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的快馬就停下來,在原地嘶鳴。
騎士怒道:“你想幹什麼,快點鬆開,別誤了我的大事。”
風吹雪冷冷道:“這句話應該我問你,你想幹什麼?”
好在騎士還空著另一隻手,揚鞭打來,風吹雪送開馬韁,抄住馬鞭,將他硬生生的從馬上拉下來,摔在泥水裏。
騎士的袖中掉出一枝箭,袖裏箭,騎士的臉色也變了。
風吹雪道:“你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
騎士雙手在胸前交叉,又往左移動四十五度,叉邊成了“十”。
十,十麵埋伏。
風吹雪卻問了句與這不相幹的話,“你和江水寒什麼關係?”
騎士道:“難道你就沒有看出來,我就是江水寒,江水寒就是我,能使袖裏箭的還會有第二個人嗎?”
風吹雪笑道:“能使袖裏箭不足為奇,使你這麼差的倒是奇怪。真的江水寒決不會這麼不濟。”
騎士道:“你以為江水寒有多厲害。”
風吹雪道:“這箭必須從遠處有一定的距離才能奏效,你近身才發,新生之力未免不足已傷人,而且你出手又很慢。”
騎士道:“你又沒見過他出手。”
風吹雪道:“這隻是其一,而且江水寒從不騎馬,就算他要騎馬也騎不了這麼好。”
騎士楞住,風吹雪說得很對。他確實不是江水寒,給江水寒提鞋都論不上他。他隻是江水寒花了二十兩銀子雇來的替身。
風吹雪將騎士拉起來,道:“你可以走了。”
騎士道:“多謝風大俠。江水寒就在前麵等你,隻要你騎馬很快就看見他。”
風吹雪看著騎士,道:“他真的要我騎這馬?”
騎士道:“不錯。”
箭光一閃,馬鞍裏彈出兩枝短箭,要是風吹雪騎上去就是個死人。
騎士已縱身遠去,風吹雪沒有回頭,任他逃了。
現在安全了,他大搖大擺的騎上馬,前進。
馬兒走了不遠,風吹雪看見了另外一個人,道:“是袖裏箭江水寒嗎?”
那人似乎在雨中等了很久,全身濕透了,似乎被冰冷的雨水麻木了,眼神裏找不到任何光彩,一動不動的像個死人。
沒有人傻到向死人問話,風吹雪不傻,這人也沒死。死人不會開口說話,他道:“不錯,恭候你很久了。”
風吹雪道:“你一直都沒動過嗎?”
江水寒依舊不動,也許他已經忘了怎麼動。他的話也像雨水一樣冰涼,帶著寒氣,淡淡道:“我在等人的時候,從來不動。”
風吹雪道:“不管你要等的人會不會來,,你都要一直等下去嗎?”
江水寒道:“至少現在為止,我等的人都到了,隻不過你是最慢的一個。你似乎是個從來都不會著急的人,你把著急都轉移給了別人。”
風吹雪道:“你似乎也不著急,你知道我一定會來。”
江水寒道:“一定會。”
風吹雪道:“你也參加了‘十麵埋伏’嗎?”
江水寒道:“沒有。我衣食無憂,參加這個幹什麼,我也不是愛湊熱鬧的人。”
風吹雪笑道:“那你一定是想請我喝酒,我們可以出發了。”
江水寒道:“我剛才忘了,至少有一件事能讓你著急。”
風吹雪道:“什麼事?”
江水寒道:“酒。”
風吹雪笑了,他一天不喝酒就會難受的要命。在他看來不喝酒的人就是怪人;沒有酒他連一天也活不下去。
風吹雪道:“你有沒有酒?“
江水寒道:“沒有。”
風吹雪道:“那你有什麼?”
江水寒道:“箭。”
風吹雪道:“什麼箭?”
江水寒道:“袖裏箭。”
風吹雪道:“你想和我一較高下?”
江水寒道:“不錯。”
風吹雪道:“那你為什麼還不動手?”
江水寒道:“我已經動了。”
風吹雪道:“你動了?”他沒看見江水寒有什麼變化。
江水寒道:“不錯。箭在袖裏,隻是你看不見。”說完這兩句話之後,就射出兩枝箭,一箭射人,一箭射馬。
風吹雪向一側傾倒,刺他的一箭從腦袋上飛過。而刺馬的一箭實實在在紮在馬腹上,一擊斃命。
風吹雪站在地上,看著倒下的馬,很是惋惜,一匹好馬就這麼被弄死了。
隻是這兩枝箭並非江水寒所為,他的箭還在袖裏,箭是從他的身後射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