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受傷(1 / 1)

接下來的幾天,李浩天陪著我,他沒有撤兵重新步陣而是將陣眼換了方向,可是這次陣眼在哪裏,連我都不知道,看來我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恐怕還得再修煉幾年。

一切部署就範時,師父便向我辭行。

“師父,不要走啦,心兒舍不得你!”我依依不舍地挽著師父,哭喪著一張小臉。

“好啦,丫頭,你都這麼大了,還鬧小孩子脾氣,而且你現在是男裝也不怕別人笑話。”師父拍拍我的腦袋,笑道。

我果然看見幾個士兵在不遠處疑惑地望著我們,我隻好揉揉鼻子說:“師父,打完這一戰,心兒就回去看你!”

“好的!”李浩天麵色慎重地囑咐,“記住,萬事小心,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望著師父越來越遠的身影,我的鼻子酸酸的,在這個陌生的時代,師父便是我最親的人了。

這一戰果然順利,匈奴節節敗退,我與於子澤率兵乘勝追擊。

“將軍,小心!”慌亂中,我將於子澤推開,卻無法閃躲身後突襲的大刀,痛啊,大刀劃過我的後背,我身下的戰馬一驚,不受控製地帶著我狂奔。

“真弟,真弟!”身後的於子澤慌亂地喊聲越來越遠,我苦笑,小時侯於子澤曾經幫我擋過他那惡劣的小弟丟的石頭,現在我卻為他擋了一刀。

戰馬進入一片樹林以後,便不再狂奔隻是帶著我慢慢前進,樹木叢中,一絲絲霧氣無聲地在飄浮,沒有飛鳥稠啾聲,一片接近死亡的靜寂。我忍著背後灼熱的疼痛,對著戰馬說:“馬兒啊馬兒,我難道命喪於此。”

“誰在哪裏?”樹林深處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嗬斥。

竟然有人,我驚喜地覓聲望去,待見了來人,卻苦下臉了,來人是一個身著匈奴戰服的年輕漢子,身上的霸氣咄咄逼人,望著我的眼光裏有一種淩厲的冷,仿佛雪天的冰棱。

我苦笑,看來今天不是餓死在林中便是死在這敵軍手中,而且這個對手看起來不好對付。

“原來是漢軍,受死吧!”男子喝著,舉起手的鐵錘便砸下來,我慌忙閃開,不小心拉到傷口,痛得我跌下馬,頭盔也脫落開來,一頭秀發如瀑布般散開。

“你是女人!”他愣住了,慢慢地走向我,我戒備地看著他,這家夥不會對我怎麼樣吧!

男子一把將我捉入他的懷中,我使勁掙紮卻發現這男子力大無比,而失血過多的我早已經全身乏力。我隻能任由他帶上馬,心裏可悲地猜測著自己是會被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

男子在一條小溪邊勒住馬,將我抱了下來靠在他身上。“嘶!”我背後的衣服竟然被他用力撕開了。“你幹什麼?”我顫抖著聲音,他應該不會有性虐待的習慣吧,我是不是應該暈過去啊,可是為什麼我還是這麼清醒啊?

他瞪了我一眼,冷冷地說:“放心,我對受傷的女人不感興趣!”說完便用撕開的布沾著溪水,輕輕地清理我的傷口。

“痛!”我痛得五官都扭曲了,眼淚止不住地滑,在現代怎麼說我都是養尊處優的小姐,現在卻受這種罪。

“你叫什麼名!”男子似乎想轉移我的注意力,輕聲問。

“於心!”我一邊痛得呲牙咧嘴,一邊不甘示弱地發問,“你叫什麼呢?”

“霍鷹!”男子為我敷上藥,道,“這個金創藥敷兩天就好了。”

“謝謝你!”我感激地道。

霍鷹那粗糙的手卻輕輕劃過我沒有受傷的肌膚,引得我一片顫抖,我怒視他,他卻毫無愧意地望著我笑道:“我聽說,漢家的女子一旦被男人摸了,便屬於這個男人,是嗎?”

我轉過身披上外套,後退幾步,冷冷地道:“我是不同的女人,”看見他又走上前,我便說:“霍鷹,別忘了,你要回營必須得通過漢軍的盤查,我可以幫你,但是你也要幫我走出這片樹林,而且不許碰我。”

霍鷹攤攤雙手,哈哈大笑地說:“有趣的女人,好,我答應不碰你!”

我舒了口氣,還好這男人不會乘人之危,不過還是離他遠些,我總覺得這男人不簡單,惹上他不會有什麼好事。

休息了一陣,我們開始趕路。我的戰馬早已不知所蹤,霍鷹翻身上馬後,將手遞給我,我猶豫了半天,無可奈何地與他共騎一騎。

在馬上我使勁使身體不與霍鷹接觸,霍鷹卻故意在我耳邊吐氣:“女人,你知道嗎,能與我霍鷹共騎一騎,可是很多女人夢寐以求的事。”

我假笑兩聲,冷哼:“我真的是好幸運,不過我也很怕被那些女人嫉妒的眼光殺死!”

霍鷹哈哈大笑,一路上拖著我東拉西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