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華又現,另一時空展現在他麵前。。。
難道非要經曆三生三世麼?
三生三世。。。。。。
夜翼默默地走出屋子。隨即向香橙藏身的地方瞟了一眼。
伊人已經不在。
而逸塵。。。
無箭說他是輕舟的死對頭。
無箭說的話他從來沒有懷疑過。
可這次,無箭也未免知道太多事情了。
逸塵正在複原中,他們並沒有說太多的話,逸塵也沒有說他和輕舟有什麼大仇,可是透露的內容已經實在不算少。
至少他現在已經知道,五壺盟外幾大幫會之間,並非如表麵上的那樣和諧。江南協會與大浪滔天的關係,也並非如他想象的那般惡劣。五壺盟並不團結甚至正在起內訌。
這一點上夜翼深信不疑,因為大浪的浪子便曾經是五壺盟的人,卻不知為什麼走掉了。
逸塵說大浪滔天其實並沒有什麼實力,本來是中堅力量的幾個人,死的死,走的走,浪子還在,可是卻擁有香橙這致命傷,誰都可以從這一點把他打倒。
無箭呢?夜翼苦笑了一下,也許隻有無箭才令他頭痛,因為無箭的天視地聽之術,早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忽然夜翼停住了,前麵月光下,站著一個似乎很厲害的人。
不等他開口,那人先抱拳道:“在下五壺盟總軍師沈逸秋。”
夜翼緩緩道:“沈軍師找在下何事?”
沈逸秋用他一貫不帶感情的音調道:“五壺有令,逍遙派輕舟身在五壺盟一天,若有以身犯險膽敢冒犯者,殺無赦。”
夜翼道:“明白了,沈軍師請回。”
沈逸秋露出一絲笑容,道:“告辭。”
夜翼麵無表情道:“前路漫漫,沈軍師多珍重。”
沈逸秋渾身一震,聽出話裏有話,卻不待自己反應過來,一條人影倏現,登時他的咽喉上出現了一條血痕。
沈逸秋睜大眼睛,不相信的看了一眼這個出手殺死自己的人,旋即倒下。
那人影睜開細長、明亮的雙目,盯著夜翼道:“心炎不在,火舞獨力難支,五壺盟有我應付,輕舟的事交給我來。”
夜翼冷笑道:“從沒見過你如此熱心的辦事。”
人影長歎一聲,道:“夜翼,你實在太狂妄,現在暫且不與你計較,等到是事既成,平分天下的時候。。。”說著話他已經不見了,這天地間仍如片刻之前的模樣,好象他從沒出現過。
夜翼亦冷笑一聲,騰空而去。
月光依舊。。。
城市間卻顯得如此的黑暗。
忽然黑暗中有人叱責另一個人:“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過去看看那個不經打的還救不救得活?”被嗬斥的人分辨道:“自然是救得活的,我當然不用急啦!”先前人道:“那還不快過去把人拿走!你以為縮在這裏好舒服麼?”一聲悶響,抗議的人顯然被K了一下,怏怏道:“是啦,遵命。”走出黑暗,把沈逸秋一把提起來,與他的上司一起飛身遠走。
玉兔西墜。。。
金烏東升。。。
水靈兒揉著惺忪的眼睛,看著剛剛回來的紫影道:“呀!影影姐姐這麼快回來啦,探聽到舞風姐姐了嗎?”
紫影吃力的開口道:“有。。。。。。”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水靈兒慌了手腳,忙扶紫影在床上,焦急道:“是誰呀!誰這麼忍心傷了影影姐姐?”
紫影喘息道:“沒。。。沒有。。。對了,我碰見無箭,他告訴我輕舟和舞風一起被困在拈花小築。”
水靈兒吃驚道:“什麼?!連。。。連輕舟也被。。。”卻不敢再多想,忙幫紫影推血過宮,再送入真氣幫她療傷。
原來水靈兒殺人的功夫沒學太高明,救人的功夫卻是得了南寄雲的真傳。當下注入真氣,隻覺得雙方武功似乎隱隱出於一路,見效神速。
行功完畢,水靈兒才察覺異樣,驚異道:“你。。。你也是風神門下的傳人麼?”
紫影臉色潮紅,疲憊的點點頭,胡亂躺下睡了過去。
水靈兒看著她,下了好久的決心,咬牙出門,心裏默默道:“紫影姐姐,恕靈兒不能再照顧你了。唉!你人實在不錯,隻是。。。隻是。。。”
想著想著,她已走的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