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月亮眨眨眼,是尊崇他淡泊名利的高風亮節。返回地麵後,阿姆斯特朗受到英雄般的歡迎,在他的老家沃帕科內塔,更是萬人空巷,熱鬧空前。然而,性格低調謙遜的阿姆斯特朗更向往寧靜的生活。他始終與媒體和商家保持距離,不做廣告,不當代言人,不願多談那次登月壯舉。為了過清靜的生活,他甚至放棄航天局高層職位,買下一座農場,喂牛種糧。麵對讚揚,他謙虛地說:“我猜想,我們大家都喜歡因日常工作成績而被人記住,並不是因某一次閃光點。”而當有人問及,對他的腳印可能在月球表麵存留數千年有什麼想法時,他幽默地回答:“我希望有人上去把它們擦掉。”阿姆斯特朗的謙虛低調,不僅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光彩,反而更贏得了人們的由衷欽佩,他為我們樹立了淡泊名利的光輝榜樣。
人生有涯,世事無常。如今,阿姆斯特朗已融入燦爛星空,讓我們在這月明星稀之夜,向著月亮眨眨眼,以寄托哀思與崇敬。
皺紋長在哪裏才算老
張穎異
皺紋長在臉上不算老,隻有長在心裏才算老。
我的導師葉教授是個很有意思的老太太。
她原來是下鄉知青,恢複高考製度的時候,她30歲,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在一家街道工廠上班。聽說她要去考大學,很多工友都笑了,覺得她那麼大年齡了,去考什麼大學,真是異想天開。
她不管那麼多嘲諷,認真地複習,當年,她考上了本地的一所師範學院,畢業後,分到縣城一個事業單位工作。
那個單位,工作穩定,福利也好,上班的時候很輕鬆,很多女同事便把毛線活兒拿到單位,一邊做著一邊東家長西家短,就那樣,一天天的時間打發過去了。
她覺得那樣浪費時間怪可惜的,於是,就把考研的課本拿到單位去看。同事見她已經36歲了,還準備報考研究生,都覺得很荒唐:
“你真是不服老啊,孩子都快小學畢業了,你還準備去和那些小青年一樣讀書啊?”她認真地說:“我覺得自己還很年輕啊,我要趁著年輕多學些知識,不能就這麼荒廢時間。”旁邊有個男同事說道:“你得上班,還得照顧家庭,再說,人到中年了,還學什麼習啊!再過十多年,你就做奶奶了。”她笑笑,沒說話,繼續看她的書。那階段,大家都說她腦子有毛病,簡直是瞎折騰。
她也不管這些,繼續努力學習,第一年,沒有考上;第二年,女兒已經讀初中了,晚上母女倆一起學習,這一年,她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研究生。
研究生畢業後,因為成績優異,她被留下任教了。丈夫作為家屬,被學校調到後勤處工作。於是,他們全家從縣城搬到了上海。孩子在學校的附屬中學讀書。
工作幾年後,她熟悉了教學,便又不安分起來,想考博士。於是,在43歲那年,她報考了博士研究生,與她一起坐在考場的,還有她的一個學生。作為老師,和自己的學生一起去考博,成為了學校的一段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