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你看到自己,正站在陽光裏(2)(1 / 3)

外界因素刺激不了,自然能做到我自巋然不動。有時候,人無須複雜,越簡單越好。簡單,可以盡量避免接受外界的刺激,一心一意做好自己的事。射擊如此,我們為人處世又何嚐不是如此?修去枝蔓,才能大樹參天;有所選擇,才是成功之途。

有時候,人無須複雜,越簡單越好。

那個少年和那首小詩

張麗鈞

生命本沒有意義,是向往﹁意義﹂的心不斷為生命注入了意義。

在文字的汪洋中,我遇到了那個少年和那首小詩,從此難以釋懷。

那是個躲在歲月深處的少年。他的家,在太行山坳一個叫“小道”的村子裏。那天,9歲的他到山裏割山韭菜去了,家裏來了個侍弄文字的女子。那女子一眼就看到“在堆著破鐵桶和山藥幹的窗台上靠著一塊手絹大的石板”,那石板上歪歪扭扭地寫著三行字:

太陽升起來了,太陽落下去了,我什麼時候才能變好呢?

一下子,那女子就不可救藥地喜歡上了這三行文字,並執拗地把它喚作了詩。她欣賞那個身居困境的小小少年積極的心理掙紮,欣賞他用純淨的目光追蹤太陽起落,更欣賞他對自我的追問與期許。他把自己的“向好”之心表達得多麼酣暢淋漓!這是一個被大山困住的懵懂少年在向著蒼穹呐喊他自己的未來呀……後來,那個女子遠離了那首詩,少年也早已長大。有一天,她做了一個假想,試著把那少年的詩改動一個字,變成了“太陽升起來了,太陽落下去了,我什麼時候才能變富呢?”——她問自己,如果這樣,她還會認為這是詩嗎?

“好”不排斥“富”,但“好”絕不等於“富”。

當初的少年,當初的少年們,如今還走在竭力“變好”的路上嗎?有沒有在經意不經意間就將那個“好”字書成了“富”字呢?

我想到了自己的表兄。表兄年少時也曾懷揣“變好”的夢想,他的理想是成為一個說大鼓書的藝人。但是,正如歌裏唱的那樣,“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每個人”,我的表兄,早已將理想當煙卷抽掉了。他在村子裏開了間紡紗的小作坊。一見麵,他就開始跟我大談賺錢之道——這個人,早已欣然把當初的那個“好”字徹底改換成“富”字了。

我又想到另一個從農村走出來的女孩。她常慶幸自己“變好”的夢還沒有墜落,然而,在“變好”的道路上,她跋涉得多麼艱難啊!有時候,那個“好”會被別人粗暴地讀作了“歹”——丈量“好歹”,每個人都興致勃勃地自製了一把尺子,且對自己尺子的精確度深信不疑;她說,她是個“萬物間有千千結”的忠實信徒,聽到的人全都笑了——他們覺得她太癡,玫瑰是玫瑰,麵包是麵包,它們當中哪會有什麼“千千結”喲;當遍地的向日葵都朝著同一個方向仰望的時候,她偏要扭臉,鼓吹在相反的方向正藏匿著一個大太陽——這時候,大家不可能不再一次把她看成異類……

生命本沒有意義,是向往“意義”的心不斷為生命注入了意義。許多向往“意義”的心彙聚到一起,一個時代就被賦予了某種特定的精神氣質。誇父因為逐日,才是誇父;女媧因為補天,才是女媧。他和她,都不是“被利潤鼓舞著揚帆遠航”的。當“富”成為一個團體的唯一“標的物”的時候,這個團體終將可悲地淪為“富”的棄婦。

小道村那個會寫美詩的少年啊,不管你如今過著怎樣的生活,我都希望你能在擾攘的日子裏不斷回望歲月深處那個堆著破鐵桶和山藥幹的窗台,回望窗台上那塊手絹大的石板,回望石板上的那一首小詩……

最富有的時刻

萊諾·斯坎納奇

在你麵對生活中的困難時,你不是孤獨的。

美國《讀者文摘》雜誌曾做過一次讀者調查,讓大家說出自己最富有的時刻。出乎意料的是,在大家洋溢著幸福滿足的來信中,很少有跟財富金錢有關的內容。難道最富有不是應該和擁有的金錢成正比嗎?讓我們一起來看看這些真實的讀者來信,也許你會有所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