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京城旁的一條官道上,幾百個少年組成的隊伍耷拉成一條長龍。其中,一個眼神桀驁的少年指著帶頭的蕭逝水和楚遙對一旁的幾個同伴說道:“看到那兩個人沒?他們就是臭名昭著的“京城雙絕”,左邊的那個叫蕭逝水,他的父親就是七年前那次叛亂的幕後主謀,而他旁邊的那個叫楚遙,京城最有名的花花公子,不知道多少良家婦女被他毀了清白。”
話音剛落,桀驁少年就看見蕭逝水對他似笑非笑道:“我還以為是誰家的狗*管不住,原來是你在那裏嘰嘰歪歪,怎麼,嫌被楚遙打得不夠啊?我可告訴你,妄自談論朝中之事可是要處刑的,你趙昆明身為刑部尚書之子,想必也該知道吧。”“混蛋!你......”話還沒說完,趙昆明似乎有所顧忌,眼中閃過一絲冷芒,哼了一聲,便退到一旁。
時間回到幾個小時前,趙家大宅的密室之中,“爹,您不是一向和那蕭寒不和嗎?為什麼這次叫我不去惹他們?”趙昆明向一個跟他一樣桀驁的鷹鉤鼻中年人問道。“如今蕭寒那隻老狐狸和四川的楚猩猩,應天府的白老鬼相互呼應,再加上朝中官員大多是他們的人,而且皇上又寵信他們......情況對我們很不利。”“那我們怎麼辦?難不成我們要投靠北方的女真人嗎?”趙昆明慌張道。“混賬東西!我告訴你,我趙家兒郎絕不會做賣國賊的,就算我趙無常被那蕭寒整垮,我也絕不會背負這千古罵名的!”趙昆明沒想到他父親的反應竟然會那麼大,又問道:“那沒有了女真,我們應該找誰啊?”“這你無需操心,你隻要知道,六個月後便是那蕭家之人的死期!”
“哼,六個月之後看你怎麼囂張!”不知為何,瀟逝水在看到了趙昆明眼中的那股幽光之後眼皮不停地跳,之後又盯著趙昆明望了好一陣子,方才把目光移開,接著的一段時間時常有意無意地往趙昆明那瞄幾眼。“該死,他發現了!”趙昆明也不是傻子,在發現瀟逝水時常望著他後迅速發現了這件事,一邊暗罵自己不小心一邊記著父親曾告誡過他不要打草驚蛇,“唉,如今也隻能把這個消息傳回去給父親了。”隨後趙昆明狠狠地瞪了蕭逝水一眼,把頭別一邊,騎著馬衝向前方。
有貓膩,絕對有貓膩!在看到了趙昆明的反常表現後蕭逝水把這件古怪的事告訴楚遙,楚遙思考了一下,道:“趙昆明一向飛橫跋扈慣了,沒理由會對我們忍氣吞聲,應該是在策劃著什麼針對我們的事吧!”二人僅根據趙昆明的一些反常表現就把事實猜得十不離八九,如果被趙無常知道自己苦心經營了好幾年的事卻被兒子半盞茶不到就毀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直接把趙昆明埋進祖墳裏。
很快就到了黃昏,回首望去,已看不見京城了,這時,蕭逝水與楚遙二目相望,兩人都笑了起來,蕭逝水有所會意,大聲說道:“今天也已經走了不少路了,我想大家也應該累了,那今晚我們就在這裏紮營吧。”話音剛落,眾人就拿出各自的帳篷,原地搭起了一個又一個的臨時住所。
深夜,絕大多數的人都已經進入夢鄉,周圍響起了一陣陣的鼾聲,這倒不是說這群少年有多能睡,而是他們大多自小嬌生慣養,從來沒走過那麼遠的路,早就疲憊不堪了。
而就在眾人都在睡覺的時候,趙昆明悄悄地走出了帳篷,手裏抓著一隻信鴿用力往天上一拋,信鴿便飛了起來,望著信鴿飛去的方向,趙昆明如獲重釋,又回到了帳篷之中。信鴿飛去的方向正是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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