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卉伸出纖纖食指在李嚴的額頭輕點了一下,“你可真夠壞的,不過我認為元山派已經有準備,專等這些家夥找上門來,能不做好充足的準備?他們肯定還有後手,等著瞧吧。”
“看來咱們之前是錯怪孫長老了。”李嚴說道。
“嗯。我們就這樣看著?”麥卉問道。
李嚴的笑聲中透露出一絲自得的奸詐,他心裏早就樂開了花,“真是天助我也,本以為計劃落空了,沒想到蘭頓的這幫家夥這麼通情理,幫人幫到家了。”
“這可真算得上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咱們可要扮演好這黃雀。”李嚴笑著說道,可話音中越到後麵語調越冷,讓麥卉與朱媛都不禁側目,因為李嚴的周身已經彌漫出一股很久沒有出現過的濃濃殺氣,壓抑的四周充沛的靈氣仿佛都散開了。
突然一道雪白的身影從竹舍中癡速掠了出來,一閃而至到了李嚴的身邊,來人正是司娜。她麵色焦急的問道:“怎麼了,小嚴?”
司娜陪著李嚴走過他人生中最艱難困苦的時候,那時候幾乎每天都要斯殺,她對李嚴身上彌散出來的這股無形殺氣再熟悉不過。
“小嚴是高興的,真是想要瞌睡有人送枕頭啊。”麥卉對司娜解釋道。
“什麼……有人要助小嚴殺那劉遄嗎?”司娜天真的問道,滿臉都是真誠的喜悅。
李嚴扯著嘴角,臉上的刀疤也隨之輕輕的抽動,笑著說道:“也許算是吧。”
“師兄,有殺氣,好濃烈的殺氣?”一個分膽期的意巫小聲的回顧身後,向緊跟而來的穿著一套灰布巫袍的中年男子說道。
那中年男子稍稍一愣,隨即說道:“不必擔心,連殺氣都掩藏不了的意者都派出來了,還能有什麼做為?我看這元山派也不過如此。”
“不過大師兄,我怎麼總感覺到好像有人在盯著我們。會不會有埋伏?”
“哼,這股意念微弱之極,就算有人盯著,這個時候還能怎樣。”那人說著單掌捧於胸前,一團深黃色的火焰跳動在他的掌心,逡巡於他的四周五六步之內,稍後那人眉頭緊皺起來,怪異的嘀咕道:“怎麼可能,這股意念如此微弱,怎麼會這樣?”
“嘻,小嚴,不是為師說你,你以後可要注意了。為師早就告誡過你,要多習二百字文,以平抑心性,用來壓製你那濃烈的殺氣。這些人可不是那些普通武者,你身上王八之氣一震,人家便雙腿打軟了?”
麥卉聽到了外麵那幾人的話,調笑起李嚴。
李嚴向著麥卉一拱手說道:“徒兒謹遵師尊教誨。”
那說話的模樣可真是要多恭謹有多恭謹,反而弄得麥卉一個大紅臉,粉拳在李嚴胸前輕擂了幾下嗔道:“臭家夥,就會作弄人家。”
李嚴哈大笑,說道:“好戲就要開始囉。”
“都小心了,恐怕今夜不會那麼順利,看來我們可能已經在明處了,準備殺進去。”
為首的那名中年分膽期意巫說罷口中念念有詞,胸前一團深黃色有意念火焰祭燃。
那團深黃色跳動的火焰歡快的旋轉,越來越大,緊接著火焰從中爆開,火星四散,一具黑黝黝的人形骷髏立在了地麵上。
人形骷髏的手上握著一柄巨大的骨刃,眼窩深處閃爍著幽幽的光芒。
在紫靈界中的四人驚訝得看著這一切,除了麥卉,李嚴朱媛與司娜三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人形骨魔這樣的不死生物,也第一次見到了意巫如何召喚骨魔。
那具人形骨魔張開了已經空物一絲血肉的下頜,上下頜輕輕的碰撞著,像是在發出什麼異樣的聲調,可沒有人能聽到骨魔在召喚著什麼。
同來的意巫也紛紛召喚出自己飼養的血屍、骨魔及凶獸,這些不死生物都仿佛帶著一絲本能的敬畏不敢靠近那具黝黑發亮的骨魔。
“那具我看不像是普通的骨魔。”麥子說道。
“什麼?”李嚴不解的問道。
“見到那骨魔雙眼腔中的幽火了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是一具靈骨。”
麥卉解釋道,“有靈識的骨魔,可是極難得的。靈骨是有自主意識的,隻是他們的意識之中已經烙下了意巫的印記,對意巫的指令不得不服從。靈骨大多帶有生前的武技,比起那些普通的骨魔,強出可不止一倍,他是骨魔中的王者。以前我還聽說過,靈骨中還有極少數的異類,居然還有一絲生前的記憶,真讓人不可思議。靈骨的主人要是死了,這具靈骨便如同一個自由的人一般,完全可以擁有自主意識,而進行獨立行動?”
李嚴心裏歎道:“還有這樣的怪物,那不和極品意靈一般了。”
從紫靈界中見到了這具骨魔,李嚴心中又一種怪怪的感覺:“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具醜陋的骨魔會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好像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