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靈芝,趙靜晨驀然有一種感覺,好像冰天雪地的南極,有一隻孤獨的,同樣失去了愛人的企鵝靈芝。
趙靜晨走到門口,發現靈芝仍然那樣失魂落魄地抱著企鵝,握著雨花石的手,蒼白而用力深刻。她禁不住問:“曾經,是不是也有一個人,像企鵝一樣,把一塊石頭,放在了你的身邊?”
靈芝沒有出聲。
而趙靜晨看見,比石頭的光芒更璀璨的,是靈芝稍縱即逝的一串淚珠。
靈芝的回憶:
“聽說在南極親吻的話,零下六十攝氏度的氣溫,舌頭都會凍在一起。”
夕陽下,少年拖著她的手緩緩前行,突然微笑著這麼來了一句。
他慌亂的抬起頭,粉白的臉頰偷了漫天霞光,紅的要命。
該不會……
風吻過幹燥的唇瓣,少年的頭,卻久久沒有低下。
大花癡……
暗罵著自己,她睜開了眼。
好美啊……
暖金色的陽光下,少年的側臉像歐羅巴的傑出雕像,有一種永恒的感覺。站在他頎長的身子後麵,她突然覺得,自己離他是那樣的遠。
少年拍了拍他的頭,無比認真的語氣:“忘了我吧。”就算說著這樣殘酷的告別語,他的嘴角依然噙著幸福的微笑。
淚水不期然的灑下,她哽咽著搖頭,無助的推搡著少年。
聲音破碎:“怎麼可能忘記?怎麼可能……”
“不要當一隻傻企鵝。”
這樣說著,他自己也落下淚,緊緊地抱住她,他也是這樣的喜歡她。
傍晚
“就在剛才,那隻企鵝死掉了。因為它的妻子在醫院救治無效死亡了。我們沒有告訴它,但是它自己卻像能感應到一樣。跳進水裏,瘋狂遊泳直到衰竭,然後,一頭撞在了那邊的冰山上。”靈芝指了指冰山。然後下班了。
暗夜的海,黑色的潮水咆哮著要吞沒整個世界。
靈芝的黑發飄揚,像一個飄渺的魂魄,她的手心在發光,因那一塊小小的雨花石。她突然說起了往事。
“那一天,他約我出來,就在這邊海灘。他說,把這裏想像成零下六十度的南極冰灘吧。然後,他握著我的手,一路找。找到的都是些貝殼。後來,他發現了這塊雨花石,也許是哪個孩子忘在沙灘上的吧。但真的好漂亮。他放在我的手心。我明白他在以企鵝的方式在征詢我的心意。我收下了雨花石,快樂的不得了。那段日子是我生命中最幸福的時光。可是,有一天,他告訴我他可能無法實現畢業後一起去南極的願望了。因為他要去美國了,他讓我不要當一隻傻企鵝,讓我忘記他。笨蛋,怎麼可能忘記呢?我陪著他,一起看了最後一天的日落。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裏,三年了,沒聯係一下。不要再來找我了,如果你遇到一個人,他喜歡你,你就是他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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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今天是平安夜,林紫月和徐霖哲有事要辦,於是兩人一起做了車來到徐氏集團。
兩人一起下了車,急匆匆的向大樓裏走去。卻不知這一切被跟蹤的狗仔隊拍了個正著。
“我很累,你的肩膀讓我靠會兒!”徐霖哲拉著林紫月坐在了沙發上,不由分說,就把頭枕在了林紫月的肩膀上,漸漸睡去。
林紫月憋了一肚子氣,趁徐霖哲睡著之際,一巴掌打了過去,很輕,就像拍了一下似的。
就這樣,徐霖哲仍是驚醒了:“你打我?”
“沒有。我在打蚊子。”林紫月說。
“這麼冷的天,怎麼還會有蚊子?”徐霖磊不相信的問道。
徐霖磊看了一下手機,十一點五十五分。拿出另一張手機卡換上。寫了個短信:我愛你。在零點準時按下了發送鍵。
海邊
手機響了,海邊的女孩看了一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徐氏集團
“發出去了?希望她可以看開,不知道這個謊言能不能到永遠。他已經死了,我們幫他完成遺願。”林紫月垂著頭說。
林紫月的手機又響了,上麵寫:紫月,謝謝你。落款是阿倫娜。
明天注定是個不平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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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有沒有猜出那個站在海邊的女孩是誰?這中間有什麼關係?阿倫娜和她有什麼關係?
為表示我的歉意,這章本來是分兩章寫的,現在一下子傳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