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小孩們回到重力區都感到久違的幸福。
不出意外的小孩們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反應,而古修月卻沒有,古天佑頓時深思起來。
古修月頂著毛巾坐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擦頭發。
“在想什麼?”低啞的,帶著熱氣的聲音在自己耳側響起,古修月這才發現宇文赫坐到自己身邊。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了幾點,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宇文赫那灼熱的呼吸。
“嗯?”那尾音略微上挑的聲調,讓古修月心中一顫,明明並沒有被觸摸到,但身體卻不自覺的發軟。
“我……”
未竟的話語被堵回口中,一個輕柔的吻仿佛蝴蝶般落在他的唇上。
交接的唇舌緊密的糾纏在一起,宇文赫緊緊抱住他,加深了這個吻。
“唔……”
古修月費力的推開他,宇文赫微微一笑道:“月兒,怎麼了?”
“你怎麼……”
看著古天佑走了出來,古天佑道:“小月,喜歡太空?”
古修月奇怪,但還是點點頭。
古天佑坐在他身邊,將星艦調成外部狀態,白色的艙壁像蠟一樣消融了,星艦本身也消失了,他們懸浮在無際的太空中。麵對著空曠虛無的宇宙以及由眾多星係組成的壯麗星河,他們變成了宇宙中的兩個獨立的存在,不依附於任何世界,四周隻有空間的深淵,懸浮於宇宙中,沒有從哪裏來,也不想到哪裏去,隻是存在著……
“小月喜歡這樣嗎?”古天佑問道。
古修月點了點頭,他柔順的長發在肩上滑落,安靜溫柔而慈悲的如同神祗。兩個人靜靜地看著他,這樣的古修月是他們沒見過的,這一刻他好像離他們很遠,遠到抓不住,看不到的地步。
“小月(月兒)。”二人輕輕地喚了一聲。
“嗯?”美麗的人兒轉過身來,他的雙眸中映著宇宙的星光。
“小月(月兒),你會一直在我們身邊嗎?。”二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古修月看著他們,耳尖泛紅:“爸爸,阿赫,我們不是一直在嗎?”
青年美麗的完全不像一個人類,他是墜入世間的神,沒來由的,二人看著他這樣不禁胸口一痛。一種奇異的感覺落入心中,在難遺忘。
我們屬於星空,而你屬於宇宙之外。
古天佑關閉這個影像,看著還沒回過神的古修月,兩個人恐懼的抱住了他。
古修月不明所以,但也沒掙紮。
回到部隊,小孩們將麵臨殘酷的實戰。
古天佑陰森森的看著他們,把這些孩子們送到雪豐域,不會留他們過夜,把他們無情趕出來,想讓他們在冰天雪地裏渡過一個難忘的夜晚。
古修月翻出睡袋,這外麵的溫度沒有寒城的冷,他在一處防風防雪崩的天然石縫裏支起帳篷,躲在裏麵睡覺。甚至無聊的堆起了雪人,巴掌大小。
看著古修月還有心情推雪人玩,古天佑撐著下巴點了點頭。
天一亮古修月就上路了。
“咕……”走了半天,古修月的肚子不適宜的響起來。摸摸肚子,摸出一包壓縮餅幹和著雪和著雪吃下又摸摸幾包壓縮餅幹眉頭皺了下,最後還是放棄它們把褲腰帶係緊一點。
雪豐域的積雪有幾尺厚,別說什麼一步一腳印了,簡直是一步一雪坑!坑裏都能養好幾斤黃鱔了。而且雪還在下,前一個人走過去才個把時辰,腳印就重新被雪覆蓋,是個極好消除痕跡的場地。
當然,對於習慣這種地方的老鳥們來講,想要尋找菜鳥們的蛛絲馬跡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一個小時前他在這裏吃過早餐。”一個全服武裝的軍官趴地上摸著雪,扒了兩下找到一個被人遺棄的餅幹袋肯定的講。
刀刃看看上山的路,急促呼出幾口白茫茫的霧氣。“那小子跑的很快,我們這樣追是追不上。”
“你知道是誰?”黑風站起身也看向山上,問前不久碰到一起的刀刃。
“嗬……”刀刃看了眼黑風,笑得很是悶騷。“全軍隊就他不像個軍人,又有元帥寵著,犯了錯也有元帥擔著,但他也最像軍人,對自己最狠,對其他人也夠無情,也最仁慈。”
黑風聽完想了一下。“你是說元帥的兒子?”一說到有元帥擔著,頓時就想到了那兩個人,但仁慈也就隻有那白發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