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千山在前,綠荷在第二位,綠荷就是那名妖嬈女子的名字,我在第三位,包括刑玉的那幾名侍衛在後麵,後麵那幾人隱隱成包圍之勢將我圍在中央,出了房子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個超大的碼頭,數不清的大小不一的船隻密密麻麻的擠在港口。
我們要登上的船隻,即使在船隻星羅密布的碼頭也顯得那麼耀眼,船身巨大,連水下的部分竟有三層之高,船隻的主色以紅色和黑色為主,在帶有浮雕的花紋上塗上金漆,船頂飄揚著一麵大旗,我知道那是赤炎國的標記。
之所以說它耀眼,並不單指它宏偉華麗的船身,更重要的是,在這擁擠的港口上,這隻船的周圍像是真空的,二十米之內竟然連一艘小船都沒有,而這邊的碼頭也是,跟那邊擁擠到人挨人,腳碰腳的人流比起來,這邊隻能算冷冷清清,除了我們這些人,還站在碼頭上的也隻有赤炎船上的舵手以及打雜的。
我忽然明白燕千山不在捆住我的原因了,碼頭上,我何以接觸到的隻有他的人,等上了船,即使在沒人看著我,我也跑不掉。我回頭看了最後一眼,在後麵那幾人的示意下上了船。
我們剛一上船,船便開動了,開始的時候速度並不快,但在行駛了百米以後,速度猛然增加,使我確定,這船絕不是人力行駛。
上了船後,燕千山便和綠荷上了最上麵那一層,一名侍衛將我領到了之一哦不到十平的小雜物間,這樣的雜物間這艘船上少說也有二十間,既然身為囚犯,我自然不會挑剔,由於放我自由,我也頂著半張腫臉自己打掃起來,看樣子我們要在穿上度過為數不少的一些天。
我從沒想過小梅的體質竟然是暈船的,而且是非常厲害的那種,上午還沒什麼太大的感覺,但到了中午以後,眩暈和惡心的感覺接踵而至,直接爬到船邊大吐特吐起來,由於早晨並沒有吃東西,吐出來的東西很少,然後就是氣味令人作嘔的酸水,感覺吐到胃部都痙攣了,才稍稍停止。
路過的或是駐足觀看的,每個人的臉上要麼是毫無表情的冷漠,要麼是幸災樂禍的笑意,似乎在船上的每個人都知道我曾經幹過的好事。
船上的雜役給大家分發的熱菜和米飯,吃過之後又是一頓狂吐,不但沒使自己變得好受些,反而暈眩的感覺更甚,沒辦法,隻好躺在分給我房間的地板上,在那些駐足觀看的人中,我仿佛看見了在最上層的燕千山,想必他現在一定有種報複的快感吧。
於是在這種吃點東西馬上就吐出來,每天都昏昏沉沉的情況下船行駛了三天,這三天已經將我折騰的精疲力竭了,虛弱的感覺還可以忍受,但是由於這幾天連續的嘔吐,身上的氣味是在讓人受不了,但也沒衣服可換,隻有忍耐。這種連續的折騰讓我始終沒有注意,我的身後總是閃爍著一雙憤恨的眼睛。
天氣漸漸暗下來,月亮不知不覺的升上了天空,從不大的小窗射進一抹月光照到我臉上,過了這些天,臉上的紅腫已經徹底不見了,又恢複了以前的白皙細嫩,我沒睡著,但也不清醒,暈暈乎乎的躺在地板上,幸好在水麵上,晝夜溫差沒有那麼大,而且在船上我也分到了一條被子,還不至於凍著。
‘吱’的一聲,門被推開了,我奮力的坐起身來,背著月光,我看不清來人是誰,但他的體型我卻感覺很熟悉,直到他發出聲音:“哼,賤人,你不是很囂張嗎這幾天不好受吧,看你還囂張起來嗎?”是刑玉,他的聲音中滿含著憤恨和瘋狂。
“你來幹什麼?”我強提起精神,壓抑著狂飆的心跳問。
“哼,幹什麼?當然是收拾你這個賤人。”話音剛落,便一腳向我踢來,疼的我呼吸都停滯了,我抱著肚子縮成一團,額頭上滲出了冷汗,看見我這個樣子他似乎很滿足,笑道:“你這個賤人,刺傷了殿下,我隻不過教訓你兩下,殿下竟然懲罰我,憑什麼?”說著,又踢了一腳,很疼,疼的入骨,但是我所忍耐的疼痛太多了,多到我不會害怕的屈服。
我完全疼的說不出話,大口的喘著氣,但我仍舊直視著他,臉上甚至掛上冷笑,似乎是被我的笑容怔住了,他沒在繼續打,隻是用他那憤恨的目光看著我,然後忽然捏住我的臉,陰狠的道:“你笑什麼?又想罵我死太監是不是?賤人,大爺就讓你知道本大爺到底是不是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