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金山掠影(1 / 2)

金山,在去三山五嶽遊玩過的齊二少爺眼裏,就是個山包。

但是在二牛眼裏,這個包裹著他從記事到現在將近二十年的所有記憶的山,就是這世界上最大的山了。目測至少有近七十丈高的金山,兀然聳立在一片大平原上,感覺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二牛的家在山腰上,他祖上還算闊綽的時候買下了這整個山,好像總共就花了五兩銀子。金山雖然不高,但是過了半山腰就特別陡,整個山隻有山腳和山腰中間有一小塊坡度不大的地方可以開墾作耕地。當時周圍的人都覺得二牛他祖上腦子裏糊了大糞,花了足足五兩銀子買下金山這個所有能種的地種上五十年都賺不回地錢的破山。

不過二牛的祖上上過三年私塾,也讀過個把古人寫的關於山的遊記。一心想做個斯文人的二牛祖上,就告別了兄弟姐妹,自己跑到這山上來體驗高雅情趣來了。

後來二牛的祖上終究是覺得這山上太曠,妻和妾雖然不敢抱怨,但終日領著自己的幾個孩子在這什麼都買不到的山上瞎逛也著實無聊,想起自己祖上還傳了一套護身的拳腳,於是就決定開宗立派,往山上掛了塊“金牛派”的牌匾,自己坐上了門主的寶座。

雖然金牛派全派上下不是自己的妻子和小妾,要麼就是自己的兒子和姑娘,另外還有一個想跟著自己混口飯吃的叔輩侄子,但還是讓二牛的祖上覺得威風凜凜。要知道魯西南自古拳腳之風盛行,這各大縣城的武館門派也是不少,這刻著“金牛派”三個字的小木牌,還是會讓人不自禁的高看了二牛祖上一眼。

不過,這木頭刻了之後,麻煩也來了。自從二牛祖上創立了這金牛派之後,麵子是漲了些,這前來尋釁的人也出現了。不時會從山下來些不知道名字的人,打著沒怎麼聽過的門派旗號來踢館,想借此數一數自己的威風,畢竟名聲大了,來自己武館或門派投靠的人也就越多。偏偏二牛祖上祖傳的拳腳據說是二牛祖上的祖上跟著前朝成祖東征西討的時候傳下的,都是些實用搏命的招數,不是那些好看的花拳繡腿能比的,前來挑釁的人,多半是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回去了。

時間久了,金牛派的名頭也慢慢大了起來,一時競也成了名門,雖然人還是那麼多。這倒不是因為沒有人慕名來投這金牛派,主要是因為這金山也供養不起那麼多的人。不過,因為名聲響了,來找事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又沒有弟子能幫著應付,所以二牛祖上隻能凡事自己上。人一有名了之後,哪怕帶不來太多實惠,也變成了巨大的負擔。二牛祖上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好在自己大兒子也成長起來了,慢慢地變成爺倆抗,這金牛派的招牌總算是抗起來了。

因為金山比較小,二牛的祖上每一代隻有一家人丁興旺的兄弟才能留在山上,其它人還是要回到山下去討生活,等到了張老金這一代,張老金雖然是四兄弟中最小的,但是在二牛爺爺死之前楞是生了六個兒子,所有二牛總算有幸留在這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