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瑜換好婚紗難得安靜的坐在鏡前欣賞著自己,江采月為她帶上那條水晶項鏈,金枝媽媽、老爺、範芸熙都笑看著她,範芸熙在徐子騫那裏睡了一夜,早上醒來印入眼簾的就是徐子騫那張笑臉,這使得她的心情好很多。
換好禮服的單均昊在與幾位他不得不打招呼的客人打過招呼之後正準備去跟葉天瑜講他要離開一會,卻被徐子騫叫住:“單均昊”
單均昊回頭看著他:“徐子騫,什麼事?”徐子騫環顧了一下婚禮現場的向日葵:“這……是你叫你人弄的?”
單均昊看了一眼那些擺放有序的向日葵,隨手拿起一朵說道:“是,怎麼啦?”“你……什麼時候轉性啦?”
“葉天瑜喜歡”單均昊用最簡單的話回答了他,也表明了自己愛葉天瑜的一片心。
大偉走過來說道:“學長,你讓準備的白玫瑰要放在那裏?”“給我吧”單均昊拿起白玫瑰向葉天瑜那裏走去。
“這世上隻有葉天瑜能讓他變成這樣”徐子騫有些感慨的說道“是呀”大偉符合道:“學長真的為葉天瑜改變很多”
見到單均昊來臨所有人識趣的退出,葉天瑜見到他一臉笑容的站起來:“單均昊”
單均昊站在三步之外看著她,眼中滿是幸福的光芒,半晌才走近她,將手中的白玫瑰遞給她:“還記不記得111朵白玫瑰的花語是什麼?”
葉天瑜笑著接過他的承諾:“愛你一生一世”這也是她給他的承諾。
單均昊溫柔的輕撫她的麵容,爾後在她額上留下自己的吻:“在這裏等我”
葉天瑜拉住轉身欲走的單均昊:“單均昊,你去那裏?”單均昊笑著說:“去拿給你的驚喜,等我”
“嗯”單均昊的笑讓葉天瑜乖順的點下頭,鬆開抓著單均昊手的那隻手,看著轉身離開的單均昊葉天瑜的手本能的去拿手中的白玫瑰“啊”如當初的範芸熙一樣葉天瑜的手被玫瑰刺到,血滴在白玫瑰的花瓣上,雪白的白玫瑰上那滴血讓人看了有些刺目。
突然間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葉天瑜看著那染血的白玫瑰,半晌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不安壓下。聽著外麵一片歡聲笑語葉天瑜慢慢的不再去想心中的那股莫名的忐忑,再一次坐在鏡前細細欣賞自己。
環球
單均昊獨自驅車來到環球,剛進去費雷迪便快速向陸子皓通報,來到陸子皓辦公室,陸子皓沒有與他客套直接將東西奉上:“單董真是不好意思,要您親自跑一趟”
“陸少東別這麼說,你能將這件衣服給我,我已經很感激了”此時陶艾青推門而入喊道:“單均昊,這個……”
“艾青……”陸子皓趕忙製止愛妻冒昧的稱呼。陶艾青看了看兩個大男人才發現自己有點……
“我是不是太……”陶艾青在心中搜索著恰當的詞語。
“其實像你這麼直率的人在這個社會裏真的很少,我很欣賞你的性格,艾青……”單均昊心情好好的給了她一個微笑,並伸出了自己的手。
“是嗎”陶艾青略顯不好意思的與他的手一握才發現自己手裏有東西,她突然闖進來可就是為了把這個給他的:“單均昊這個送給你”陶艾青將手中的鏈子遞到單均昊麵前:“這個是子皓設計的,它可以幫自己找到自己的靈魂伴侶哦,雖然你現在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真愛,但這個是我們的一片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單均昊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鏈子,抬起頭看著陶艾青一笑:“謝謝!”
婚禮現場
“葉天瑜”可頤身著禮服走進來,她可沒忘自己說過要給葉天瑜當伴娘的。
“可頤”葉天瑜拉著她轉了一圈:“哇,好漂亮哦,看樣子我這個新娘的風采真的被你這個伴娘壓下了”
“才沒有呢”拉過尾隨而進的金枝媽媽說:“不信你問金枝媽媽”可頤選這個問的人可選得好,她陳金陳可能說自己的女兒不好嗎?
