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邑城是宏武帝國西南邊陲的一個兵鎮,但絕不是一個純粹的兵鎮。昌邑城也是與西域商貿交流的較大的集市之一。
最近一段時間東方仙人與西方的祭司據說在蘭納城大戰了一回,雙方均有死傷。
無論是東方的意者還是蘭頓的意巫,在凡人眼中都是仙人一般的存在。西域戰亂連年、混亂不堪,這裏出現來自於東西大陸意修士的幾率比起相對穩定的地方要大許多。
就算這樣,在西域意修士的戰鬥一般都隱在黑暗處,或者說是凡人身活的背後,並不會凡人們所知。
可這一次戰鬥,就是在蘭納城外,雙方飛天循地、劍氣縱橫、驅動凶獸血屍骨魔,真真讓見到那大戰一幕的凡人們心驚肉跳。這一兩個月來不僅僅是蘭納城,就連倪國、孫國與昌邑城的往人商人都明顯的減少,城市蕭條了許多。
“你不能跟著去。”李嚴轉過身來鄭重的對朱媛說道。
朱媛剛才還被麥卉趕到了樓閣外麵,心裏認定了師尊是尋著機會想要勾引小嚴,哪裏還能聽下去別的話來。
朱媛抬起臻首,一雙美眸中瞬間便噙滿淚水,她心裏委屈的想著:“哼,肯定是嫌我礙事,連小嚴都這樣對我……”
“怎麼就哭了呢,我與師尊要去做事,你跟著……”李嚴小聲的勸著朱媛。
“我跟著礙事?是嗎?”朱媛問道。
李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手想要替她擦掉臉上的淚水,朱媛卻倔強的扭過身去,任憑淚水在夜色中撒出弧線,散發出點點瑩光。
“其實也不是這個意思,師尊還在等著我。這件事很重要,回頭我會好好向你解釋的。”李嚴說完也不準備再勸下去了,拍拍朱媛的肩說了句“等我回來”,就轉身準備追上麥卉,卻被朱媛伸手拉住。
“我就這麼比不上師尊嗎?她真得那樣吸引你?你以前對我說過的話,究竟是不是真得?”朱媛的眼神說話間開始變得堅韌,她仿佛在心裏下著某種決心。
李嚴一見情況不對了,原來她以為自己是與師尊去找地方偷情哪,難怪了。
李嚴樂了,嘿一笑,露出一口牙齒,伸手扳過朱媛的削肩,說道:“我沒有騙你,我與師尊去殺人。”
“殺人?”朱媛現在是為情所困,其實她早就看出來師尊麥卉與李嚴之間的不尋常了,她也不是特別的反感,也並沒有因此而冷淡李嚴。隻是她極不情願師尊會走在她前麵。不過聽到李嚴說起“殺人”二字,她立刻警醒過來。隻是此時她的心裏依然還有些不憤,她認為就算是要有所行動,也不該避開自己的,“師尊她明顯就是假公濟私嘛……”
“我知道了,那個人可是意嬰期,一切小心。你讓我進紫靈界吧。”朱媛也是極陪聰明的女子,稍一點撥她就聯想到了一切,知道李嚴想要對付的是那個元山派受了重傷的意嬰期弟子。朱媛是知道李嚴的家族大仇有元山派派駐天京的弟子的份,不過她卻不知道那個受傷的元嬰期意者,正是害得李嚴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之一。
如果是李嚴一人前往昌邑城中,肯定不會讓朱媛進入紫靈界的,甚至連司娜也都會放出紫靈界。不過現在有麥卉相助,成功的把握已經很大了,大不了暴露身份也能將那個重傷的意嬰期劉遄擊殺,關鍵是要及時的滅口,毀屍滅跡這個活,李嚴可是越發的輕車熟路了。
李嚴點了點頭,握著朱媛的手臂,意念一動,她便從李嚴的麵前消失,出現在紫靈界中的竹舍外。
昌邑城內側一個角落裏,突然出現了兩個人影。這兩人從天而降,一男一女。女的緩緩如踏雲霧,男得腳下踩著飛劍,如同仙人下凡一般。隻是這樣瀟灑的出場,城頭上打著火把巡邏的軍士們,仿佛根本就沒有發現。
除了城門城頭及街麵上巡邏軍士們打著的火把,整個昌邑城都是一片黑暗,幾乎沒有一戶人家還點著燭火的。
李嚴與麥卉一前一後悄悄的接近了元山派在昌邑城中的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