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丞相拍腿叫道,“命人把皇上移駕正宮,我等速去接駕。”他再把桓奏拉到一邊道“王家那邊,我希望你能親自去處理。”
“是,父親。”
丞相交代了所有事情,才緩緩步行前往正宮,此時文武百官早已被召集至此。忽聞傳令官道“丞相到!”眾人皆目光交彙,隻見其身披紅袍,隱約可見內穿盔甲,盔甲上麵鮮血未凝,腥味撲鼻。
桓衡持劍大步向前,及皇帝跟前,單膝下跪道“臣救駕來遲,望皇上恕罪。”
“愛卿平反有功,何罪之有?”
桓衡聽聞,起身道“臣雖平亂,卻不知亂起誰手。”
旁一大臣道“可抓其黨羽?”
“皇上可宣禁軍平亂之人上殿。”又一大臣道。
“準!不知何人平亂?”
“乃禁軍偏將軍何衝,左將軍李笙,督軍蔡轂。”
“傳!”
當即傳三人上殿,三人入殿見了聖上,跪拜曰“臣罪該萬死,望聖上恕罪。”
“卿等何罪之有?”
何衝答道“平亂不利,危及宮廷。”
“何人危及宮廷?”
“臣乃太尉司馬途帳下,因司馬將軍意欲打壓丞相,與大司馬、司徒大人密謀,想要兵亂朝野,亂中取勝。可是司馬將軍卻醉翁之意,明裏聯合大司馬與司徒,暗地卻安排人手在密謀之時,除去二人。哪料到此二人早已洞察在先,商議之時逃走,司馬將軍大怒,隨即派人刺殺二人。”
“此等有何幹係?”皇上再問
“據臣所知,刺殺之人並非隻此二人,還有……還有……太皇太後。”
皇帝聽說,大驚失色,問左右曰“可有太後消息?”左右皆不知,再望向丞相,丞相亦表示不知。正在此時,從殿內走出一個小太監到殿前太監耳邊低語幾句,殿前太監聽聞不由得失聲大叫。
皇帝聞見,大怒“放肆!你等如何在此驚擾!?”
“陛下恕罪。”小太監跟殿前太監忙伏倒在地,道“臣有事稟報。”
“講!”
“太皇太後已經西駕。”
“什麼!?”
“據說是被人刺殺致死。”
聖上聽聞大怒“何人所為必定給我查個水落石出!”
“皇上,事到如今請恩準下臣查抄王家。”
百官聽聞,皆大吃一驚,太皇太後剛剛西駕,而且又是王家老太後,此時丞相居然會說出這般話,讓眾人久久回不過神。
“臣自認為此事決不是如此,他們與大將軍會麵以及叛軍都有不小的聯係,如果臣沒猜錯的話,王家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棄車保帥,弑殺太後就是想讓自己脫了幹係,隻要自家不倒,就有翻身之日。據臣查明,王家兩位重臣都已逃出城外,往河東出平陽郡了。”
眾人聽聞,無不嘩然,眾人皆知出平陽郡隻有兩條路,一條同往雁門,一條既是渡過黃河,前往河西。不過是哪條路,都是通往北胡之地。
“此二人懷有二心,故而才逃走,本不過是枉定之罪,恐怕如今整個王家都逃不掉幹係,望皇上恩準。”
“現今太後新故,此時去查抄恐有不妥,何況不知其二人逃走緣故,待查明再談。”皇上心中有一絲不安,不想如此了了。
“聖上若不恩準,怕以後終成大禍。”話說完,喝道“左右!”此時殿外走來兩人,旁若無人,拜倒在地。“你二人速率一百刀斧手前往王家查抄,阻攔者殺無赦。”
皇帝想要阻攔,可是哪裏敢說話,隻得希望群臣有誰能出來說話,可是放眼望去哪裏有人。如今將軍已故,司徒司馬“逃走”,剩下的都是丞相的黨羽,即便不是也是畏懼他的人。
“何將軍,我希望你能去替代城衛,把守城門,不要讓亂黨再逃。”說完,丞相一行人大步走出大殿,至始至終沒瞧皇帝一眼。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