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了殺了人,萬一官府上門,我豈不是害了你?”夏纓心中惴惴不安。
鍾離清風笑著說道:“無妨,我拔刀相助,官府不僅不抓我,反而還要謝我。偷竊乃罪一,強搶民女罪二,況且那人身上還背著一樁案子,不被我殺,不久也要被官府鍘頭。”
“公子,奴家有一事,想請公子幫忙。”
“何事,纓纓你盡管說。”
夏纓嘴角揚起一抹純真的微笑:“其中一名賊人收於你府中,可否帶我去見一見?”
“你……”鍾離清風有些猶豫,若夏纓去見了,受不了再度昏倒可如何是好。
夏纓抬頭說道:“公子無須擔心,我不會出什麼事。”
“那,好吧。”
隨著男子從寢宮外繞,路過後花園,接著走進一片蔥鬱的林子之中。走到邊緣豁然開朗,出現一扇小門,從門內進入,可見陰森泛著濕意的台階,通向深不見底的某處。
緩緩走下去,夏纓發現地下很大,共有兩間暗房,陰冷潮濕,外頭用鐵柱圍起來,比縣衙木樁做的還要解釋。
聽見有腳步聲,陳二扒在欄杆上,嘶聲力竭地喊道:“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什麼都沒做,你們抓我作甚!”
直到腳步聲來到牢房門口,陳二驚訝地連連往後退,“是你!”
“覺得我好端端地站在這兒,十分驚訝是不是。”
“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想害人,我隻想拿點銀子花花而已!是癩頭和夏濤!不關我的事!”
夏纓對鍾離清風說道:“有沒有匕首和麻繩,鋒利點的,如果有榔頭那就更好了。”
鍾離清風點點頭,“府裏時有奸細,所以一陣套的工具我都備了。”
夏纓笑道:“這樣更好不過。”
陳二一聽,雙腿開始發抖,“你們,你們要做什麼!夏纓你個臭娘兒們!我不會放過你的!”
夏纓食指抵在下巴上頭,“先幫我將他捆起來好了。”
“還不快去。”鍾離清風朝身後的人吩咐道。
“是。”
金屬鑰匙和鎖孔碰撞的聲音,既像通向自由的大道,也像黑白無常手中的鐵鏈,似乎連呼吸都被緊緊鎖住。
陳二也不畏懼了,破口大罵,“你這個小娼婦!蠍子心!不得好死!”
男子捉住陳二,扯在刑架上頭,將四肢分別用麻繩和鐵鏈捆住,嚴嚴實實,不能挪動半分。
“要不要將他嘴巴封起來?”鍾離清風側身問道,這辱罵聲音,著實難聽。
“不必,等會我會慢慢縫上。”夏纓笑著說道,“能否留我一人在下麵?”
鍾離清風念地牢裏頭氣味醃臢,渾濁之氣過多,“不如交由我手下的人來。”
“讓我來解決吧。”夏纓一雙杏眼眨也不眨地盯著鍾離清風,她得手刃賊人,才能心安。
鍾離清風一時無言,他隱約覺得,麵前的女子同小時候相比有些變化,可是這樣的夏纓反而更加讓他心疼。
或者,這才是減緩心口疼痛的方式吧。
“好,但我手下兩人得在下頭,護你周全。”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