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要講那研究人的欲望與意誌的學問了,在這種學問的處理上,凡曾有著作的人的所為,照我看來,仿佛是一個人以教人寫字自居,但隻陳列了字母與聯係字母的好的樣本,卻沒有關於執筆與結字的教法或指示。所以他們隻製成了好的模型,帶著善行、德性、責任,幸福的輪廓與肖像;加了很好的說明,把他們作為人的意誌與欲望的真正目的提出,但是怎樣的來獲得這些好的目的物,與怎樣範疇與馴製人的意誌,使他們適合這些企圖,完全沒有講到,或隻極疏略與毫無實益的認了一點,因為不是有了“人心德性的養成是由於習慣而不是天性”這種的論辯;或是“高尚的心理可動以教訓與勸誘,而尋常的一類則可動以賞罰”這種的區分與同這類散碎的暗示與略說,就可以為這一部分缺乏的辯解。
這種缺乏的原因我以為就是那個暗礁在那上麵,這種與許多其他學問的船舶都遭到了毀滅;這個暗礁就是人自來鄙視致力於平常的事情,他們的適當處理卻是最有智慧的教訓,但是相反的,他們卻把好多大半是某種燦爛的或輝耀的材料綴合成了學問,那些都是為了要使論辯的精妙或語論的暢美獲得光榮而選出來的。但是辛尼加會給予語言的便捷一個好的抑製,便給於愛好他勝過了實質的人有害。教訓應該使人喜愛他們的課業,而不是喜愛他們的教師;因為他是指向讀者的獲益,而不是指向作者的得名。所以,那可以同德摩斯尼結束他的勸告那樣來結束的教訓,才是對的。“如果你實行了這些話,你不但今天就要稱讚向你說的人,而且你不久,因為你私人利益的情況的改善,還有慶賀你自己的理由”。
有這樣好天才的人也不必怕得不到那昧琪閥所讚許,而確實得到的幸運,他於發表農事的觀察上所獲得的才辯、機智與學問的美譽,與發表伊尼阿斯英武的舉動所獲得的相符“我也不能懷疑,要把我的題目從這樣低的地上抬舉起來,與以文字的壯麗來文飾我這題材所能給予的卑下材料,我需要加上如何的苦功”而且這是一定的,如果這目的是認真的話,不是在閑空的時候寫下了那人可以在閑空的時候去讀的東西,卻是真的去教導與供備實行與實際的生活,這些心靈的田家詩,關於它耕作的是並不比德性、責任與幸福燦爛的敘說少了價值。所以關於道德學問主要的與根本的分類似乎是善的典範,與心靈的訓練或修養:一個說明善的性質,一個規定怎樣抑製人的意誌去使他與善的說明適合於適應的規則。
無論在哪一件東西上,都有一種善的二重性:一個是把這件東西當作全體或有著單獨的存在的東西看,還有一個,把他當作一個較大的物體的一部分看;那裏麵在後的一種在程度上是較為重大與有價值的,因為他趨向於一種性質較為普遍的要素的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