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他走了過去,與她交談。
她的回應讓他有些激動,雖然她可能不甚在意。
在他七歲時,父母又帶他去了波利亞。
一個月後剛剛安頓好,意外發生了。
戰火突然在這片土地上燃起!
那段時間,他和波利亞的孩子們被迫秘密運送些什麼東西,因為有人說孩子不容易引人懷疑,他便僥幸存活;
他和那些孩子們住在監獄,在那裏見識到了什麼叫刑訊,見識到了人性,見識到了地獄。
他分不清哪些是敵,哪些是友,他學會了不相信任何人。
在那些看不見光的日子裏,他學會了生存。
他在運送中逃離,偷偷爬上運輸船,從此追殺不斷,直至他學會了什麼叫替罪羊。他燒死了另一個孩子!
他像老鼠一樣在世界的角落裏流浪,偷偷成長。
九歲時,大概是九歲了吧。他又一次見到了她。
那時的她一身寬大的白色體恤,一條破舊的牛仔褲,長發已經變成了及肩的短發,亂蓬蓬的,顯然很久沒有打理過。乖巧的站在一個高大的男人旁邊。
他在她身上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現在的他知道,那叫殺氣。
就著夜色,他看見她在那個男人的幫助下靈活的越過那座高牆,進入院中。
他曾經也來過這裏,為尋找食物。
他經車熟路的扒開另一邊亂蓬蓬的草堆,露出了裏麵半人高的一個洞,這是他偷東西吃時挖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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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她手持一柄形狀怪異的長刀,像死神一樣的舞蹈,帶動血珠,華麗而又致命。
每次回旋都帶動鮮血,每次揮刀都收割生命。
寬大的白t恤早已沾染鮮血,她靈活的身體在刀鋒中閃避。
不久,她進入房間,再出現時,他看見她拎著一個胖男人的頭,從走廊走出,忽明忽暗的燈光下,僅六歲的她猶如一個惡魔。
她看見了他。
站了好一會,誰也沒有說話,好似兩個孤獨的靈魂的第一次碰撞。
“帶我走,可以嗎?”
“不能。”他第一次聽見她說話。
“……明天有時間嗎,我在東邊的公園等你。”
“恩,上午八點。”
——
那天陽光正好。
阿夢終是帶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