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盡人世繁華,才更愛彼岸的落寞寂靜。
“牧師!”裴雨就好像見了鬼一樣,她張大了嘴巴,似乎不願相信眼前的一切。
“那個名字我不再用啦~”牧師還和十年之前一樣,柔媚得像一個女人一樣。“人家的本名叫阿列克謝哦。”
“我管你叫什麼的!”裴雨大罵道,她最煩阿列克謝那人妖一樣的腔調。她將手按在地上,一朵小小的藍色的小花在三人身邊綻放開來,一股清涼之感在三人的頭頂散開,眩暈和乏力的感覺瞬間就丁點都不剩了。
“哦?”阿列克謝看著自己的毒霧失效了並沒有流露出多大的表情。
“十年前就被我破了的招式,如今還拿出來幹什麼?”裴雨雙手一揮,無數的藤蔓朝著阿列克謝纏繞而去。阿列克謝詭異的一笑,周身釋放出一種紫黑色的氣體,那些藤蔓接觸到紫霧之後馬上就枯萎了,根本連阿列克謝的手指頭都觸碰不到。
“別看十年前啊。”阿列克謝撫摸著自己的臉頰。“要不是我一時疏忽加上輕敵,你這小丫頭會有機會殺得了我?”說完他攤開雙手,釋放出更多的毒霧,那紫黑色的毒霧像潮水一般向著三人湧去。突然,狂風吹起,竟將那壓迫感十足的粘稠的毒霧吹了回去。巽飛快地朝著阿列克謝跑去,阿列克謝看著步步逼近的巽竟顯得有些害怕。巽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恐懼,直接一腳踢了過去,阿列克謝雙手都去抵擋卻在剛剛接觸隻是就被彈開。
“不要直接去觸碰他!”裴雨大聲地提醒著,可為時已完。阿列收起了剛剛恐懼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險的笑容。
“你的力氣真大,直接對打我肯定是贏不了的吧。”阿列克謝甩了甩震得發麻的雙手,而巽隻覺得右腿瞬間就沒了知覺,就好像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樣,那種毒素正飛快地在巽的體內蔓延,很快他的雙腿腳都失去了知覺。
“混蛋。”巽的舌頭都開始發麻了。“這樣下去就真的危險了。”阿列克謝沒有幹等著巽完全失去知覺,紫黑色的毒霧再一次凝聚到一起並不斷地朝著巽逼去。諾曼一躍而去,右拳紅光暴起,他擋在巽的身前一拳轟在地上,爆炸的烈風再一次將毒霧吹開。
“你是‘夜魔’的爆拳!”阿列克謝眉頭緊皺,爆拳的大名在他還在世時就已經如雷貫耳了,可沒想到再死了十年以後才真正地見了麵。
“那都是過去了。”諾曼將一支香煙叼在嘴裏,並將其點燃。“現在,我就隻是諾曼·巴頓。”
“諾曼·巴頓。”阿列克謝狂笑起來,他君臨天下一般地掃視著三人。
“我要...”阿列克謝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見一個黑影閃到他的麵前,他剛剛看清那是諾曼就被一拳打飛了出去。
“我可不記得有允許你直呼我的名字啊。”諾曼將被毒液腐蝕了的手套摘下丟到一邊。
“爆拳的拳頭不過如此嘛。”阿列克謝剛剛想站起身,就硬生生被按了回去,隻見諾曼用裸露著的皮膚死死按著他的脖子。
“不要試著挑釁我。”諾曼又一拳打了下去,阿列克謝別震得七葷八素的,他深深地陷入地麵。諾曼的手因沾染了毒液而迅速變黑,可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隻見他感染處的皮膚正冒著紅光,緊接著‘嘭’的炸開。
“你竟然將感染的地方直接炸開啊,你這瘋子!”阿列克謝的嘴角邊說話邊吐著血沫。
“你話真多。”諾曼皺了皺眉,“因為你很煩,所以就把剛剛的話當成遺言吧。”
“你在說什麼啊,這點小傷!”阿列克謝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他的皮膚上,毛孔張開密密麻麻地看得人十分不舒服,隻見那粗大的毛孔裏冒出了綠色的煙霧和液體,周圍的土地都被腐蝕地滋滋作響。
“你真惡心。”裴雨捂住口鼻一副要吐了的樣子。
“你這死丫頭!”阿列克謝氣得要發狂了一樣。“我要殺了你們!”
“先顧好你自己吧。”諾曼一屁股坐在地上,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然後吐出了一個煙圈。之後他指了指阿列克謝的胸口,阿列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隻見他的胸口正泛著紅光。
“你做了什麼?”阿列克謝驚慌失措的大聲喊叫著,那個詞怎麼說來著?啊!對了,叫花容失色。
“我啊。”諾曼打了個響指,阿列克謝整個人瞬間就被炸得血肉模糊。就在同一時間,梅林等幾人也趕了上來,正好看見一個渾身冒煙的人妖被炸得粉碎。
“這畫麵...”梅林咽了咽口水。“真富有衝擊性。”而邱穎徑直就吐了出來,煉在一旁輕輕地拍這她的後背。
“快救張巽,他快不行了。”諾曼突然大喊著,隻見巽躺在那裏渾身發黑,嘴裏開始向外吐出白沫,裴雨一把揪下身邊那藍色的小花,將它塞進邱穎的手裏。
“拿著這個不然你也會中毒的。”邱穎點了點頭,接過裴雨遞來的藍花,迅速地開始為巽治療起來。諾曼剛要鬆口氣,隻見一陣電光從他麵前閃過,引得他的頭皮一陣地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