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折騰了一陣,終於把火滅了,丐幫第一高手大胡子還是一無所察。
風吹雪特意留意他幾下,發現他竟有些木訥,怎麼也不像個擁有蓋世武功的人。
人不可貌像,或許就在這張普通的麵孔下,隱藏著驚天的秘密。
黑墨也明白再怎麼巡邏也不會抓到凶手的,隻好就守夜的全都回去補覺,不要白浪費力氣了。
沒影子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瞧得見抓得著的。
等所有人都散盡了,風吹雪將黑墨拉到一角,問道:“黑長老出了什麼事。”
黑墨不會傻到等火燒了身才往外跑,而且第一個發現失火的應該是他,可驚呼的並不是他,其中原由,屋內發生的種種,風吹雪不得不問。
黑墨也不像剛才那麼精神抖擻了,沉重道:“果然是沒影子,他放第一把火後,並沒有離開,而是躲進我的屋子。待我睡下後,便故技重施,燒我的房子。我發現之時,外麵的巡邏的已經喊了起來。我什麼也沒看見,隻覺的身前有道風吹過,衣服也跟著著了,就連忙往外跑。那輕功太詭異了,比鬼影子更勝數倍。”豆大的汗珠從頭上滾下來,帶著幾分驚恐,又不知所措。
你若連你的敵人都看不見,又怎麼能對付,根本無從下手。
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也大出風吹雪的意料。他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一個沒影子就讓己方手忙腳亂,若是白淨全力一擊,隻怕汙衣派也隻能投降認輸了。如此看來,以白淨的實力,幫主之位,唾手可得。他這麼拐彎抹角的做什麼,是不是也有他顧慮的。
風吹雪在黑墨麵前來回走動,想找到一點頭緒,發現他了解的少之又少,被人拖進了一個旋渦中,拔不出來。
丐幫幫主曆任都是汙衣派中挑選。白淨若坐了位子,隻怕會引起非議。他雖能挾楊佑以令丐幫,但楊佑終究會長大會掙脫會反抗,是他所擔憂的。
白淨要強行篡位也是任何人都奈何不了的。
或許他還有比幫主更重要的事,這把火隻想告訴黑墨一個信息,與他作對,絕對是自討苦吃。
黑墨若為了汙衣派的生存,就不得不聽從白淨。白淨有了兩派的支持,就可以隨便找個借口,讓楊佑自動退位,順理成章的做眾望所歸的幫主。
許多人做事都要繞個大圈子,白淨顯然就是這種,希望盡量能夠做到完美,完美也許才是真正的追求。
追求完美的人都不會完美,這是風吹雪的結論。
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不成功便成仁。風吹雪不會服輸,再強大的敵人都會有弱點,再完美的計劃也會有破綻。
隻要利用好,肯定能夠翻盤。
風吹雪道:“黑長老,不要放棄,對付沒影子也是有辦法的。”
黑墨眼睛睜得老大道:“有什麼辦法?”
風吹雪道:“我們逼他顯形。隻要他身行一暴露,也就沒什麼高明的了”
黑墨道:“就怕什麼法子也不會讓他上當。”
風吹雪道:“沒影子是輕功界的翹楚,要是再出來一個比他更強的人,他還會安心睡覺嗎?”
黑墨道:“這是江湖人普遍的心理,總有襖與人一較高下。但這麼短的時間內到哪裏找個輕功如此厲害的人?”
風吹雪道:“他已經來了。”
黑墨張望許久不見,小聲道:“你那位高人在哪裏?”
風吹雪道:“就在你旁邊。”
黑墨嚇了一跳,身邊除了風吹雪哪還有人。
風吹雪道:“他的武功比沒影子還要厲害,你怎麼能看得見。隻可惜他卻天生殘疾,不會說話。”
黑墨移到風吹雪身旁,盯著空氣道:“你看的見嗎?”
風吹雪也看著空氣,看著一個看不見的人,微笑道:“我的眼睛好也是天生的。”
黑墨向空氣行個禮,對風吹雪道:“一切就聽你的安排。”
風吹雪道:“你放心吧。高人用啞語告訴我一定擺平沒影子。”
黑墨頓時信心大增,沒影子至少有一陣風,而這位高人卻悄無聲息,不讓人覺察,輕功自比沒影子更甚。
黑墨道:“這未高人尊姓大名,住什麼地方,以後也好報答。”
風吹雪道:“他已經不在這裏了,他的一切我都無法奉告。”
黑墨也不強人所難,風吹雪不說自有風吹雪的理由。
風吹雪道:“並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我與你一樣,我對他也是一無所知,隻知道有他這麼個人,我也是他唯一的朋友,我的忙他一定會幫,暫且就叫他隱行人吧。”
黑墨道:“白淨一定想不到你有還有這麼一張王牌,隻要使出這殺手鐧,想不贏都不行了。沒影子要是落到我的手裏,看我幫他燒的連他娘都認不出來。”
風吹雪道:“你夠狠。”
黑墨道:“不狠點就別想混下去。”
風吹雪道:“一個人要耍狠,最好是要有耍狠的本錢,否則他會死的很快。”
黑墨道:“你什麼意思?”
風吹雪道:“以德抱怨。”
黑墨將這四個字咀嚼了很久,道:“這也許就是做人的最高境界。但又有幾個人能做到。據我所知,你在這方麵做的也不是很理想。”
風吹雪道:“但我一直努力做好,而且效果還不錯。”
黑墨道:“買你麵子的人固然很多,但不買你麵子的人也是鐵石心腸。”
風吹雪道:“比如?”
黑墨接道:“比如白淨,沒影子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