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2 / 3)

對兩人的說法均有人點頭表示讚同,一時間會議室裏又’亂做一團。

“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齊心對外”張明寒聲音不大,但他肯定在這裏的每個人都聽得到,見他們不說話張明寒繼續說:“兩位董事所說的都有道理,不過現在還是先穩定住那些合作人的心比較重要,大家作好各自的事務,由我出麵與他們談。至於董事長一職”張明寒站起身習慣性的整理一下衣服:“……由我暫代,散會”張明寒以不容違抗的命令口氣說完走了。

單家

範芸熙一直守在江采月的身邊此刻她也已經心力交瘁了,但她不能倒下去,看著昏睡了一天的江采月還沒有清醒的跡象,範芸熙的眼淚流了出來,因為昏睡的江采月、因為離開的單均昊、更因為昨天當她們全都在醫院時徐子騫竟不知去向。直到所有人準備離開醫院時徐子騫才忽忽趕來。

站在範芸熙身後的徐子騫遞上紙巾輕拍她的肩膀給她安慰,範芸熙撥掉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眼睛仍看著床上的江采月,聲音有些冰冷的問道:“昨天你去了那裏?”

“範芸熙我……昨天……若依她……”徐子騫知道自己昨天的行為已經為範芸熙造成了傷害,雖然自己無心,但看範芸熙對他的態度他也知道他此刻必須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範芸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若依……”

“若依?哼(笑),徐子騫”範芸熙麵無表情的說道:“請你出去可以嗎?”

“範芸熙……”徐子騫抓著她的雙肩希望她可以聽自己解釋“出去”範芸熙邊喊邊將他推出門外:“我不要看到你……”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了,一道窄窄的門將兩個相愛的人就這樣給隔開了。門外的人與裏麵的人一樣痛苦。

徐子騫站在門外好半天,猶豫了一下轉身離開了,他想也許現在隻有等範芸熙冷靜下來再來說這些了。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範芸熙靠在門上的身體不支的倒下了,她無力的坐在地上,她好想放聲大哭但她不能,看了一眼昏迷在床的江采月範芸熙用力捂住自己止不住的哭泣聲。

不知過了多久“單均昊……”江采月近乎蚊吟一樣的聲音傳入範芸熙耳中,範芸熙迅速爬起,來到她床邊:“媽,媽我是範芸熙啊,媽……”

WIOWJ門前緩緩停下尹涵的車,尹涵抬頭看著WIOWJ深吸一口氣。

單均昊的婚禮她沒有參加,她一個人整整躲出去一天。她以為單均昊結婚的事實她嘴上說不在意可心裏仍會在意,所以她躲開了所有人,但當她看著滿天星鬥想著單均昊和葉天瑜在一起幸福的模樣,心裏竟沒有想像中那麼難過傷心,她突然發現原來自己是可以釋懷對單均昊這十年的’愛,但愛一個人是這麼容易放下的嗎?她開始反思自己對單均昊到底是不是愛,為什麼自己竟這麼容易放下了,當年自己又是憑什麼認為自己愛上單均昊了呢?經過一晚上的反思,她終於想通了,她對單均昊那根本就不是愛。所以她可以這麼容易放下。她心情好好的來到WIOWJ開始她全新一天,不,也許從現在開始叫做全新階段的生活。

大概是心情的關係吧,尹涵竟覺得今天的辦公室格外明朗,坐下正準備工作卻聽到“聽說昨天SENWELL董事長單均昊意外車禍死了耶,他們說他可是一個十足的帥哥呢……”

“是啊,我也聽說了,他的新娘現在一定傷心死了……”“是啊,遇到這種事,誰會不傷心啊……”

兩名同事的話如晴天霹靂般將尹涵弄懵了,尹涵愣了隻一秒鍾便馬上決定去SENWELL弄清楚,雖然明白了她對單均昊並不是愛,但也許是出於朋友的關心吧,必竟葉天瑜是真的把她當朋友,她總不能不聞不問。

驅車來到SENWELL看到門口那麼多記者,她已知道這一切是真到不能再真的實事,看現在的情形自己是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出現的,所以她想了想又驅車走了。

