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1 / 2)

五壺子翼邁著輕快的步子向春雨樓走去。

這地方他簡直已經再熟悉不過了,每次要回拈花小築的時候,他都要來這裏找到火舞央她放行。

有時候子翼自己也覺得很麻煩,可是沒辦法,火舞說拈花小築的位置用來擺陣簡直是天造地設的好地方。

新的拈花小築建成以後,子翼就再沒來過這裏。

可他仍給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他甚至知道從哪扇窗戶裏進去再如何走就可以避開所有人的監視。

可他仍決定從大門進去。

亮出五壺令,就再沒有人敢吭氣。

雲房、棋室、洞天閣。。。

子翼已經來到那詭異房間的門外。他輕輕地敲門,沒人答應。

子翼笑了,他知道火舞在裏麵。

手上一個靈靈的動作,房門已大開。

子翼看見了火舞。

火舞根本沒有發現他,火舞沒有睡覺也沒有暈倒,而是一直的忙碌著。

她根本無法分心注意任何事情。

東麵牆上的符號,已經在她的運算下改變了一大半。

她的麵容如此的冷漠和專注。

子翼笑了,他久久地盯著這學究天人的小妹妹。

忽然他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動作。

可怕的動作一般都不是太驚天地泣鬼神的。

他隻是輕輕的一拂而已,牆上的符號也僅被他拂了一個。

火舞大呼一聲,昏厥在地。

子翼再看她一眼,輕輕的走出房間,用他一貫的輕快腳步迅速跑到洞天閣。他沒有忘記拿走一件比較重要的東西。

他還記得心炎好象有很多小玩意留在這裏。

子翼提著箱子再走出大門。隨手把箱子遞給一個侍衛,道:“檢查之後,給我送到新拈花小築去。”

他在心裏笑了,這樣一來,自己到春雨樓就不是為了做別的事兒,而是要幫心炎拿東西。

“心炎快回來了吧。”他默默地想著,腳下不停地來到了拈花小築。

此刻。。。

一個幽靈般的身影出現在火舞昏厥的房間,地上的火舞立刻一躍而起。

火舞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個人。

一個麵容清秀的小姑娘,手裏拿著一張精美的麵具,穿著火舞的衣服默默的麵對著那身影。

那幽靈般人亦死死地盯著她看,看她臉上那兩行極不情願的淚水。她,赫然就是麵目蒼白、行動如幽靈的火舞。

小姑娘猛地撲到火舞的懷裏,嗚咽道:“姐姐啊,怎麼會是他?為什麼會是他呢?”

火舞愛憐的撫mo著她的頭發,悠悠歎道:“心炎,不用再傷心了,人在江湖,江湖中的人,豈非就是這樣的。”

五壺心炎睜開婆娑的淚眼,忽然堅定地道:“姐姐!心炎不會為這樣的人傷心的,快,開始做你的事兒吧,莫要讓那壞人從你掌心逃掉了!”

沈逸秋的脖子纏著厚厚的紗布,石頭坐在他的對麵,看著他的樣子不停的笑。

沈逸秋怒道:“你笑什麼!”

石頭道:“你若是看見一個脖子上纏滿紗布,連喝酒都不能仰頭的人,會不會笑?”

沈逸秋悶哼一聲,不再說話,隻是再到一杯酒,向後傾著身子,勉勉強強地倒進自己嘴裏去。

石頭道:“怎麼樣?總軍師,你還不願意說出那人是誰嗎?”

沈逸秋冷冷道:“從前不說,現在亦不會說。”

石頭笑道:“其實有句話憋在我心裏已經好久,隻是不好意思說出來,不知。。。”

沈逸秋道:“有屁快放,何必吞吞吐吐!”

石頭道:“那句話就是——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哈哈,如何?何如?”

沈逸秋輕蔑道:“你若知道,何必要這樣閑磨喋喋不休。”

石頭卻忽然爽快的道:“自然是看你有沒有誠意,我逍遙派人才濟濟,怎會看不出那人就是五壺子翼?”

沈逸秋睜大眼睛,盯著眼前這無賴般的家夥,哪裏想到他真的一語中的。

石頭得意道:“怎麼樣?猜的對吧!別別別,別改口,你的眼神已經證明在下是對的,哈!”

沈逸秋忽然莫名其妙地道:“不光有他,還有夜翼、點點、靈靈、風影、神無和————”

石頭道:“是啊是啊。”

沈逸秋忽然起身道:“告辭。”

石頭麵目肅然,卻又漫不經心的道:“不送。”

沈逸秋走了兩步,忽然道:“沈逸秋從即日起退出五壺盟,江湖上亦再不會有沈逸秋這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