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追捕你,猶如一匹餓狼,你卻漫步遊走在叢綠中,若隱若現,似有似無,頑皮的總是遠離我五步之外。
生活似乎恢複平靜,卻又仿佛一直停靠在漩渦的邊緣。北召一直若有若無的靠近納蘭月,很快納蘭若納蘭月的兩人行就在眾人眼中變成加上北召的三人行,真是有點奇怪,納蘭若會用眼神詢問月:你伢的是不是又在班上招惹誰了,納蘭月隻好用無辜的眼神回視自己的哥哥。
納蘭若每次這時嘴角都會無語的抽搐兩下,因為毫無形象的納蘭月賣起萌來真的看起來不是可愛,而是很猥瑣啊,可是這些話隻能自己往肚子裏咽,如果說出口,自己的暴龍弟弟一定會向自己噴火的,為了自己的安全,納蘭若隻好任弟弟自毀形象了,反正本來也不咋樣,不是嗎?
兩人的冷戰總是這般簡單,吵吵幾句就瞬間熄火,納蘭月氣惱的奔向廁所,隻是半路聽到兩人在竊竊私語,若是平常,再怎麼好奇納蘭月也不會多去理會,隻是這次他聽到了哥哥的名字。
納蘭月小心翼翼踏進拐角的陰暗處,伸長耳朵,可惡的是,那兩人的話語戛然而止,無奈的納蘭月隻好跟在兩人身後,愈走愈遠。
好奇心不僅可以害死貓,人也一樣。
教室裏的納蘭若時不時望向手表,時針轉動的聲音在納蘭若的耳朵中無限放大,就像一隻貓爪在心中撓一樣,納蘭若心裏漸漸焦躁起來,視線不停的掃向門口,期待那個纖細的身影出現,隻是希望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一節課過後那個人還是沒回到自己身邊,也許月發脾氣會一個人出去蕩蕩,隻是這次太久了。
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慌,納蘭若不顧在講台上口沫橫飛的講師,大步奔出教室後成為遠方的一個圓點。北召觀察納蘭若很久了,一直沒看到那個好玩的小家夥的身影,本就好奇,現在,看著納蘭若著急的表現,也猜到了兩三點,於是成為第二個‘飛人’,大步流星的踏出教室。
第一次納蘭若出去的時候講師還可以裝傻尷尬的摸摸頭,然後故意咳兩下示意肅靜繼續講課,第二次再次出現當著老師的麵翹課的事,那位上了年紀的老師徹底不淡定了,大聲嗬斥起來。
北召感受到老師強烈的目光,頓住腳步,回首給予了講師一個大大的笑容,隻是裏麵很不好意思的含著嘲諷,大家都睜大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上演的鬧劇,隻見北召清了清嗓子清晰道:“你,再多說一句話,明天等待你的就不是我的警告了,很有可能是”,北召貼近講師肥胖的身體繼續剛才沒說完的話:你的好看的女兒能不能安然的待在家裏發脾氣就不可而知了。
無視講師顫抖的身體,北召推開眼前的肥球大步走出去了,一出去就撥通了自己得力助手的電話,“給我找到納蘭月這個人,要快,搜索一下我放的那個追尋器的信號。”北召利索道,一句話說的沒有喘氣,嘴角的擔憂放下一半:幸好自己那次機巧放了一個追蹤器,就怕他們兄弟兩什麼時候給自己跑路了,那自己不就,不就再也不能陪小家夥玩了。
北召走後,那個肥球癱倒在地上,可笑的呆愣著,沒有半分老師的氣質,大家看著這場鬧劇的結尾,總是北少勝還真是少了一點賭資和看點,眾人皆無趣的撇撇嘴,然後一哄而上,手癢的揍了肥球一頓,還美名曰是在替他減肥,對身體有好處,然後全都衝出教室跑去玩了。
青春的尾巴,愛上玩耍,隻是這麼簡單,在歲月中煎熬,在不知時間珍貴時耗費年輕的資本,沒有為貪玩附上任何借口,就這麼簡單直白。
班上有個毫無背景的平時顯得有點軟弱的女生,在所有人走後慢慢的步到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看不出人樣的講師麵前,甜甜的笑著,一副安全的小白兔模樣,講師半睜著帶著血跡的眼睛,張著一張牙齒都被揍得磕掉幾顆的滑稽的嘴巴自以為慈祥的笑著說:“木子同學,老師知道你是這個班上最乖的,送我去一趟醫院吧,老師有獎勵哦,不然,下次考試就扣你分。”,最後一句,講師的暴力懲罰還是顯露出來。
木子好笑的看著眼前這個明顯弱勢的講師半哄半威脅的胖叔叔,然後半蹲的身體立起來,帶著微笑,木子展開了自己的一頓暴打,邊打嘴裏還喊著:“我叫你亂收費,我叫你狐假虎威狗仗人勢,你ma的,真解氣啊。”。
幾分鍾後,木子穿戴整齊的從教室踏出,黃昏的光線打在這個平凡的女生身上,竟將一直懦弱的女子照出了一絲堅毅,當然,不過眨眼的光景,一秒罷了,你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