錢來也

半個月後江采月的身體終於可以勉強站起來了,得知葉天瑜已經昏迷半個月未醒的消息江采月顧不得自己身體虛弱執意要範芸熙帶她來看看葉天瑜。

所有該來的人都守在葉天瑜的床邊,大家都不知該說些什麼,因為他們已經將能說的都說了,這半個月來葉天瑜不要說清醒的跡象,她的手指甚至連動都不曾動一下。大家的眼睛都有些濕潤,臉上的表情全是哀傷。

徐子騫悄悄的退出房間,範芸熙仍舊不肯聽他的解釋,屋裏這樣沉閉的氛圍讓他透不過氣來,剛邁到門口便看見了徘徊在門外的若依,走向她問道:“你怎麼會來這裏?”

“徐子騫,我……範芸熙你們……”苦依一臉愧疚的低下頭:“對不起……”

“沒事的,我會和範芸熙解釋清楚的”徐子騫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了,你的胃,沒事了吧?”

“嗯”若依看出他現在不想和她談範芸熙,而她其實也想如果範芸熙一直誤會下去,那麼徐子騫也許就會喜歡自己也說不定。

婚禮那天若依的急性胃炎複發,原因是前一天晚上她開生日派對已經喝了一些醫生嚴令她不準喝的東西,那晚她已經覺得胃有些不舒服,但她沒有在意,必竟自己的胃炎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發作了。而在單均昊的婚禮上她又喝了幾杯紅酒,這下可好,終於把她的胃炎勾起來了,當時林董事有事離開,所以徐子騫將她送去了醫院,當徐子騫在趕回婚禮現場時才知道出了事。

而若依就是在那時發現原來徐子騫竟不知在什麼時候占據了自己的內心,住院的這幾天她幾乎無時無刻不在企盼徐子騫出現在她麵前,但當她知道單均昊出事時,她知道徐子騫是不會來看自己了,而這時林董事卻看出女兒的心思,並且將徐子騫與範芸熙現在的狀況告訴了她,還對她說如果真的喜歡就要把握住機會。

每個人都有自私的時候,她倪若依也想自私一次,將徐子騫從範芸熙手裏搶過來,但當她看到從屋內走出的徐子騫時她明白她沒有機會自私。因為徐子騫的眼睛中影射出的隻有一個人的身影,那就是――範芸熙。

若依暗自深吸一口氣看向徐子騫:“還是由我跟她解釋吧”說著不管徐子騫同不同意竟自走向屋裏。

徐子騫轉身拉住她:“若依,不……”徐子騫的話因範芸熙的突然出現而停住。

範芸熙發現徐子騫不知在什麼時候出去了,她知道他現在也不好受,自己冷落了他那麼久,幾次他想向自己解釋自己都沒有給他機會,也許今天是該聽聽他的解釋了,思及此範芸熙走出來,沒想到當她出來時首先看到是徐子騫牽著若依的手,原來徐子騫不是因為心中難過才出來,而是因為要出來見她――倪若依。

範芸熙什麼都明白了,她沒有說話甚至都不願在看他們一眼,毫不猶豫的轉身回到了葉天瑜的房間。

“範芸熙……”徐子騫喚了她一聲,可範芸熙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他的視線範圍內。

若依急急的說道:“去跟她解釋清楚啊”她這麼著急並不是為了範芸熙,而是她不想看到徐子騫傷心難過。

“算了,現在葉天瑜還沒有醒,公司還有那麼多事,根本不是談這些事情的時候”徐子騫有些無奈的說道。

若依看著他,又看了看葉天瑜房間的方向,不在說話。

這半個月來尹涵幾乎沒有好好工作,她一直在通過各種方式來探聽有關SENWELL的一切事情,現在SENWELL的事每天報紙上都會有新消息,從報紙上她得知葉天瑜至今未醒,而SENWELL呢更不用說肯定是不好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看看葉天瑜,她來到韓翔宇辦公室,她不希望自己去看望葉天瑜的舉動引進韓翔宇的誤會,自從韓翔宇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又被自己拒絕之後,他整人變得都怪怪的,來到他辦公室門口卻發現本應監守崗位的秘書與特助竟全不在,尹涵正在奇怪人怎麼全都不見了,而此刻韓翔宇在辦公室內的話卻使她整個人懵了。

