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城雖然是一個小城,可是這裏的山珍水產卻是一絕,最為著名的當屬這裏的頭號招牌詩雅樓,由於地處天子腳下又是兩路進都的必經之地,因此在這裏休息的達官貴人都不少,加上鄭國公在此已經三十載,這樓也算是極為有名的了。雖然老板換了不止一個,可是這裏做菜的師傅卻是一家傳承。
傳聞歸憾樓歸憾二字是當年蔡琰國破而亡,被匈奴所俘途徑此地而留,故而民間方有“文姬歸漢”之說,隻是無從考證。這樓共擴建過五次,現今倒是有五層之巨高十丈,樓下是貧民之所,二樓是當地貴公子之所,三樓是歌姬包廂之所,四樓乃是一個巨大的廳堂,供聽戲飲茶之用。五樓隻是一個小間,雖說是小間但是卻能容得下三五十人,隻是修的富麗堂皇,是將軍侯爵帝王之類所用。
桓貞一進樓就聽見掌櫃的在阻攔自己前麵派去的小弟,“什麼事?”
那小弟看到桓貞來了,忙跪下哭道“大人饒命啊,小的無能。”
“婆婆媽媽什麼?什麼事?”桓貞看著這人不由得怒火中燒,一腳踹了過去。
“這掌櫃的不讓我上五樓。”
“五樓怎麼不能上。”
掌櫃的看來人雖然英氣蓬勃卻是一個孩子,也沒有把他當回事,說道“自古五樓都是王侯將相讓能進入,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亂闖。”
“大人,那四樓。”那小弟對著桓貞比著四個指頭道。
“放屁!”桓貞怒道“王侯將相?什麼狗屁!今天我就要去五樓,誰敢攔我?”
“你大膽!敢在國公地上撒野。”掌櫃的也毫不示弱。
“哦?”桓貞見他如此,火竟然消了一半,饒有興致地說道“我當是誰家的狗,原來是鄭家啊,怪不得陰陽怪氣的。”說著把背上的兩把黑刀抽了出來,一把放在掌櫃的頸項上。
然而,掌櫃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繼續不讓一步。
桓貞這下來了興趣,火也全消了“這人挺好玩。”他收回了刀,突然感覺自己身後一陣寒風襲來,另一隻手的刀像是長了眼睛直接就接住了來勢洶洶的一擊。隻是光是擋住就耗了極大的力量,然後一邊的殺氣還未消散,隻見這把武器竟然是一支全鐵打造的銀槍,由於槍頭十分寬扁,加上又是兩片獨立的玄鐵,所以桓貞雖然第一下擋住了,可是刀刃卻陷入了槍頭的裏麵,眼看槍就要順著刀刺入腹部,桓貞的右手一擰把槍頭卡住再用力使得槍的軌跡發生變化,接著左手的刀順著槍身就出去了。
使槍之人忙把手抽了回去,一拉槍尾,隻見這槍瞬間長了三尺有餘,桓貞見了丟了右手中的刀一把抓住槍身,左手的刀飛了出去,自己卻順著槍身迅速移動到那人麵前,一腳掃堂腿。而那人隻是用力靠著槍頭的支撐跳了起來,輕而易舉地躲過了桓貞的上下雙重進攻。但是,意想不到的是桓貞也跟著跳了起來,沒有依靠任何憑借,卻跳的跟那人一樣高,跟著一拳帶著氣勁而出,對方也不示弱一腳踢來。隻見拳腳在空中觸碰,雙方的實力一下就心知肚明了,隻看見那人不可思議地看著桓貞,接著兩人被氣勁彈開。那人已經沒有打算接著打下去了,而桓貞此刻卻沒有想停下來,自己倒退回去拾起地上的黑刀,想要繼續的時候,肩膀卻被歐陽少康拉住了。
沒等桓貞責問,門外傳來了一個滄桑有力的聲音“住手!”
那人聽說也就收了架勢,把剛剛丟出而插入牆中的黑刀拔了出來,丟給了桓貞。問道“小子,不賴嘛。”
桓貞接住黑刀,笑道“你也不錯嘛,竟然比我大哥的氣勁還要剛毅半分。”
“你是什麼東西?”
“姓桓名貞,這把槍?莫非你就是惡修羅鄭烜?”
“你竟然認得這把槍?”
“是啊,我的幾位哥哥經常掛念你。”
“招呼也打過了,我們上樓吧。”隻見門外放著一頂碩大的轎子,轎子裏麵走出一個形似枯骨的老人,他背脊彎曲,猶如一隻可憐的甲蟲,但是他的目光宛如餓狼,在他的身體周圍就讓人感到窒息,猶如把人丟入冰窟一般,巨大的“寒氣”從他身體中翻滾而出,一時間打亂了桓貞的五感。隨著一陣鐵鏈的聲音,桓貞才發現他的手裏緊緊拽著一根鏈子,這根沉重的鏈子在那猶如白骨的手中仿佛沒有半點重量,鐵鏈的另一頭拉著一位十三歲左右的女孩,這女孩一從轎子裏出來,桓貞就看的愣住了。
單薄的身軀,那雙帶著仇恨的眼神,那張如胭脂一般的嘴唇,即便是蓬頭亂發,即便是力盡筋疲,即便是傷痕累累,也遮不住這絕世的容貌。這少女宛如一把烈火,觸碰她的人仿佛都會被燃燒殆盡,隻是這根“燒的通紅”的鎖鏈卻沒有讓那老家夥動搖分毫。
突然,桓貞的心裏湧出了巨大的殺意,他的雙拳緊握,牙齒緊咬,此刻他內心隻想殺死眼前的那個老不死的家夥,哪怕讓他等一秒也太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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