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客自遠方來(1 / 3)

水逐年自月西樓走後心裏一直不安,在房間來回踱著步,甚是為月西樓擔憂。正當水逐年憂心之際,門突被推開。

水逐年應聲朝門口望去,隻見西樓急切地推門而入。月西樓迅速關上門,背靠著門,閉上眼,仰著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水逐年一臉的疑惑。輕輕走過去:“西樓,怎麼了?”語意中飽含關切之意。

月西樓睜開眼,目光複雜的望著水逐年,卻不說話。

水逐年眼中的擔憂更盛了:“西樓?”

月西樓眉頭微皺,直愣愣的盯著水逐年,少頃,搖搖頭。

水逐年見此,更覺不安。“西樓,這幾天是不是累到了?過來這邊坐坐。”說罷,便要伸手過來扶月西樓過去坐下。

月西樓抬手避開水逐年伸過來的手,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沒事。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也早點睡吧。”雖是麵帶微笑,但語意中滿是疲憊。

水逐年的手愣愣停在空中,見月西樓如此,亦不再說什麼,微微笑道:“那好吧。”

月西樓點點頭,轉身出門,離開之時刻意避開水逐年關心的目光。

月西樓回到自己的房間,頭腦一片混亂,剛剛聽到的一切,現在還在腦海中不斷重現。“陸晗胭?”難道真如她們所說,她便是我素未蒙麵的娘嗎?可是“陸晗胭”到底是誰呢?現在又在何處?似乎自己的身世和夏憶芸有著莫大的關聯。而夏憶芸好像和那個喚“陸晗胭”的女子有著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若自己真的是陸晗胭的女兒,那麼自己以後要如何麵對水逐年呢?這上一代的恩怨糾葛真的不會影響到自己和水逐年的關係嗎?這一點,月西樓真的無十分的把握。這一切自己又該如何跟水逐年道出呢?

月西樓越想越頭痛,最後所幸抱著頭,伏在桌子上,不在亂想了。不管如何,她首先必須得找到這個叫“陸晗胭”的神秘女子。

鏡駐塵駕崩的第二天,夏憶芸便對外公布了皇帝駕崩的消息,以及恢複水逐年皇子身份的命令。兩件事情,一經公布,震撼了整個彌天大地。各國紛紛派遣使節前來吊唁。同時私下對這個新皇子議論紛紛,皆想一睹其廬山真麵目。

花國,皇宮。

“世子,你真的決定親自前往鏡國嗎?”龍傲天詢問道。

“當然。怎麼說這個鏡國的新皇子和我花國頗有淵源。更何況,他曾經還是本世子的座上賓呢。本世子豈有不親自前往之禮。”花流連臉上是不變的不羈笑意。

“嗯。真沒想到水公子竟然會是鏡國的皇子,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龍傲天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花流連扭過頭,望了望龍傲天一眼,嘴角上揚:“這個水兄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看來這下鏡國熱鬧了。兩位皇子?那麼將來到底誰才是鏡國的王呢?看來遊戲越來越精彩了。”花流連臉上一副玩味的笑意。

“世子說得極是。現在鏡國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現在已經無暇他顧了。世子現在應該主動出擊。”龍傲天低聲說道。

花流連一臉的不在意:“本世子喜歡有強勁對手的遊戲。更何況是鏡駐塵、水逐年這樣兩個難得一遇的好對手。本玩豈能不等他們,自己一個人開始呢?”

“可是,世子,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現在是鏡國最弱的時候,我們應該抓住這個時機。”龍傲天一臉的深慮。

“龍將軍,本世子自有主張。”花流連臉上是罕有的嚴肅。

龍傲天見此亦不知如何是好。恰好此時,門外有人來報:“葉姑娘求見!”