“阮濱湖你不要太過分”韓翔宇氣憤的對著電話吼著,電話那頭的阮濱湖不知說了什麼使得韓翔宇情緒緩和了不少,隻聽韓翔宇又說道:“好,收購SENWELL股票的錢由我來出,不過所有股票要由我掌控”

“沒問題”阮濱湖信誓旦旦的說道:“不過,韓老弟,我們現在可坐在一條船上,這你可要認清楚”

韓翔宇冷冷的說“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隻要你不傷害任何人,我保證幫你弄到SENWELL”

“那好,那。我們合作愉快”阮濱湖在那邊很開心的笑道。

阮濱湖的心腹一直在聽著他與韓翔宇的談話,待阮濱湖掛掉電話後,他府耳說道:“大哥,他不會耍什麼花樣吧?要不要……”

阮濱湖擺了下手,笑道:“除非他想與我玉石俱焚,否則他是不敢耍什麼花樣的”他可不信韓翔宇敢與他玉石俱焚。

韓翔宇用力掛掉電話,無力的倒在自己的坐椅上。他現在是不能耍什麼花樣了,因為阮濱湖說得對,他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他不能也做不到與阮濱湖玉石俱焚。

聽完韓翔宇的電話尹涵半天才緩過神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推開了他的門。聽到有人開門韓翔宇立刻坐直身子,看到是她驚訝的說道:“曉涵……”但他馬上恢複以往的樣子說道:“曉涵,找我有事嗎?”

尹涵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翔宇,你剛剛說的那些……”

阮濱湖是什麼人她知道,阮濱湖和SENWELL的恩恩怨怨她也知道,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韓翔宇會跟他扯上關係,並且竟然要幫他對付SENWELL,她的吃驚與不敢相信可想而知。

可頤家別墅

可頤與許傲驅車來到他們的別墅,兩人按了門鈴,可頤說道:“單均昊,是我們”

門開了,兩人剛進去單均昊便急急的問道:“葉天瑜她怎麼樣了?”可頤無奈的搖搖頭。

“她……還沒有醒?”看著可頤搖頭單均昊的心在滴血:“已經過了這麼久,她還沒有醒……不行,我要回去看她”單均昊剛走出兩步便又停下來,猶豫了一下,手用力的打在牆壁上,因為他現在真的很無奈,他無奈是因為如果他現在出去許傲他們的一切計劃都將化為泡影,那他在這裏躲這麼久也將沒有任何意義。

半個月前在單均昊出事時正好被趕來參加他婚禮的許傲與藍可瑩撞見,兩人當時首先想到的是單均昊現在的樣子已無法再舉行婚禮,一個計劃在兩人心中萌生,藍可瑩馬上到與藍氏有特殊關係的醫院,讓他們用最快的速度簡易的找一個無親無故的死人易容成單均昊的模樣,然後再讓那名醫生與那兩名護士替他們合演一出戲瞞過所有人,而他們將昏迷的單均昊便弄來了這裏,這裏非常的隱敝肯定不會有人發現。

可瑩請來一名絕對值得信任的醫生為單均昊治傷,五天前單均昊醒來知道這一切時他也因他們自作主張而氣憤不已,但他不得不承認他們這麼作也許是唯一一個可以讓躲起來的阮濱湖快些現身的方法。阮濱湖怎麼也不可能想到當初藍氏’示弱的辦法,許傲竟還敢再一次使用在SENWELL上,而他人稱冷血王子的單均昊竟會同意,必竟那是他的婚禮,如果這一切傳出去也不像當出藍氏那樣隻是表麵的假像,因為這一切的確會給SENWELL帶來很大的影響,但任何影響都抵不過一個阮濱湖,所以單均昊同意了。當然這裏麵也有一部份原因是因為當時已容不得他不同意。一切已經是木已成舟了,就算他反對,一切也已經來不及了。

