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作戰(1 / 1)

軍隊起程幾日,臨近一山穀時,我讓於子澤指揮軍隊停止前進,駐紮於穀外。

“於大人,行兵重在神速,你此行為為何意?”作為軍事的一位老夫子王信憤憤不平地指責我,自從我手握大權後這老夫子就對我十分不滿。一旁的於子澤也不解地望著我。

我懶得理會老夫子,直接向於子澤娓娓而道:“將軍,前頭山穀地勢十分險要,中間一條小路,寬隻有6、7米,兩側都是高高山崖,匈奴兵隻要以幾千弓駑手居高臨下放箭,再趁我軍撤退之時以騎兵衝擊,恐怕我軍會全軍覆沒。”

王信輕蔑地翹著幾根稀疏的胡子,冷哼:“於大人,我軍行兵才幾日,匈奴又如何得知,如何埋伏?”

這老夫子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但我卻思量著,匈奴能逼近中原疆界便肯定有能人在,而且軍中人多口雜,也不排除有奸細的存在,這些可能性一旦存在,該山穀便極為危險。我正色向於子澤道:“將軍,行兵雖重在神速,但謹慎卻也不可少,將軍不妨派幾十精兵悄悄潛入穀中查探。”

於子澤看看我又看看王信,略一思量,便照著我的話下令。不一會,士兵回報穀中果真有埋伏。王信狼狽地看著我,於子澤信服地望著我,我卻心情沉重了,這便意味著我軍中確實存著奸細,而我軍的行動也已暴露在敵人眼前。

於子澤令幾千精兵從背後突襲敵軍,一陣惡戰後,敵軍死亡殆盡,軍隊安全度過山穀。而經過這一戰,我也在軍中樹立了一定的權威。

臨近疆界時,便看見越來越多的麵黃饑瘦難民東奔西跑,四處狼煙,哀鴻遍野。眼前的一幕幕,令我的悲憫之情油然而生,我突然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責任是如此的沉重也如此神聖。

投身於戰場,我開始運用師父所傳授行兵知識,數次使軍隊化險為夷,我的行兵布陣也令敵軍節節敗退。勝利使軍中的士兵對我越發信服,於子澤也一心一意地照著我的計劃作戰,我卻不滿足於這些,我想早日結束這殺聲震天、屍體遍野的戰場,我開始實施計劃。

帳篷中,我與於子澤攤開地圖詳細地商議著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於子澤目光炯炯地望著我,道:“於大人,我們勝利在望了!”

我拿起茶杯咋了一口,舒心地笑著答:“對,再過幾天,我們就能將敵軍打個落花流水!”

“報!”一個士兵跑進來,“將軍,於大人,大量敵軍正迅速地往正南方向移動!”

聞言,我手中茶杯滾落,我與於子澤目目相望,眼中盡是吃驚。行兵步陣確實是一本神書,可以說是戰無不勝,但是卻存在致命的弱點,那便是每一個陣法都存在一個陣眼,若此陣眼被敵方找到,那該陣法便功虧一簣了。這次的陣眼便是在正南方,可是敵方是如何得知,自從我懷疑軍中有奸細,該陣眼便隻有我和將軍兩人清楚。

入夜,我在床上輾轉反側,撤兵換陣已經來不及了,撤與不撤這一戰的傷亡恐怕都是難以想象,若眼睜睜看著這麼多條生命喪失在自己手中,我心如刀割,我生平第一次如此憎恨戰爭。

“心兒!”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躍進我的帳篷,輕輕地喚我。

接著清澈的月光,我驚喜地從床上躍起,撲過去抱住來人,大叫:“師父,師父,你怎麼來了!”來人竟然是我的師父李浩天。

李浩天身體僵硬,輕輕將我推開,背過身,說:“先把衣服穿好!”

我低頭一看才發現,怕熱的自己每次睡前都是換上單薄的絲綢,我笑笑,趕忙把衣服套上。

穿戴整齊後,我挽著師父撒嬌地說:“師父,心兒好想你啊!”

李浩天無奈地敲敲我的腦袋,笑罵:“我還不是放心不下你這個小丫頭,所以過來瞧瞧!”

我俏皮地吐吐舌頭,開心地帶著師父去見於子澤。

在將軍的帳篷中,我前前後後將遇到的難題告訴了師父,然後與子澤兩人緊張地盯著師父。

李浩天沉思許久,道:“我有辦法,但是一切得聽我的吩咐!”

於子澤半信半疑地盯著師父,我卻毫不猶豫地說:“隻要師父說的我都聽!”於子澤也無何奈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這時,向剛突然惶惶張張衝進來,大聲嚷嚷:“將軍,我少爺不見了!”

我大翻白眼,沒好氣地吼他:“本少爺在這裏,你瞎眼了!”

向剛舒了口氣,癱在地上,我們三人不禁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