龍傲天一天聽此,心下一陣放鬆。躬身道:“世子,屬下先行退下了。”

花流連點點頭。

龍傲天得令快速出門,和正進門的葉湘瑤打了個照麵。葉湘瑤一臉溫柔的笑意,對著龍傲天點頭微笑,龍傲天一臉嚴肅,但亦點頭致意。

葉湘瑤輕步進入房間,朝花流連走去。

花流連聽到輕盈的腳步聲,轉身回頭,臉上又恢複了一派和煦的笑意。“湘瑤來找本世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說時,仍舊一臉笑意的盯著葉湘瑤。

葉湘瑤嘴角邊梨渦一現:“難道沒事,湘瑤就不能來看望世子了嗎?世子是不是隻惦記著月姑娘啊?”葉湘瑤說時仍是含笑,並無嫉妒針對之意。

花流連爽朗一笑:“湘瑤現在學得是越發的伶牙俐齒了。看來本世子真的得好好管管你了?”

葉湘瑤聽此不禁笑出聲來,一揮手:“好了,不跟你拌嘴了。湘瑤認輸。湘瑤來找世子可是真有事情。”葉湘瑤說此,收斂了笑容,一臉認真的表情。

花流連仍是麵目含笑:“哦?什麼事情讓湘瑤如此上心啊?”

葉湘瑤歎了口氣:“哎,世子還說呢。這本應該是世子的事情,隻可惜我這個局外人還在這給你操心。世子是不是又有好久沒看如顏了?”

花流連眼皮抬了抬,眉頭微皺,繼而鬆開:“對啊。本世子確是許久沒去瞧瞧這小丫頭了。怎麼了?她又做什麼壞事啦?”花流連想到這個天真的妹妹就不禁好笑。

“世子真得向他人學習如何做人家的哥哥。妹妹這連日來悶悶不樂,你卻絲毫不知。”葉湘瑤嗔怪道。

花流連劍眉一挑:“哦?她又怎麼了?”

“世子是不是近日要前往鏡國?”葉湘瑤問道。

“嗯。你聽誰說的?”花流連反問道。

“既然是,那就對了。世子,你知道如顏為何不開心嗎?”葉湘瑤一本正經的望著花流連。

花流連略一沉思:“那個丫頭不會是還沒忘了水逐年吧?”

“看來世子還不至於完全糊塗。如顏自水公子離開後心情一直欠佳。我知道世子一直反對如顏喜歡水公子,可是,女兒家的感情又豈是你們男人能懂的。女人一旦喜歡上了一個人,無論別人怎麼反對,那份喜歡之情是壓製不了的,阻止不了的。”葉湘瑤緩緩道來,說的又何嚐不是自己的心事呢。她對花流連的喜歡不是也一樣無怨無悔,不管不顧嗎?

花流連不置可否:“你們女兒家的心事本世子確是不懂。那湘瑤今天來找本世子到底所為何事呢?”

葉湘瑤頓了頓:“世子,湘瑤知道這個要求可能有些過分。可是,湘瑤實在是不忍心見到如顏整日如此。所以,湘瑤希望世子此次前往鏡國的時候能帶上如顏一起同行。”葉湘瑤說完便低下了頭,不敢看花流連的臉色。

花流連卻爽朗一笑:“原來就是這個啊?本世子還當是什麼大事。既然是湘瑤親口要求的,那本世子就準了吧。哈哈~~”

葉湘瑤不可置信的抬頭望著花流連:“世子答應了?世子不反對如顏繼續喜歡水公子了嗎?”

“本世子可是一言九鼎。說答應了還能有假嗎?是啊,本世子以前是反對如顏喜歡水逐年,因為如顏和鏡國可是有婚約在身的。可現下卻不同了,水逐年現在已經不是過去的水逐年了,他現在是鏡國的皇子,將來便可能是鏡國的王,如顏將來要嫁的就是鏡國的王,那麼,她喜歡自己日後的夫君有何不可呢?”花流連說完,負手而立,一身的霸氣。

葉湘瑤望著花流連有了一瞬間的失神,這樣霸道的花流連是葉湘瑤十分少見的。看來,男人天生就是適合戰爭的,隻有在戰場上,他的男兒之氣才能展露無餘。而女人,卻往往成為男人戰爭的犧牲品,包括女人神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