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趙璋拿掉絲帕看傷口不再出血便收起絲帕,打量起脊柱兩旁被印章刮得鮮紅的雪白肌膚——白裏透紅,紅裏藏白,趙璋心疼地愛撫著蕙兒的後背,要不是身處這特殊環境他也是舍不得用如此刮痧之法。
前麵的蕙兒似乎是又好了一些,能感覺到趙璋的每每愛撫,小嘴裏傳出了滴滴嬌喘惹得趙璋也心猿意馬,隻是此時此刻的環境畢竟不是歡好的時候。趙璋心疼地再愛撫了一下雪紅肌膚便輕輕地幫蕙兒係上了肚兜絲帶,捏起解開的上衣往蕙兒身上披了回去,然後才起身走到蕙兒正麵幫她穿著好衣裳係上裙帶,最後脫下自己的長袍披裏住了蕙兒。
莫道此兒淫念重,佳人玉體真君子。
此時蕙兒的小臉有如初升之薄日,有如墜地之紅蘋,又有如粉紅至極的蜜桃著實嫵媚動人。
趙璋坐了下來握起蕙兒的左手,在虎口手背處用力地揉按著,然後又在大姆指手心根處揉按了幾番。過了會等趙璋揉按完蕙兒的右手,抬頭看見的是蕙兒那雙眸含淚的小臉。兩人無語凝視著對方,深情款款。
“蕙兒,你運氣調息會,我再看看這高台有什麼異樣!”趙璋心疼地對蕙兒輕輕說道,見她開始調理後才起身在這高台上仔細尋察了起來。
不會兒,趙璋便折了回來癱坐在蕙兒麵前,滿臉的悲憤之情。調理完畢的蕙兒雖然臉上無什麼血色但精神見好,望著悲憤中帶著絲絲絕望的趙璋心疼道:“壞人,既然上天這麼編排戲弄我們,蕙兒也隻好認命了,其實蕙兒心中也好想與壞人一起去那華山頂上觀日出日落,去那東海岸邊看潮漲潮汐,隻是……”蕙兒說到傷心處竟痛哭了起來,淚打梨花。
趙璋望著眼前垂淚的心肝寶貝,憤怒的朝空中吼了起來。
蕙兒見此狀趕緊止住了哭:“壞人,你別這樣,蕙兒害怕。既然我倆逃出無望,蕙兒今日便想與壞人行周公之禮,結秦晉之好!”她此時隻想跟眼前人結了連理,免得到了地府各做孤魂野鬼。
“周公之禮,秦晉之好?”這萬惡的“文盲”聽完蕙兒的一席話似乎想開了,竟裝傻充愣挑逗起蕙兒了。隻是讓他稍稍“失望”但又隨即驚喜萬分的是眼前的蕙兒竟沒有嬌羞,眼神幸福堅定地望他,櫻唇緊閉輕道:“嗯!”
所謂周公之禮便是婚義七禮: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敦倫。其中之“敦倫”一禮便是夫妻之倫即洞房花燭夜。隻歎死寂古墓裏這對情郎癡女縱是成了結發夫妻,也無多少幸福光景了,悲哉!悲哉!
……
新人,草蒲,舊衣裳。
佛主,香案,長明燈。
趙璋深情款款地扶著新娘子跪在彌勒佛前。
一拜佛主。
二拜井外界外高堂
三拜夫妻。
禮成,草蒲上相互依偎著一對新人。
新娘倚在新郎懷裏,一雙玉手輕輕放在新郎的右手上,雙眸凝望著新郎含滿幸福之淚。
嬌妻在懷,楚楚動人。
新郎緩緩地低下頭,深情地吻在了嬌娘的櫻唇上。兩行熱淚與新娘之淚交彙在一起,沿著新娘的粉臉滑落著。
縱是世上萬般動人風景,又怎比得了這幽幽古墓中的千古絕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