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主兒已經走了,他們還留在這裏幹什麼?
即使美人再美,他們也沒有那個眼光心情享受了。
今晚,還是回去洗洗早早睡吧。壓壓驚啊。
於是,錦莊今晚為了皇帝陛下安排的美人晚宴,在皇帝陛下懷中抱著暈厥的美人離開而不了了之。
這廂,李容煦抱著美人兒回到了行宮之中。
而且立即宣禦醫進去給人診治。
當聽到太醫那女人因為平素情緒鬱結,身子羸弱,加上情緒激動的厲害,就暈過去了。
皇帝陛下立刻追問人什麼時候醒過來。
而太醫給的答案是隻要好好休息,自然就會醒過來。
不過三。
皇帝陛下眉目張揚而濃烈:“三?給朕想辦法,讓人盡快醒來!”
那些太醫苦巴巴的皺眉,結巴道:“陛下,這位姑娘由於精氣神太虛,要一時半會的醒過來,恐怕有點難。”
咽了咽口水,最終把最後那個字吐了出來。
陛下,立刻就暴走了,恨不得要捏起這太醫的脖子狠狠道:“庸醫!謝衍,謝衍呢!”
這次南巡謝衍也跟了來了。無論是陛下還是紫宸公主都想帶他前來。
而此時,他本人卻是被一道鞭子給攔在了入殿中的某一個僻靜的地方。
卻見他手中提著藥箱,紫宸公主手中的鞭子輕輕擋在他身前,而他卻就是沒有往前一步。
很明顯,謝衍是要去殿中給人看病的。隻不過卻是半道上被紫宸公主給劫了下來。
紫宸公主眉目漆黑,含著一股子陰柔的戾氣,“謝衍,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一身月白長衫,風姿皎皎如月照大地,氣息如風之朗朗溫和,他眉目間極為的清俊,身上的散著濃濃的藥香,而看兩人的樣子,就知道兩人之間,私下裏極其的熟悉。
謝衍不欲騙她,當然,也欺騙不了這個精怪的公主,隻是在夜色中點了點頭。
夜色如霧,紫宸公主隻能看到他略微頷的樣子。
紫宸公主此時心情不知道是被他隱瞞不報的氣憤,還是謝衍是那個女人有聯係的表哥這個關係而生氣,亦或是兩者都有,就見她的臉在這夜色中更加的黑如墨,話語似乎是從牙縫裏吐出來的:“為什麼,你從未告訴過本公主!”
謝衍沒有被她這語氣和公主的威壓給嚇到,對紫宸公主風輕雲淡道:“公主殿下,這件事事關陛下和表妹的清譽,微臣也是無意中得知的。自然不可能隨意亂。而且,微臣不覺得,這件事應該能告訴公主。”
他的話聽起來很是溫軟,但是話中意思卻是如刀子般犀利無情。
簡直就是再告訴她一件最明顯不過的事情:我們不熟,所以這件事為何要告訴你?
紫宸公主哪裏聽不到這個男子話中的意思?
她手中的鞭子因為心神不定差一點握不住,一張黑臉變得慘白,看到謝衍要離開,她衝動的拉住了他的手,低吼:“謝衍,你什麼?再給本公主一遍!”
謝衍卻是不再提起那個話題,隻是道:“微臣要進去了。告辭。”
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謝衍轉頭,臉上一如既往的和煦如春風流瀉,給人如沐春風的優雅和沐浴月光的高潔:“公主殿下,夜已經深了,更深露多,心著涼,回去休息吧。”
先前還是對她是無情的犀利,而最後的囑咐卻又是那麼的溫柔。
也許溫柔和煦之下,才是淡漠到極致的無情吧。
紫宸真的想要甩鞭子出氣!
可是,卻又把鞭子收了回來,克製住了自己衝動的脾氣。
可是心裏的壓抑心塞卻似乎比在宴會上那會兒更加的濃烈。
皇帝陛下一直守在女子的床前,端看那張熟悉的容顏,想要下手摸卻又縮了回來。
就那麼癡癡的看了半晌。
不多時候,蘇廣利進來道:“陛下,定王殿下來了。”
李容煦仿佛才反應過來似的,臉上一抹邪魅的笑意露出:朕還以為他不會來呢!
李容煦沒有讓蘇廣利把人宣進來,反而步履優雅的往殿外走去。
果然,看到了站在夜色之中,一襲墨色的李容熙。
李容煦隨之走了過去,李容熙先給李容煦行禮:“拜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