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鄭國公想要說什麼,可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了,一張嘴血就如湧泉一般噴出來。他看著眼前的鐵扇,雖然早就知道歐陽少康會用鐵扇擋住箭矢,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這邊的箭矢竟然沒有全部放出去,再回想剛剛那把踢出的刀,即使自己不把那少女當擋箭牌也不會有什麼危險,自己竟然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那隻腳上而忘記了桓貞手中的刀。鄭國公用手捂住脖子,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他突然看向了一邊的鄭烜,想要他來做最後一擊,可是他的兒子,他唯一的兒子卻一動不動。
“老頭子,真讓人失望,你竟然會用這種眼神來求自己的兒子?”鄭烜有些輕蔑地說道。“這就是你的最後了,走的時候聽不見你絕望的悲鳴,是我的遺憾。”
老人聽到這話,氣的全身不住地顫抖,他移開了捂住脖子的手任由鮮血四溢,而最後的最後把手放在了旁邊的玩具上,他還是想置眼前的少年以死地。可是失血過多的他又能做什麼呢?對於一隻破膽的豹子,縱然麵對奄奄一息的猛虎,也隻是徒勞,再也不會有任何的威脅。可悲的是,他到死也沒意識到自己的敗因,原本占優的局勢就是放入了妒忌與自滿的感情才會讓他做出要滅殺對方的決定。“自己到死也不會讓這種人活在世上。”在官場上廝混了如此之久的人,竟然忘記了怎麼退步,若是那一擊退後一步,說不定現在也就不會是這個下場了。老者的眼前的景物變得模糊起來,跟著天旋地轉,最後看著地上倒下的少女,他猛然醒悟,不論是兩年前還是現在,那個桓韞在能殺死對方的時候,總會選擇認輸。“難道,他用劍與我交換,僅僅是為了告誡我?還是想要……”老人咽下了最後一口氣,沒人知道他最後一刻想的是什麼,隻是看到他眼睛死死盯著那倒在地上的少女,手想要抓住她,可是怎麼也夠不著。
鄭烜冷哼了一聲,“真是難看。”說著便扛著槍離去,而鄭家的家丁看著自己的少主什麼也不做,隻得棄他們的主子而去。
桓貞則奔跑過去,一麵幫著地上的少女止血,一麵想要喚醒她。
一旁的歐陽少康看著這個少年,內心不由的升起了一股異樣的感情,“把她抱上樓。”
聽到這話,桓貞似乎找到了救世主,忙抱起雪中的少女,朝著酒樓裏奔去。而遠處,來了兩個人,隻見都是孩子,一個背著一個極為巨大的木頭人,而另一個卻是極為輕巧的,不僅什麼都沒拿,反而坐在那巨大的木頭人肩上,兩顆蘋果在雙手間被雜耍著。
“天野,那有一把劍,我們去拾了把?”
“天椏,撿到東西要還給別人的。”
“明明他的主人已經死了。”
“萬一還活著呢?”
“哪有什麼萬一,如果還活著就殺了他,那劍不就歸我們了麼?”天椏天真地說道。
“要是他是準備留給他的兒子呢?”
“世上哪有兒子會丟下自己死去的父親的?”
“或許是還沒趕來?”
“天野,別想了,我們撿起來再說吧,如果誰讓我們還,再還給他便是了。”
“……”
“天野不說話,那就這麼決定了。”天椏興奮地站了起來,在木頭巨人身上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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