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那個院落還有百十步距離的時候,麥卉突然拉住李嚴的手,紅唇湊到李嚴的耳邊,幾乎貼著李嚴的耳朵小聲的說道:“這個院落裏太安靜了。”
“我怎麼感知不到?”李嚴是真的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就是一個意嬰期的意者與念核期之間的差距了。
“我現在覺得咱們有些冒進了,僅聽了孫長老的話,還有我被你一哄居然都沒想,孫長老真得能掌握元山派的真實情況?那人受傷可能不假,不過這些天過去了,元山派真的沒有增派人手?”麥卉猜測著,李嚴卻已經心裏冰涼,他也卻實沒有想到這些。
麥卉的與李嚴緊緊的靠在一處牆角,這一處在這一小片區域內是最為隱蔽陰暗的角落。兩人幾乎完全屏掉了身上意者的氣息,隻敢以極微弱的意念小範圍的打探。
突然,麥卉握緊了李嚴的手,悄無聲息的往後退去,李嚴不明所以,但也靜靜的跟著她往後退。李嚴心中一閃,“肯定是有人來了。”
意念一動,李嚴與麥卉的身影突然消失在那片牆角的陰暗之中。
果不其然,兩人前腳剛如人間蒸發般的憑空消失了,他們原來站著的地方已悄悄圍上來六個人,其中兩人還是意嬰期的意者。這六人中,並沒有劉遄。
一個看似年長的頭發胡須都花白的老者,疑惑的瞅了一眼那陰暗之中的牆角,自言自語道:“方才明明這裏有兩個人,怎麼能突然不見了呢?”
紫靈界中,李嚴與麥卉心有餘悸的通過李嚴打開的特殊通道,自內向外看著那六人圍著他們剛才停留的地方。
麥卉還沒得及感知這些人的意境便被李嚴拖進了紫靈界,在紫靈界中通過李嚴打開的特殊通道,她雖然與李嚴一樣能看到外麵的人,卻無法感知到那些人的意念波動,更無法探知出這些人意境的高低。
“四個意嬰期,兩個念核期,意嬰期最低也有六階,念核期得兩人都與我不相上下,元山派居然已經派來了人手?”李嚴對麥卉說道。
麥卉吃驚的看著李嚴,一雙小手輕輕的拍著滿晃晃的胸脯問道:“你能探出意境高於你的意者的真實境界?你該不會是胡諂的吧?”
李嚴實話實說:“其實我在凝意期的時候,就能看透你的意境了。”
麥卉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李嚴,李嚴已經不止一次見到麥卉與朱媛這種審視的目光了。
“你真是個怪物。”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這些人怎麼知道我們會來?”李嚴臉上的疤痕微微顫抖的說。
麥卉的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該不會是孫長老吧。如果是伍清那個老貨,說不定有可能。當時在月清山的時候,因為伍梓符的那件事,伍清可是一直懷疑你的。如果是他在這裏,說不定會將元山派那三個弟子的離奇死因,聯到你身上去。孫智為人是迂腐了一些,不過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他又怎麼能判斷出,你今天的行動?說不通的。”
“人心隔肚皮,在沒有搞清楚之前,他的嫌疑最大。我們仨從紫靈界出來後,唯一見到的人便是他了。而且是他告訴我們,這些日子裏外麵所發生的一切,包括劉遄受傷這件事。”李嚴緊緊的攥著拳頭,咬著牙反問道。
麥卉蒼白的臉色又開始漲的通紅,她的雙眼之中滿是怒火。“送我回月清院,我要去把孫智老賊揪出來當麵問個明白。”
李嚴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外麵的那些元山派弟子們仍然沒有離開,就算他們離開了,恐怕暫時也不能再出現在那個地方。
“現在回去,不是正好落入元山派的埋伏?”
“什麼,回去隻能回到進來時候的地方?”麥卉沒想過,紫靈界與外界的通道居然這樣的雞肋。
“沒辦法,我暫時還隻能做到這一步。”李嚴聳聳肩無奈的說道。
麥卉斜著身子,小鳥依人的依靠在李嚴身邊,“那就隻有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