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這個時候,私下裏來的,看來不是以君臣之禮來的。
李容煦步履經過他,沒有停,嘴裏隨意道:“罷了。”
李容熙也跟在李容煦的後麵,兩人齊齊往宮殿遠離的方向而去。
此時正值深夜之時,有水珠凝結從樹上落下,而夜晚的溫度也沒有白那麼悶熱,涼風習習之下,李容熙開口:“陛下,她怎麼樣了?”
李容煦聲音聽起來不是很好:“那會兒昏迷了,還沒醒。太醫要三。”
李容熙歎息:“她沒事就好。”
到這裏,竟然極快的出手,嘭的一拳,往前麵猝不及防的李容煦身上招呼而去。
兩人都是身負武功之人,拳頭的呼呼聲早已經被他的耳朵捉到,李容煦在閃開的同時,轉身,毫不留情的一拳朝李容熙的臉上打來!
兩兄弟刹那間,就嘭嘭交手在了一塊。
蘇廣利在一邊喚道:“陛下,定王!你們這是幹什麼啊!”
而兩人竟然同時沒事。
李容煦更是沉聲道:“滾一邊去,不要礙事!”
兩人今晚不耍陰謀詭計,甚至連武功都懶得用,隻是使用純粹的武力,彼此想要把對方揍個七七八八再。
李容熙毫不掩飾憤怒的聲音傳來,連皇帝的名字都叫上了:“李容煦!她是我的王妃,我的女人!你無恥!”
出這些來,簡直要吐血!
所以你該打!他早就想要按耐不住暴走的心,狠狠地想要揍他一頓了!
可惜的是,皇帝陛下並不是個因為偷了人家的女人就心懷愧疚吃虧的主。
相反,他是一點虧都吃不得。
所以,定王殿下胸口不注意就被他嘭的一聲,砸的咚咚響。
李容煦嗬嗬冷笑:“你還!李容熙,你竟然把她偷偷帶到了雍州!看看你把她折磨的這個樣子,需要在床上趟三!既然你不會憐香惜玉,那麼不如讓朕來!”
哐當一聲,李容熙在挨了李容煦一拳之後,當即一個掃堂腿,把李容煦給絆倒在地麵,地上立刻飛起塵土無數。
李容熙聽到他這誅心的話,隻覺得心口疼得更加厲害,不知道是因為他那一拳的力道還是內力本來就疼,一個猛虎匍匐朝李容煦抓去:“誰的本王不會憐香惜玉!如果不喜歡她,我會帶她來雍州!李容煦,你又沒有一點羞恥心!竟敢覬覦你兄長的妻子。出去不怕皇室的顏麵被你丟盡!”
他一個正夫,為何不能狂揍撬他牆角的男人?
無論那個男人是誰!無論他是什麼身份!
而李容煦卻是從地上一躍而起,讓他閃了個空的同時,被李容煦給摁在了地上,“你也好意思在這裏提丈夫兩個字!這些年來你是怎麼對她的,朕比誰都清楚!朕喜歡她,愛她,帶個她你從給予的快樂和寵愛,朕有何錯?況且,她還是朕的第一個女人!李容熙,但凡你有一點對她好,她不會就這麼跟了我!”
你狂什麼?不就是個正夫的身份麼!稀罕!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她是你的女人?!
李容熙被他這麼一,整個人如同獸一般幾乎要咆哮,喉頭的血液幾乎要噴湧而出,他簡直諷刺的想要罵娘:這他娘的是個什麼社會?奸夫無恥的來詰問正夫?
狂力湧了上來,李容煦被李容熙護得踹到一邊,兩個大男人如同沙包在地上摔來摔去的。
李容熙隻想讓他這嘴巴,閉嘴!閉嘴!
而他的臉上更是帶著一絲猙獰之色:“李容煦,我是定王,她是定王妃!我們才是一對世人眼中的夫妻!你們算什麼!”
李容煦忽然仰麵朝,俊朗的容顏全是刺眼的笑容:“李容熙,你除了在名分上勝過朕以外,別的還有什麼可拿得出手的?或者,你們兩個之間也隻有一層名分了吧!”
“不對,你不是給過她和離書麼?還有,相信朕,她很快不再是你的定王妃!”
最後這個障礙,他也會很快,很完美的解決掉。
李容熙豈會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直接去掐他的脖子:“你妄想,李容煦!而且,我們這個名分,是你一輩子都肖想不到的!”
兩人論話,都捏在每個人的肋骨上,讓你疼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