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刀刃開口道,扛起狙就抄近路追了過去。
太陽慢慢從地平線升起,照耀得雪地一片白茫茫,五光十色。古修月削了快木板當做滑雪板,從山頂滑了下去。
“嗶。”雪林子裏響起幾聲槍聲,不過很快就安靜了下去。
白澤雙手握槍,仰趟在雪坡下麵急速喘息,顯然是剛才那場暗戰消耗了他不少體力。
兩百米外的狙擊手隱藏得極好,也極有耐心。白澤知道自己現在除了跟他耗著,別無他法。不過在零下幾十度的氣候下,這樣耗著實在是強人所難。
“呼呼……”堅持住,一定要撐下去。白澤用力的閉閉眼睛,讓自己保持清醒。同時想著自己都撐到這關了,再打道回府不特憋屈?
於是一上一下的兩人,一個趴一個仰的耗著,親眼看著太陽慢慢西斜,溫度越來越低。
一陣冷風刮過帶著刺骨的寒冷。白澤抖的頻率越不越小,眼鏡、眉毛、頭發上結起薄薄的白霜,唇呈現烏紫色,冬天的作訓服看上去很堅硬,相信他一動就會響起咯拉咯拉的聲音。
兩人都到了極限,可誰都不放棄。黑風和刀刃找不到那人的蹤跡,但遇上了白澤,黑風是為了報上次被他狙擊的仇,想著這一次一定要狙掉他,而白澤是單純的不想放棄。
快、快不行了。身體早就麻木沒有知覺,耗到這一步的白澤知道,他死定了,跟上麵的狙擊手一起死!嗬……這事聽著還真夠浪漫的。
“班長,你掛了。”正當夜深人靜時,林子裏突然出現的聲音很是陰冷。白澤想扭頭去看發生什麼情況了,可他全身僵硬,連抬頭的動作都做不到。
黑風和刀刃動動眼珠看著笑得欠扁的菜鳥古修月,瞪了他一下就閉上眼睛,呈死屍狀。
古修月見此大為震驚,趕緊把身上的被子蓋他身上,又把他們的被子也拿出來用上,反正兩個人湊合湊合還是可以回溫。把兩個人包好,才慌張去找被瞄的菜鳥。這一眼望下去什麼都沒有,古修月撲到班長的位置,拿起狙尋找了一下就立馬扔下槍跑下去。
“白澤,白澤,你別睡啊,給我醒來!”抱起閉著眼睛的白澤,古修月緊張的大喊。
聽到古修月再喊自己的名字的白澤用力睜開眼睛,望著神色慌張的古修月,露出個不算笑的笑。
“還以為你斷氣了呢!”鬆了口氣,古修月抗起白澤向上麵的班長走去,途中還不忘詛咒他兩句。
白澤聽著他的話心裏樂開了花,一點也不在意他剛才是不是詛咒自己。雖然知道古修月不屬於自己,但他依舊在關心自己,讓他心裏暖暖的。
把三根冰棍丟一起,古修月把白澤的被子也拿來,幫他們蓋好自己也鑽進去,抱著他打擺子。
“白澤,要不要叫人來接?”搓著他冰冷的手臂,古修月皺起了眉。
“不要,我還可以繼續下去。”接回去便是認輸,他還不想認輸。
白澤搖頭。古修月歎了口氣,便望向另一邊的老鳥。“班長,你已經掛了,快叫長官來接吧,我們陪你,等你走了我們再走。”
頭上冒著煙的黑風和刀刃瞧了兩個人一眼,又看向比自己好不了多少的白澤,哼了哼,算是同意。
一直在上空盤旋的飛鷹小隊收到命令,立即飛往指定座標,把掛掉的兩隻老鳥接回去。
兩個人目送霸氣的飛鷹號離開,倒不是他們也想跟隨走,而是覺得這戰機太他媽帥了!跟武直不是一個檔次啊!
“白澤,你怎麼樣?”兩個相互膩歪了一陣子,古修月摸他頭關心的問。
被摸得心猿意馬的白澤紅著臉,想到他跟宇文赫的事更是全身都熱了。“我沒事了,死不了!”說著卻還朝他懷裏縮了縮,貪婪的聞著他身上的冷香,古修月望著他,也沒阻止,兩個人抱在一塊兒相互取暖。
第二天,白澤紅光滿麵的,古修月打量了一會兒也不婆婆媽媽,把四床被子分半就向他告辭。“小生的目標離這不遠,不過任務艱巨,白兄後會有期了!”說完還正兒八經向他抱拳。
白澤摸摸鼻子,自然的朝他抱拳,看著古修月離開才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