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桓貞奪得管城就一直按著桓書的意願在此地募集兵士,收集糧草輜重。而這裏雖然是一個小鎮,可是洛陽大多的鐵器重裝以及軍靴都是這裏的人所鑄造。加上這裏人口眾多,船隻往來頻繁,更是自古商販經河運進都的第三道關口。
而這樣的一個關口,卻讓桓貞一個人率領九騎前往,也算是桓家的一次賭博了。當然桓書的考慮也是極為合理的,因為桓奏攻克偃師,而自己則一路東進攻黃亭打鞏縣,所有布置都是圍著管城而作,即便是小老虎沒有攻克此處,他也能抽得出手來幫上一幫。
如今“小老虎”初陣告破,又覓得幾百人浩浩蕩蕩進駐管城,一進城桓貞進城便立馬闖進縣府,讓人找來鑼鼓十架,都一並抬上街道敲打,而又讓新降之人到處尋找衣物糧食,把整個管城都攪得天翻地覆。這下這裏的地頭蛇們都已經坐不住了,紛紛前去國公府前,等候這位大人物的決斷。隻是這位大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任由那小子在這裏猖獗,雙方都沒有想要會麵的打算。而桓貞也覺得自己鬧夠了,派了自己一虎豹騎兵士前往鞏縣傳達近況,同時獲取下一步計劃。
而信使剛走,這麵一個人便到了城門之下,隻見此人戴著一張狐狸麵具,一身漆黑鬥篷,身上背著一把木製劍鞘的鐵劍,騎著一匹黑色的老馬,慢慢悠悠的準備進門。
隻是這裏的守衛早已換成了新降桓貞的人,這些人穿著跟市井百姓沒什麼兩樣,多的隻是身上的一些武器,他們見到這樣的人想要進城,自然是不會放他進來了。
“你誰啊?快下馬檢查。”
馬上的人冷哼一聲道“哪裏來的市井流氓,竟然敢在城門盤查,守城的士卒都死幹淨了麼?”
那兩個人被說的一愣,隻聽那馬上的人接著道“還是這小城也換了主人?”
“換與沒換跟你有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說完就取下背上的劍,帶著劍鞘重重打在兩人臉上,“看門狗也配跟我討論關係?”打完正準備進城,隻聽見城門背後傳來一陣笑聲,“真是愉悅的交談啊,抱歉我沒忍住笑出聲來了。”
這下該輪到所有的城門守衛驚訝了,他們根本不知道這笑聲怎麼傳出來,連有其他人混入也不知道,好像這聲音憑空出現一般,又好像這人就站在那裏根本就沒有什麼混入不混入。
“鄭烜,許久不見。”
“哦?”鄭烜被叫出名字,顯得有些驚奇,“我這人就是臉好認,不像有的人成天戴著個假臉,也不知道人是真還是假。”
“要不要試試?”
“算啦算啦。”鄭烜打著哈哈道“我不跟狂犬一般見識,況且我來此你也知道我的用意,廢話不多說,請!”
就這樣那馬上之人騎著馬便進了城,而周圍的守衛一動不動,連眨眼都害怕,他們隻知道如果自己有任何動作
,那個叫鄭烜的人會毫不費力的把他們都大卸八塊。
鄭烜目送那人遠去,不禁瘋笑道“連這個雜種都來了,真是好戲連台,老爹,兒子已經為了準備了上好的棺材,你就在死前好好表現吧。”
“看來你不是一般的興奮。”猶如鬼魅一般,一個聲音從鄭烜身後傳來。
“哦?”鄭烜有些誇張地驚奇道“居然連你也來了,怎麼?給我帶了多少銀子?”
那人冷哼一聲“兩萬!”
“那這頭獵物來頭一定不小。”
“就怕你不敢接。”
“這裏除了那個……和那賤人我不會接以外,怕是沒人能攔得住我。”鄭烜說這話的時候,雖然在旁人聽見是自負過了頭,可是這卻是一句實話。
“我還沒有到了跟他作對的地步。”
“也是,此人現在何處?”
“此人已經進城了。”
“哦?”鄭烜顯得有些驚奇,因為能在自己眼皮底下進入這城的人在他的心裏是不可能有的,“有趣!那人是誰?”
“你是聰明人,這個世界上能值得起這個價的恐怕沒幾個。”
“難道是……”鄭烜自己把能在他腦子裏記住的人都想了一遍,最後得出了一個答案,當得出這個答案的時候,不由的大笑道“命運還是真是喜歡殺人啊。”
那人冷哼一聲“你的性格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糟糕。”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