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8章 社會知識與智慧(3)(1 / 2)

但是到達這一部分探究的全部的最簡捷的路是在三件事情上,第一、廣交周知與深悉世務的人和與他們熟悉;尤其應照各類的事務與各類的人,至少與一個深知道這種事務與人物的朋友之稔熟常在一起。第二、在語言的自由與秘密之間維持一種適當的中庸;在大半的事情上,在有關係的時候,秘密因為語言的自由誘致與引起他人也用同樣的自由,因此,使人知道好些事情;而在相反的方麵,秘密招來了信任與親密。最後是使自己養成這種在每種談話與行動上,注意的與安靜的推究理由與目的的習慣來觀察與實行。因為如同挨劈克替嘟要叫一個哲學家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時候都向自己說:“我要做這件事,並且還要確定我的計劃”;一個有智慧的人在每件事情上也該該向自己說:“我要做這件事並且還要想從這上學到一點東西”。我在這個獲得適當的知識的教條上講論得較詳,因為它是單獨就可與一切事物相由的一個主要部分。但是在一切上,我們需要注意人都能夠自守範圍,知道很多事情不會生出許多之糾紛來;因為沒有一件事比輕率與魯莽的把許多事情提在一起更為不幸。因此,這類知識的甄別,不過如此,就是更適當與自由的去選擇那些可與我們有關的行動,以更少的錯誤與更大的熟練來處理他們。

關於這種知識的第二個教條是人要充分吸收關於他們自身的知識,因為我們閉目塞聽,同聖詹姆斯說的那樣,雖然人常照著鏡子,但他們仍會經常忘記了自已的形狀;如同神聖的鏡子是上帝的教訓“聖經”,社會的鏡子就是世界的形狀,藍天是我們所生存的時代,在那裏麵,我們可以照見自已。人應該無偏私的查看他們自已的能力與德性;再查看他們的短處與缺點;把這些看得最重,那些最輕,根據這些審查來為下述的各種考慮。

第一、考慮他們的賦性與時代的一般情況適合到如何程度,如果他們覺得兩者彼此宜適,那麼在無論什麼事情上都可許他們自己以較寬的範圍與自由,但是如果覺得兩不相調合,那麼在他們全部的生活中,都要格外的退避與謹慎;如同我們在泰比留斯身上看出來,他是從來不到劇場,與在他當禦的最後12年中,沒有到過元老院一次的一樣;但奧古斯都卻是總在人的眼前的,這種情形,塔息陀看出了,“泰比留斯的性情是殊特的”。

第二、考慮他們的素性與各種職業與生活適合的程度,照這種來選擇他們的職業或生活,如果他們還有選擇的自由;但如先已定著了,那麼一有機會就改換,如同我們看到梵侖登公爵的所為,他是經他的父親指定了祭司職業的,但是不久就因他的特性與偏好而將它棄去了;但是這樣叫人有把握,他們還是做一個君主或一個祭司來得較好。

第三、考慮他們與或可與他們競爭者的適合程度,來決定做哪種競爭者最少,而他們自己最容易顯得出色的事情;如同愷撒的所為,他本來是一個辯護士;但他看到西賽祿、霍凳修斯與其他人的辯才之好,而在軍事上,除了國家不能不依靠的朋友外,卻更無有名的人,他就放棄了他那開始向著政治與民事上偉大的生活,而把他的野心轉到軍事上的偉大。

第四、在選擇朋友與從屬的時候,照他們自己性情的構成進行;如同我們可在愷撒身上看出來,他所有的朋友與徒黨都是活動與能幹,而不是有威儀或聲名的。

第五、在他們以為能同他們看到別人做的那樣去做的時候,應該特別注意他們是要想照那種榜樣做,因為他們與他們所要模仿的人的性情與做法是完全不同的。朋友似乎陷於這種錯誤,正如西密祿所說他:“西拉能夠做這件事,我就不能做嗎?”這種說法他是錯誤的,因為他與他的榜樣的性質與做法是世上最不相同的,一個是猛厲、暴戾與奔赴他的目的地;一個是鄭重,充滿了尊嚴與儀式。

但是這種關於我們社會知識的教條,還有許多別的分歧,在那些上邊,我們是不能詳論了。

在充分的明了與辨出了自己之後,接著是要充分的開發與表現他自己;在這上邊,我們看到是沒有比能力越大的人越少鋪張這一點更為常見了,因為充分的宣示一個人的德性,幸運與能力,有一種極大的利益;智巧的掩護一個人的弱點,缺陷與不名譽,也是如此;人應該以可能的種種方法來維護這一個,以解釋去修飾那一個,與同此類。在這類事件上,我們看到塔息佗怎樣的說著繆替奴斯,他那時候最大的政治家,“他所為與所說的,用這種技巧來有利的表彰他自己”。這種事情的確需要一點技巧,不然的話,他就會變成惹厭與驕傲;雖然如此,誇強是性質上,而不是行為上的一種過失;因為同有人說的那樣,“大著膽去毀謗,總有一天會黏著的”;除非是到了極可笑的畸形程度,也可以“大著膽去自誇,總有一點會黏著的”。雖然有見識和地位的人確是笑他與輕賤他,他仍能黏著那些較沒有知識與低級的人;而從多數上得到的權威確可以抵消少數的輕侮。但是如果適度與節製來處理這種事情,同對於合於自然是可喜的,與天真的風尚一樣;或是在一種危險與不安全混在一起的時候,或在他人最受著嫉妒的時候;或是很輕淡與隨便的把他提起與放開,並不敘說得太久,或太認真;或是以同樣的自由來咎責與稱讚自己;或是用來擊退或製服他人的侮辱;它是大有補於聲譽的。無疑的,好些秉性強,缺少這樣虛張能力,不能乘風高翔的人,都因為他們的守分而受到了損害與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