預防萬一,這才同意讓護衛隨行。
護衛長說會調派適當,足以應對『陸狅』的人手,沒想到會來這麼多人,可見『陸狅』的危險性。
再看向樂樂時,項東眼神變得慎重而嚴肅,所以當激光束從樂樂後方的天窗穿透,如法炮製化做點點紅光,瞄準他的致命位置時,他第一時間便看見了。
紅點數量上項東占有優勢,但項東的直覺告訴他,無論他如何閃躲,即便雙方交火,對準他的狙擊槍也不會有一點偏差,瞄準哪裏就會擊中哪裏。
一樣是軍人,支持樂樂的無一不是彈無虛發的神槍手。
人少質精,來的人十有八九是特種部隊。
「對付猛如虎、狠如狼、狡猾如狐,命又好到不得了的天之驕子,沒有萬全的準備無疑是自取其辱。」
樂樂從容自得地頂著紅點說話,從任何角度來看,即便樂樂身經百戰,也無法逃離密集的火網,她表現出來的無懼不是根植於雄厚實力的信心,而是置生死於度外的超然。
這樣的特質在將螓螓送到康慕河手中時,項東也曾擁有過。
他是因為無牽無絆。
樂樂呢?
或許是她體內流淌的趙家先祖血液發生作用,畢竟趙家人最不缺的便是氣魄與膽色。
「單挑,我會精準控製在打到半死的程度,如果你想用殺日本鬼子那一套對付我,勸你最好不要,而且你身上也沒槍。」
帶過一連悍兵,數次出生入死的段二少,竟淪落到被一個女人奚落、瞧不起的田地。
偏偏樂樂有資格這麼說。
老天爺以前讓樂樂當女人不是沒有道理的,解除限製後的她,勇猛多智地,叫其他男人怎麼活得下去。
「一對一,撐過十分鍾就算我贏,以後化幹戈為玉帛,別在這輩子算上輩子的舊帳,冤冤相報何時了。」
「五分鍾,你太高估自己了。」
樂樂嘻笑地說。
「過程會有點痛,忍不住別硬撐,昏過去就舒坦了,哈巴兒應該跟你說了,越掙紮越痛苦。」
以憾地之勢,腳在擂台重重一跺,轟然震聲響動,借身體沉墜勁發力,以步催拳,拳頭像是炮擊,驟然撞向項東的心口,兩人距離之近,雙方狙擊槍的紅點交錯互換,這時開槍必然會兩敗俱傷。
兩輩子項東學得都是擒拿,精於借力使力,以弱擊強,以柔克剛。
側身閃進樂樂手臂內緣,順著拳勢,一手攀上樂樂手腕,另一手往上托住脅下,腳朝外勾住樂樂的重心腳,腰一沉、一轉,便要將樂樂甩到一旁。
從前百用百靈的招式這是失效,項東目測和自己手的粗細,肌肉結實程度差不多的手臂,像是巨樹般難以撼動。
樂樂像是一輛超高性能的跑車,手臂隨她的心意在疾速中急煞,在瞬間改變力量的方向,讓項東借不到力,逼他靠自身氣力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