金枝媽媽笑裂了嘴:“您們兩個都很漂亮,都是這份的”說著伸出自己的大姆指,一屋子的人全都笑了,笑過之後葉天瑜才發現可頤身邊本應站著的那個人沒有來:“咦,許傲呢?他沒有來嗎?還有你姐姐也沒有來嗎?你還沒有介紹你姐姐我們認識呢?”
“公司裏有一點事需要他們處理,你知道的啊,現在藍氏正在恢複階段,所以事情比較多”
“你不用解釋,我明白……”
她們倆姐妹在這邊談心而金枝媽媽卻看出了一點不對勁,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一邊看著可頤的張明寒,再聽到那個許傲。
有狀況,金枝媽媽走到張明寒身邊問道:“哎,張總經理,你是不是和我幹女兒出問題了,啊?她身邊什麼時候多出一個許傲,那個許傲是什麼人……”
張明寒看了她一眼,標準的一副賴得理你的表情,避免她在追問張明寒轉身走開了。
“哎,你那什麼態度啊?”哼,這種女婿不要也罷,去探聽一下那個許傲,憑藍欣喻的條件,金枝媽媽認為這個許傲應該也不會太差,做她的女婿應該能及格啦,等等。那個,她剛剛好像聽到葉天瑜叫藍欣喻……可頤?怎麼回事,好象她錯過了什麼,看來她需要弄清楚的事還有很多。
“大偉,徐子騫呢?”範芸熙在人群中找了一圈徐子騫沒有找到,叫住忙進忙出的大偉詢問。
“總監?”大偉在人群中準確無誤的指向徐子騫的方位:“在那”說完又去忙自己的了。
範芸熙順著他的手看去,一下子範芸熙整張臉變了顏色,手不自覺的抓向胸前的情人墜,又是那個女孩,此刻的徐子騫正在與若依談笑風生,完全沒有注意到站在一邊的範芸熙,範芸熙看著他們有說有笑,半晌轉身跑開了。
這裏過於嘈雜範芸熙並沒有聽到徐子騫他們的談話內容,如果她聽到的話她就不會選擇離開了,因為徐子騫正在對若依訴說他們之間的故事。
若依有些不敢相信看著徐子騫,問道:“你們……要結婚了?”
“是呀”徐子騫一臉幸福的看著自己手中的紅酒杯:“等單均昊他們的婚禮結束之後”
“哦,那恭喜喔”若依心中莫名的有點不是滋味,但為什麼她又不知道,隻知道聽到徐子騫說他要和範芸熙結婚之後她才這樣的。若依突然臉上失去了笑容睜大眼睛看著徐子騫,我怎麼會在意他要娶誰?“你怎麼啦?”徐子騫看著變得有些奇怪的若依關心的問道。
“沒,沒什麼啊”若依舉起酒杯喝了一口借著這個動作將身子略轉了下來調整一下自己的尷尬。
張明寒獨自來到角落裏,他突然間發現自己與眼前這歡樂的場麵是那樣的格格不入,看著可頤的笑容,他的心情真的好差,因為他知道她笑的如此燦爛,沒有一點原因是因為他張張明寒。
眼睛不經意一敝卻發現了躲在更深角落裏獨自一人落淚的範芸熙,走過去用近乎有些生硬的語氣問道:“範芸熙,你怎麼啦?”好像第一次對著她喊她的名字,感覺有些不自在。
範芸熙似乎被他嚇了一跳見是他趕忙擦幹眼淚說“沒什麼啊,我……我是太高興了,單均昊……單均昊和葉天瑜真的好不容易,他們今天終於可以在一起了,我們應該替他們感到高興啊!你說是不是張明寒?”範芸熙亂扯一通來掩飾自己受傷的心情。
“是因為徐子騫和若依,你才在這裏哭?”張明寒望著徐子騫與若依的方向問道。
他如此直白的問話讓範芸熙一下子有些驚慌失措:“我沒有啊,張明寒你不要亂講話”範芸熙因自己說謊而不敢看他:“對了,你也認識那個女孩嗎?”沒有幹嘛又問呢,她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張明寒看了她一會才慢慢說道:“她叫倪若依,是林董事的獨生女,從小被林董事送出國學企業管理,對於企業管理她學的很透,她所欠缺的是實踐,如果林董事沒有誇大其詞,那麼以她的能力隻要一年的時間她便可以在業界名聲大造”
