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喝的有七分醉意,林風便不再讓人喝酒,收了酒壇,各自回去休息,林風知道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
林風用內力逼出體內的酒氣,整個人一下精神多了。便去看望石燕,林風當時查探過石燕的脈象,並沒有什麼大事,按理說三、四個時辰就會醒來,可如今已經四更了,天也要亮了,人且還沒有醒來,不禁多出幾分擔心來。
林風進了石燕的房間,一旁照顧的石聞保搖了搖頭就出去了。林風走到床沿坐下,伸出一支手,輕撫石燕的臉頰,林風感覺到冰涼,一種透著心死的冰涼。突然林風感覺手濕濕的,林風看了眼,見石燕在流淚,但是卻沒有睜開眼睛。
林風淡淡的說道:“原來你早就醒了,可為什麼就不願看我一眼了,是小弟錯了,不該選擇來尋你嗎?燕姐姐,你知道嗎!當你把整個人都給我時,你知道我是多麼的幸福,那時我才感覺自己是個真正的男人。那時我隻想去做一件事,殺了西城,就帶你走。可選擇我又要對你······,也不該這樣對你說,很多事是我不可以置身事外,必需去麵對,才可以放出自己。······”
林風不停的在石燕的耳邊喃喃細語,石燕隻是流淚,石燕多想睜眼看看自己唯一愛著的男人,但是他且沒有勇氣。現在的她且沒有臉去麵對林風,也不敢去看林風那清澈的眼睛,石燕感覺心像刀絞般的難受,越發的疼痛,突然石燕猛的起身,探出床沿,吐出一口積血,抬眼看著輕撫自己的林風,雙眼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林風將石燕放回床上,心思若潮,看著窗外,天色竟然已經亮了,林風探了下石燕的脈象,起身出去了。石聞保與沈傲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籬笆外多了一輛馬車,兩匹好馬,林風向二人走了過去。
沈傲起身說道:“三弟!我們該走了。”
林風淡淡說道:“我知道!石大哥你把石燕帶上馬車,就去鳳梨鎮,在鎮上的‘青溪竹齋’可找到石聞海兄弟,他們會帶你們去一個地方等我的,這一方天地,馬上就不寧靜了。沈傲大哥馬上去七賢村與方臘大哥和三弟會合,讓他們早坐做備,我要等天黑了回睦州,有些事我是躲不過的,並且還想知道石燕在睦州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傲、石聞保二人知道林風的脾氣,沒有多問,就各自去辦了,林風沒有回身,他知道剛才石燕已經醒了,並在窗外看著自己。
一個人寂靜的等待,可以想很的事,唯獨就想不通,石燕怎麼會變的如此,但是想到今早石燕在窗邊觀望時的樣子,心裏又不禁多出了幾分擔心。
當天色暗淡下來,林風將沈傲留下來的馬,寄放在一農家,就獨步往睦州城而去。行了約半個時辰,睦州城的南城門處燈火已經可以看見了,林風隻見前方百步外,一輛馬車十分眼熟,靜心一想,此車正是早上石燕離開時所乘的馬車。林風心中暗叫不好,四下打量,夜色裏已經沒有什麼行人在路上。馬車已經偏離了主道,拉車的馬兒正悠閑的吃著路邊的青草,林風細看了車上的情況,也沒有發現什麼打鬥的痕跡,並且趕車的馬鞭還傾斜在橫欄上,按理說這馬鞭早應掉在路上了,可為什麼沒有掉下來。林風急忙越上馬車,拔看車簾,借著月光,看見車角躺著一人,臉朝車內,一隻手裏剛好握著馬鞭,伸到了車的橫欄處。
林風搖了搖車內的男子,男子被人一推,盡然醒了過來,還用手摸著自己的後頸處,依舊感覺了那份麻木。男子看了車內,見空無一人,暗叫不好,急忙出車,見車外站著林風。
林風知道他出來了,問道:“石大哥!她走時對你說了什麼沒有?”
車內的男子正是石聞保,石聞保見林風在問,細想了一會,說道:“在下沒有看住小妹,不知道為什麼會將我打昏?”
林風接著問道:“你是什麼時候被打昏的?”
石聞保一驚,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大約在近午時時,小妹問我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在下當時以為小妹是餓了,就笑著說道,前麵不遠就有一小鎮了,到了小鎮,就尋一酒樓歇腳。還想告訴小妹我們要去那裏,哪知道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後頸一麻,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沒想到這一睡就是大半天,壞了,我還是趕快回去。”
林風說道:“不用了,我們回去也找不到她的,現在你我還是想法進城吧!石燕有心躲我們,除非她自己出來,我們是找不到的,等進了城,我自然有辦法找到她。”
石聞保說道:“進城,難道公子不知道睦州城晚上是不開城門的嗎?”
林風說道:“我也到了這裏才想起的,可就算是白天,我也未必進去。”
石聞保說道:“也是!不過這城門最早開啟,也要到雞鳴時分,要想進去,還不知道怎辦,要不我們繞著城牆找找看,看看有沒什麼辦法沒有。”
林風點了點頭,坐上了馬車,石聞保也跟著上去,將馬車趕回了正道,從南門往東門而去,行了半個時辰,見東門城門處燈火明亮,石聞保遠遠的停下了馬車,叫出了林風。
林風看了遠處的東門,見城門大開,說道:“石大哥,幫我把馬取回,然後備好一些幹糧,此處有幾分古怪,門口除了守城兵,還有童輝的鐵騎,定有什麼大事,我先看看,順便找個機會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