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斯朗瘋狂的律動著,眸中的淡薄的笑意早就消失不見,代替的是濃濃的痛楚。身下女子眼角的朱砂淚痣讓他的心抽痛,那塵封在某個角落裏的往事再次湧上心頭。
“落紅呢?為什麼你沒有落紅?”男子暴怒的聲音。
“嗚嗚,我已失身給了堂兄,是他逼迫我的!阿爾斯朗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情願的!”女子眼角有妖嬈的朱砂淚痣,光luo著身體,蜷縮在一角,在情人震怒的目光下瑟瑟發抖。
“不是情願的?既不情願為何還讓他得逞?你為什麼不去死?”男子揮向她的巴掌毫不憐惜,他恨她。他為她守身如玉,這是他寶貴的第一次,可素來被他敬如神明的女子卻已非處子之身。
女子被打得摔倒在地,良久都爬不起身。看到他穿起衣服,連一眼都不再看她,就往山洞外走去。她驚慌起來,連滾帶爬的追上前去,抱住男子的腿。
“不要走,不要丟下我!嗚嗚,阿爾斯朗,我愛你!好吧,我承認是我懦弱,因為他威脅說,如果我不順從他他就會殺了你!”她可憐兮兮的解釋著。
“你這個白癡!”男子更怒,一腳踢開她,“他說殺我就能殺掉?你沒長腦子嗎?為什麼不來告訴我?”
“嗚嗚!”女子驚呆了,她素來被他嗬護寵愛,從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對她又踢又打。
“你除了哭還會幹什麼?沒用的女人!”他再次轉身離開,這次她沒有再阻攔他也沒有再解釋。
走到山洞口時,男子的腳步略略停滯了一下。天快黑了,今天他們原本是相約到山裏玩的,玩了整整一天,後來他把她帶到這裏占有了她,沒想到她已不是第一次。
他微微咬牙,不再管她,洞口拴著兩匹馬,他解開一匹,騎上去,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時他太年輕,隻有十八歲,而她還不到十七歲。年輕氣盛原來是會造成終生痛悔的錯誤。那晚他騎馬下馬,她卻再也沒有下來。
等到意識到事態嚴重時,一切已不可挽回。她騎馬下山時被樹枝擋下,結果摔下了急速行駛的馬背,她的腦袋就撞在一塊凸起的尖石上,他找到她的時候她已停止了呼吸,太陽穴邊有黑紅的血浸透了她烏油油的亂發。
他恨她,恨她如此殘忍,以這種絕決的方式跟他分別。
一切恩怨都隨著她的離世而淡去,隻有心頭的不甘越來越強烈。他再沒有碰過別的女人,多年來,他隻有過她一個女人,直到柳絲絲出現……
鳳燁回臨王府時,陸雅霜過來通報道:“王爺,貴妃娘娘過來了,已在花廳裏等了許久。”
他聽後也沒言語,在丫環們的侍候下換了衣服,這才慢津津的走到花廳裏。
花廳的四角掛著琉璃彩燈,斑斕的燈光透過五彩的琉璃映得廳內流光溢彩。廳內擺設無不精致絕倫,米色的波斯地毯更將花廳襯托的潔淨而華美。
鳳燁喜歡奢侈的生活,喜歡享受,這點他完全遺傳其母白夢。他走進來的時候,白夢就坐在雕螭的軟椅上,手裏捧著一杯香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