聽了張明寒對她如此高的評價,範芸熙心裏更不是滋味了,張明寒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看向別處說道:“徐子騫對你是不可能因為任何人而改變的,相信他”張明寒說完留下發怔的範芸熙離開了。
張張明寒你還真是可笑,張明寒邊走邊在心中自嘲,自己的事都沒有解決還有心情來管別人,張明寒的話似給範芸熙吃了一粒定心丸,範芸熙在心中默默說道,徐子騫守護了我二十年,我應該相信他的,範芸熙,相信你自己的選擇,徐子騫跟她沒有什麼的。深吸口氣,再次一臉笑容的走入了那片歡聲笑語。
單均昊看了一眼陶艾青給他的鏈子,再看看放在身側的婚紗,幸福的笑了。突然間一輛失控的車子向他的車子衝來,車上的人明顯已經無法駕駛那輛車子,一直在喊著快讓開,可現在這塊路段叫單均昊往那裏讓啊,但單均昊還是本能的往邊上開去,單均昊這一閃不要緊,他忽略了這一閃讓,正好將自己讓到了溝裏,這次的這個溝比上次童花順車子撞進的溝還要深還要陡、石頭還要多,單均昊的車子翻進去之後,那輛失控的車子也在開出不足十米的地方摔了進來,單均昊和那個人的血很快將他們身邊的石頭染紅了。單均昊都沒有來得及看一眼這個害他在一次在婚禮上出狀況的人是誰,人便昏厥了。
“單均昊送你的哦?”可頤看著葉天瑜手中的白玫瑰問道。
“嗯……”葉天瑜還未答完,手中的白玫瑰竟突然散開撒落了一地。
所有人都看著撒落在地上的白玫瑰一怔,江采月第一個反應過來馬上叫人收拾起紮好又遞給了葉天瑜。
葉天瑜突然感覺自己的心好難受,難受到快喘不過氣來。一個站不穩差點到在地上,幸好被老爺扶住:“葉天瑜,你怎麼啦?”其他人也都擔心的望著她,關心詢問著。
好半晌葉天瑜才說道:“沒……沒什麼”看了一眼所有人問道:“單均昊……回來了沒有?”簡短的一句話,葉天瑜說起來是那樣費勁。
“……”所有人無語,他們一直在這裏陪她,怎麼會知道單均昊回來了沒啊。
葉天瑜看到大偉趕忙拉住他問道:“大偉,單均昊呢,他回來了沒有?”
大偉因葉天瑜過於用力的抓著他而皺眉:“沒有,葉天瑜你怎麼了?”
“我……沒什麼……”葉天瑜更加不安,此時自己的手機卻響了,葉天瑜拿過一看上麵顯示的是單均昊兩個字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單均昊你在那裏?”
“請問你是那位?”電話裏響起的是一個陌生男人的問話。
“你不是單均昊?”葉天瑜的心再一次提起來,她的直覺在告訴她――單均昊出事了。
“嗯……”那人明顯的猶豫了一下說道:“你說得是這部手機的主人嗎?他出了車禍我已經叫人把他送到了醫院……”
“單均昊……”手機在葉天瑜手中滑落,葉天瑜愣了好半晌後馬上提起自己的婚紗衣擺,撥腿便向那人說得的醫院跑去。
此刻葉天瑜顧不得眾人的詢問,顧不得所有賓客驚詫的目光,顧不得那些本是來抓SENWELL董事長結婚頭條的記者正尾隨在她身後猛按快門,一切的一切她都已顧不得,她隻知道她要見單均昊,現在馬上立刻就要見到他。
醫院
所有人終於來到了單均昊的病房門口,還未等大家推門,門自動開了,走出的是一臉無奈的醫生,江采月與葉天瑜急急問道:“單均昊怎麼樣了?”
