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塵聽到小草的話,連忙快步走到床邊,手要往花淺額頭上放時,花淺匆促閃開後,無意中瞧到葉雪塵臉上失意的表情,又見他收手時半握拳放在身邊。花淺覺得自已反應過大,令葉雪塵一份好心落空,花淺不好意思對他微笑說:“葉二哥、我沒事的。”葉雪塵對花淺笑笑,意思他明白。小草站起身子,在花淺的示意下,往她身後塞進一個枕頭後,讓花淺坐得更加直後,對葉雪塵微笑後,小草出房。
花淺半靠在床上,望著桌邊的凳子,對站在床邊的葉雪塵說:“葉二哥、你坐吧。”花淺沒想到葉雪塵就在靠近床邊的凳子上坐下,花淺想想後,覺得也無所謂。花淺打量著從這次病後,睜開眼睛瞧到的葉雪塵,一直都覺得他略顯疲憊,暗想還是自已生病連累他照顧,花淺心裏覺得過意不去,對他很是感謝的說:“葉二哥、多謝你在這麼忙的時間,還要抽空來照顧我。我現在已好多,你府上事多,不用這麼奔波。”葉雪塵的臉上本來有微微的笑容,眼中本來流光閃爍亂人眼,聽花淺的話後,一下子暗淡下來。
花淺瞧後,心裏都有那種,自已就是過河拆橋人的感覺。葉雪塵微笑著對花淺溫和說:“淺兒、你現在身子稍好,不要想太多,我也不用你多謝,我覺得這些是我該做的。”花淺聽後,直覺得葉雪塵這話,好似剛剛鍾情人的行為,才能套上葉雪塵的此時的表現,可惜的是自已和葉雪塵都要離緣,葉雪塵本來就不用理自個生死的。可是從剛剛開始葉雪塵笑如春花開放,聽自已的話後,葉雪塵臉上笑容如秋風慘掃過小花樣,花淺就不知如何答葉雪塵的話,隻能在心裏暗歎,妖孽就是妖孽,到這時還有招數可用。
花淺想想輕笑起來,對葉雪塵說:“葉二哥、葉府事多忙碌,我想還是不要太麻煩葉二哥。”花淺說完,心裏痛恨起自已一時心軟,本來是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開口對葉雪塵說:“葉二哥、我不想耽誤你的時間,和離書你早點簽好,拿給我就行。”結果話到嘴邊,瞧到葉雪塵眼中的緊張瞧自己的表情,話到嘴邊,說出來就換了意思,唉。
葉雪塵聽到花淺的話,臉上的神情慚慚愉悅起來,對花淺笑說:“淺兒、我不累。你現在說話有中氣,還是要少說為好,我帶書過來給你瞧,你瞧會書,多休息吧。我明天再過來瞧你。”葉雪塵說完站起身,從身上拿出一本書,遞給花淺,花淺正在惋惜自已不夠心硬,對葉雪塵的動作,一時反應不及,木木的伸出手把書接過來,葉雪塵此時輕輕摸下花淺的頭,仿佛中他多麼深情似的。
花淺靠在凳子上,對自已因心軟,讓事情又成一團麻紗樣,很是無力。想到後來自個隻要知葉雪塵來,怕自已對他照顧過自已的事情,心懷感激,無法對他硬下心,隻有早早就吩咐好小草和小燕、小風說,葉雪塵來時就說自已正在睡覺,用這種方法躲掉麵對葉雪塵。次數多了,小燕和小風兩人都忍不住在花淺的麵前,為葉雪塵打抱不平的說:“小姐、外麵風雪這麼大,姑爺都趕著來瞧你,結果小姐你裝睡,都不見姑爺,害姑爺好失望的走掉。”想來那妖孽的失意樣,讓小燕和小風很是有同情心。花淺摸著自已的頭,要不是怕她們大驚小怪,真想衝著她們倆個叫:“頭痛。”小草在一邊見後,瞪眼對小燕和小風說:“小燕、小風、小姐這麼做自有小姐的理,你們多話啥。”
小草越發有管事的樣子,花淺臉上笑笑,又有點愁眉,無人能理解自已的愁緒,唉,現在自個到這時,才有強說愁的表現,也太過晚成熟。好在小草雖說單純,多少心裏還是信自個的。現在花府上下對葉雪塵這次的表現,深表讚賞,以前對葉雪塵有種冷感,現在都換成好感,認為他是世上少有專情人。葉雪塵難怪做生意如此曆害,原來是有獨到的招數的。連原本最不能接受他的花安遠,現在對他不再是冷眼相對,反而私下會悄悄跟花淺說:“二姐、葉二哥知錯,二姐、你給個機會給他吧。”花淺知花安遠是為自個好,可惜的是,花淺隻要想到葉府那一府上人的嘴臉,宛如有涼水直從頭上淋下,心涼。
花淺瞧著花安遠笑道:“遠兒,姐姐知你是為姐姐好,可是有的事情,錯過對我來說,就是錯過,至少目前如此。”花安遠到底年少,又是男子,想了好半天,對花淺說:“二姐、我不懂你的意思。你以前不是說有錯就改,要是葉二哥有心要改,你當然要給機會。但你現在又是這樣說,我不明白。不過二姐,你做啥決定,我都站你邊,支持你。”花淺聽後,笑起來說:“遠兒、說得和二姐要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樣。”花安遠笑笑,對花淺說:“二姐、那事情你做不了,你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