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僵持了一會兒,很明顯,人家不承認,就是把那大水牛五塊錢這麼給吃了。
報警,誰管這事啊,你不過就是買點破水,人證物證也都對不上。
我們心有不甘地離開了這,臨走表哥四處望了幾眼,想找到那個賣水給他的老太太。
那個賣給表哥水的老太太,她去哪了?
這幾瓶買的水,就是後麵連綿不斷的禍水。
走在下山的路上,我們心情都不那麼愉快了,本以為能有幾萬入賬,誰想到就換了幾瓶不能喝的水,然後就剩空歡喜了。
這天氣好像也跟著心情轉,中午熱的要死,現在雲彩開始結到了一起,遮住了太陽,雲層,是發黑的。
表嫂看著表情就是鬱悶和不爽,火氣總要找到爆發點,於是很生氣地問:“你為什麼不說就是她賣的?”
表哥一邊還在疑惑,一邊搖了搖頭:“不是,確實是個老太太賣給我的。”
表嫂怒其不爭地瞪了他一眼,搶先兩步走了下去。
很快,不爽的我們走到了山下。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果然挨著哪,討點生活容易,山下的停車場就是附近的老鄉好歹圈塊地方,地也不平,都是沙子土啥的,就收費停車。
我們的車停在一棵樹下,承他照顧觀看,沒丟,可是走到跟前,問題就出現了,就是側麵劃了通長的大道子,特明顯,估計就是拿著鑰匙,給你車前一走,從頭劃到尾。可是這劃的線好像是故意的不直,好像三條水浪,我們車礙著你什麼了你這麼下死手?
表哥圍著車看了一圈,也是心疼不已,這一整側麵都噴漆的話,得多少錢啊?
看車的老頭表示不知情,表示也不同情,他隻負責收停車費。其實他根本不說話,那態度都在臉上寫著呢,真不知道這看車都管幹什麼,看這意思就是少兩個軲轆,他也敢照價收錢,就那麼手心朝上等著。
表哥的脾氣說好聽點叫好,不好聽真有點懦,我和表嫂發現他居然在掏錢!
表嫂過去一打表哥往錢包伸裏麵的手,衝著看車人說:“我們的車這劃成這樣了,你還想要錢?”
人家老先生沒事人一樣,麵無表情,根本不理你,看著遠處,還是手心朝上,等著拿錢。
表嫂估計現在心中也是一萬個草泥馬在奔騰,看不到馬,都堵在心裏了,搶過表哥的錢包,直接就上了車,於是表哥也到了駕駛的位置,我隨後跟上來。
表哥發動汽車,這時候窗戶玻璃慢慢搖下來,將走沒走的時候,看車的老頭“啊”了一聲,眼睛還盯著遠方,麵無表情,嘴裏張了幾下,但是沒有說話。
我們聽著一聲“啊”,嚇了一跳,回頭看了一眼,看了他這奇怪的動作,配著陰下來的天氣,感覺怪怪的,十分不舒服。
車走在山路上,表哥一個勁往前開,表嫂連問他幾句回去車什麼時候噴漆他都不理。
表嫂在副駕駛上扭頭奇怪的看表哥:“喂,你怎麼了?”
表哥扭過頭,一臉驚慌地看了看我們:“你們沒有聽到他說話嗎?”
我很好奇地問:“那個看車的老頭,就是啊了一聲,然後嘴巴張張,沒有說話啊。”
表嫂則問:“他說什麼了?”
表哥又驚恐地問:“你們沒有聽到?”
表嫂有點生氣:“根本就沒發出聲音好吧?”
表哥看著前方,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微微發抖,喉結也動了動:“他說了三個字。”
我心裏想,不會是國罵吧?難道表哥被人問候娘親所以嚇著了?這頂多氣著了啊。
表嫂看他一副拖泥帶水的樣子,又生氣地催他:“到底說什麼了?快說!”
表哥又扭頭看了看表嫂,往後掃了一眼我,然後說:“買命錢。”
聽到這三個字,我後背有點涼,脖子有些發硬,不知道該說什麼。
表嫂也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恢複過來,問我:“田曉,你聽到這三個字沒有。”
我表示:“沒有,沒聽到。”
表嫂又開始抱怨表哥:“我們都沒聽到,你這就是睡眠不好造成的幻聽。”
表哥也沒再說什麼,看著前麵,繼續開車。
這時候,天氣越來越差,雲層壓得越來越低,本應該太陽還沒有落山,但是這時候找到了天黑黑的感覺。
果然,沒一會兒,風行一線就吹了過來,風一破氣壓,雨就在後麵跟著呢,大雨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就跟洗澡,噴頭開得特別大,哇哇往下噴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