但他現在,不,應該說他早就已經開始後悔了,當可頤對他說自己的母親是如何倒在病房外,葉天瑜又是怎樣傷心至吐血倒在他的病床前時,他就開始後悔了,他早該想到自己的’離開會為自己的家人、朋友以及他的真愛帶來多大的痛苦。但現在他已沒別的辦法了,隻希望阮濱湖可以早點行動,那樣他也可以早點現身。

“單均昊,耐心點”許傲以兄弟式的方式拍了拍單均昊的肩膀安慰著。

單均昊無力的眨了下眼睛表示他明白,想了想對可頤說道:“可頤,你可不可以……”

“單均昊你放心吧,我現在就去錢來也,葉天瑜醒了我會馬上通知你的”

待可頤與許傲離開之後,單均昊一個人來到窗前推開窗子看著天空上漂動的白雲,那些白雲在他眼中變成了葉天瑜的樣子對著他笑,葉天瑜你不可以有事,我們說好要永不分離的,我給你的的承諾我還沒有做到,所以你一定要好起來,讓我兌現我的承諾。

葉天瑜像是聽到了單均昊的心聲,手動了動,見她動了所有人都圍了過來“葉天瑜”每個人都焦急的喊著她的名字。

“單均昊”葉天瑜花費了身上所有的力氣終於喊出了這個在她昏迷這麼久一直想喊的名字。

聽到她的話所有人都流下了傷心的眼淚,阿勝哭著說道:“茼蒿表哥和葉天瑜好不容易才有今天,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對他們啊?”

“阿勝”大家都在盡力逼開提及單均昊,在江采月麵前當然更是不能提。所以大師傅與鳳嬌姨齊齊給了他一記爆栗子叫他閉嘴。

葉天瑜在喊出那一聲單均昊之後又沒有了動靜“葉天瑜。葉天瑜……”金枝媽媽在葉天瑜床邊叫了半天,而葉天瑜卻還是沒反應。

站在一邊的葉正哲拿起單均昊在環球拿回的那件天國的嫁衣。警方已經調查清楚,單均昊的車禍是個意外,肇事司機已經身亡,而這個婚紗與單均昊帶著禦守的手機,都被他們送了回來。

葉正哲口齒不清的說道:“姐夫就是為了這件婚紗才死的,他如果沒有去拿這個就不會有事了”

看著江采月強忍著不哭出聲音金枝媽媽敲了下葉正哲的頭示意他閉嘴,爾後看向江采月“落魄貴夫,葉正哲他不是有心的……”

江采月擺擺手,不知她是想告訴他們她沒事還是說她並不在意葉正哲的’童言,總之她現在傷心的說不話來。

而這時一滴淚滑落葉天瑜的眼角,但大家誰都沒有注意到,如果有一個人注意到那麼接下來的事就不會發生了。

其實葉天瑜已經醒了,她全身無力,眼睛不想睜開也不想動,她隻希望現在是自己在做夢,等自己的夢長一點,也許單均昊就會活著出現在她的麵前,一樣的對著她笑,說會與她永不分離。但是她卻可以清楚的聽到周圍人的談話,這些話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提醒著她,她不是在做夢,單均昊――真的離開她了。

可頤家別墅

“單均昊你醒了?”可頤望著醒來的單均昊臉上的愁雲終於散去。

單均昊半撐起身子,回想著為什麼可頤會這麼問:“我……又昏到了?”單均昊說完馬上又臉希冀的問道:“葉天瑜醒了嗎?”

“還沒有,不過今天下午她曾經動過,金枝媽媽叫醫生為葉天瑜看過,醫生說葉天瑜身體除了有些虛弱之外一切都正常,她之所以沒醒,可能是……是因為……傷心過度”可頤不敢去看單均昊,她知道自己現在這些話會讓單均昊有多失望。當她在錢來也回來想向單均昊報告葉天瑜的情況時卻發現單均昊又一次昏到在窗前,這已經是第四次看到單均昊昏到在窗前了,單均昊為什麼會昏倒,他們心裏都清楚,可頤也不止一次勸過單均昊要他注意自己的身體,雖然那場車禍沒有為他的身帶來多大的影響,但他總這樣沒日沒夜的牽掛著葉天瑜。吃不下、睡不著沒事就站在窗前吹冷風縱然他真是鐵打的,現在恐怕也吃不消了,何況他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