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翎和舒暢是同事,於翎工作很忙,一周隻休息一天,有時會到“氧與甜”幫舒暢和曉靚做做蛋糕裱花什麼的,但,最大的作用是坐在靠落地玻璃的那個位置上,吸引一些路過的女孩子進來喝咖啡看帥哥。
如也的心不在焉讓敏感的外科醫生發現幾分端倪,將自己的咖啡喝完後,郝帥便起身結賬走了。
“下午一起吃飯順便去打台球。”於翎是那種不清高不造作不耍帥的人,他實在,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如也我是認識的,陌生的城市裏,遇見了就一起玩樂。
“台球我不會哎……”如也有點拘束,一點也不像平時的她。
於翎也不在意,笑笑說:“沒事,我教你。”
這是一個極其愉快的下午。
如也、於翎、舒暢、曉靚四個人一下子混得很熟,如也真不會打台球,可是跟於翎一組,竟也經常贏。於翎教如也打台球的時候,兩個人都俯身在台球桌上,一抬眼間,兩個人總能對視那麼幾秒。
如也的專注。
於翎的耐心。
“在一起!”在於翎手把手的指點下,如也鬼使神差把最後一個黑球打進去的時候,曉靚不禁大呼一句,然後又捂住嘴,看看如也,又看看於翎,小心翼翼地問:“你們倆是一個高中的,都沒男女朋友吧?要不……在一起?”
舒暢橫了她一眼,“瞧你急的,才幾歲的丫頭啊,當紅娘撮合起別人來了。”
如也默默起身,紅著臉去洗手間。
對著大鏡子,如也看著自己紅彤彤的臉,不禁好笑。我一大把年紀了,居然臉紅?
如也高一的時候,坐在窗邊的座位。每天都有一個高高帥帥的男生遲到,把車放在他們教室對麵的停車場,慢條斯理整理整理被風吹亂的頭發,信步上樓去。這就是高中時代的於翎,在校內擁有眾多粉絲、一到情人節之類的節日情書就收到爆的於翎。
那時,如也對於翎的喜歡純屬花癡,隻是沒想到,在多年後的今年,在於翎身上,如也竟然還有一如當年小女生般的青澀情愫。
“哎,她臉紅了耶。”曉靚嘻嘻笑,抱著球杆,對於翎猛眨眼睛。
於翎手一滑,擊出去的白球毫無力道,一個球都沒碰到。
舒暢撿起白球,“我們的自由球。”說著,就拉著曉靚擺放白球,於翎立在一邊,雖是看著他們倆打球,但好像若有所思。
如也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發現這個台球館有一排的包廂,其中一間外麵站著兩個西裝筆挺的服務生。如也路過的時候,包廂的門剛好開了,一個清秀高挑的男子走出來,好像要交代服務生什麼事,瞟了一眼如也,一愣。
“呃……柳、柳……”如也一緊張,指著他卻叫不出人家名字。
“柳向晚。”
“哦哦。”如也賠笑,為了表達自己並不是記性差,就多嘴地解釋道:“你穿了衣服,我都認不出來了。”
旁邊兩個服務生連忙移開目光,心裏想著,柳少威武!
柳向晚雖然知道她的意思是穿便服,但這話怎麼聽怎麼別扭。好吧,又惹一風流債,問題是,隻有債沒有風流。他尷尬地揚一揚唇角,“要進來嗎?你們佘老師也在,他打得可好。”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跟朋友在那邊兒呢,再說,我……我打不好。”如也聽見佘檀舟在包廂裏的事,逃得比誰都快,一邊說就一邊後退。
來不及了,另一邊的門一開,佘檀舟倚在門邊,“姚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