醫生無語隻是回頭望了一眼病床上的單均昊,此時兩名護士用白布蓋住了單均昊,那醫生才開口:“單夫人,我們已經盡力了……”
他剩下的話已經沒有人聽的清楚,所有人像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抓住無法動彈。
江采月想喊單均昊,可這兩個字她卻怎麼也喊不出聲來,想走近單均昊可腳步還沒有邁開人便倒下了。
“媽……”她的昏倒終於喚醒其他人,範芸熙驚叫一聲扶住她,張明寒抱起她喊道:“快叫醫生”張明寒與範芸熙將江采月放到另一個病房,而金枝媽媽與老爺、可頤則守在一動不動的葉天瑜身邊。
金枝媽媽走到她身側說:“女兒啊,你要哭就哭出來啊,媽的肩膀借你靠,啊”她已不能用正常的語氣來說話了。單均昊的離開會給葉天瑜帶來多大的傷與痛,他們每一個人都清楚,可每個人此時卻都無力為她分擔那怕一點點的痛苦。
葉天瑜聽不到她的話,對周圍的一切她都感受不到,她的眼前一一閃過的是單均昊與她一起的那些甜蜜苦澀的過去,最後定格在她眼前一再閃過的是單均昊那用白玫瑰擺放的永不分離和剛剛護士用白布蓋住單均昊時她看到單均昊的半張臉,這兩個畫麵交替著在她眼前閃過,她分不清現在是夢是醒,眼前的一切是真是假。
“葉天瑜,女兒你說句話啊,你不要嚇媽啊”金枝媽媽站到葉天瑜麵前拍了拍她的臉:“葉天瑜你有沒有聽到媽的話啊……”
金枝媽媽的這些話沒有白費葉天瑜那沒有任何內容的眼睛終於看向了她,看著金枝媽媽焦急的麵容她明白自己不是在做夢,見葉天瑜望向自己金枝媽媽眼中的淚一下子湧出:“女兒啊,你哭出來啊,哭出來就沒事了……”
葉天瑜望著她喃喃的說道:“單均昊不喜歡我哭的,他說如果因為遇到他而害我流眼淚的話,他寧可沒有遇到我的……”輕輕的慢慢的走到單均昊身邊“單均昊……單均昊……”輕念著他的名字。
此刻葉天瑜隻覺得胃裏翻騰的厲害,但她卻吐出了一口血,葉天瑜扶著床沿看著自己的血印紅了蓋在單均昊身上的白布,葉天瑜的淚慢慢滑落,接著她也昏到了。
一天後,SENWELL董事長婚禮變葬禮諸如此類的報紙漫天飛舞,而這一消息竟超出張明寒他們想象的傳到了與SENWELL有合作關係的幾個國家總裁耳中,一時間SENWELL接到了十幾個要與之解除合作關係的消息。而且已經有不少公司差人來談解除合約的事情。
SENWELL的門口更是聚集了不知多少家媒體,今天SENWELL所發生的一切將會是比昨天更加吸引人的頭條,他們已將SENWELL圍個水泄不通,看他們這架勢似乎不準備放過任何一個從這裏走出去的人的每一個字。
SENWELL會議室中所有董事、經理、主管都在交頭接耳議論著,那些報紙為SENWELL帶來的損害已經超出他們每一個人的想象,他們都沒有想到SENWELL三十幾年的信譽竟抵不過一張小小的報紙。
張明寒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半晌張明寒開口問道:“大家覺得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麼?”
一個董事站起來說道:“當然是選出一位新的董事長來安撫那些業者的心”
另一個董事卻說:“應該先拿出一些實際措施使那些想和我們解除合約的合作人打消與我們解除合約的念頭,如果此時不及時想辦法讓他們打消與SENWELL解除合約的念頭,那SENWELL將會賠償一筆巨額違約金,那麼……”
“沒有董事長,便沒辦法讓他們對SENWELL有信心,他們不信任SENWELL怎麼可能打消與SENWELL解除合約的念頭……”
“怕就怕我們董事長沒有選出來,那些人已經采取法律手段與SENWELL解除合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