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修上人走後,雲卿依舊拽著雲忘不放。
“小卿,你怎麼了?”
雲卿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很是傷心。
袁寒洛心中著急,莫不是師伯把雲卿給嚇著了。
袁寒洛蹲下身子摟著雲卿,手輕拍雲卿的背,柔聲安撫著。
“小卿不哭,不哭啊,怎麼了這是?誰惹我們小卿哭鼻子了,娘去教訓他,好不好?”
雲卿一直哭,怎麼也哄不好。
雲忘將雲卿抱起,任由他哭。
袁寒洛聽著雲卿的哭聲,隻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隻手揪著,難受的緊。
明亦飛聽聞雲卿的哭聲,也過來看看,想法子哄他。
可是這孩子不哄還好,一哄哭的更凶。
“你先出去吧,這孩子哭夠了就好。”袁寒洛對明亦飛說。
雲忘抱著雲卿回了主屋,袁寒洛緊跟其後。
大約過了兩刻鍾,雲卿才停住哭泣,許是哭累了,竟趴在雲忘的肩頭睡著了。
雲忘將雲卿放到床上,袁寒洛小心翼翼地替雲卿拖鞋,然後蓋好被子,二人便相攜去軟榻處坐下。
“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直哭鬧個不停。”
雲忘安撫道:“別太擔心,小孩子忘性大,睡一覺就好了。倒是你,如今你師父交給你的事情你也完成了,後麵可有什麼打算?”
“嗯,的確還沒有什麼像樣的打算,不過我希望能一直陪在你身邊。”
“謝謝你,寒洛。”
袁寒洛拉著雲忘的手,說:“這是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
“今天一早蕭如憶和沈秋意來過,雪夫人已經離開了嗎?”
雲忘搖頭,說:“沒有,此人難纏至極,一時半會兒是不會離開的。”
“雲忘,為什麼雪夫人要糾纏你,上次忘記問你,你是不是加入了葬花閣?”
看著袁寒洛純真的眸子,他知道,袁寒洛隻是想要一個答案。
“寒洛你可知曉,葬花閣的第一任閣主是北雲皇室中人。”
袁寒洛沒想到葬花閣竟然與北雲皇室有糾葛,那麼葬花閣是不是隸屬於雲家呢?
“但這件事情沒有多少人知道,當年皇子奪嫡,我雖然遠在葉城,但也頻頻受到迫害,機緣巧合之下,與葬花閣閣主結識,這才在重傷中保全性命。後來閣主有退隱之意,我便幫他全身而退,這才被離雪雪給纏上。”
雲忘說的合情合理,而且她也沒有理由懷疑他,更何況無論真假,於他們二人都沒什麼影響。
“看來,這位雪夫人對那位‘邪王’也是用情至深。”
“他們二人倒是情意綿綿,隻可惜害苦了我,東躲西藏,最後還是被她給找上門了。”
袁寒洛猛然坐直身子,“她不會是住在淩王府吧?”
雲忘但笑不語,存了逗弄袁寒洛的意思。
袁寒洛眯著眼睛,湊近雲忘,逼問道:“快說,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雲忘揉了揉袁寒洛的頭發,說:“傻丫頭,你這是吃醋了吧?”
“哼,我才沒有,雪夫人與你又沒什麼,我吃什麼飛醋?”她一看雲忘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好不好?
雲忘淡笑,“當真如此想?”
“你我可是有言在先,你需得為我守身如玉……”
雲忘替袁寒洛理了理耳畔的碎發,“寒洛,有你真好。”
雲忘突如其來的深情讓袁寒洛紅了臉,“幹嘛突然這麼肉麻啊?”
雲忘漸漸湊近袁寒洛,袁寒洛也配合地閉上雙眸,然而就在這時,剛睡下的雲卿突然喊了聲爹娘。
雲忘和袁寒洛看了看對方,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