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就那麼便宜了那個小子,無奈雷電實在是比他可怕得多,而我這一向堅強的人,偏偏在狂雷麵前無計可施,如果我是網遊裏麵的boss,在其他方麵很有威力,一般人很難把我打倒的話,那麼,玩家隻需練就一招狂雷術,我便會一招斃命,電閃雷鳴之下,我所有的血都會噴射而出,那小子自己是無法練就這個絕招的,因此他便焚香祈禱,向天借了一個狂雷,老天爺也真慷慨,竟然真的借給他了,就算是我親戚,看在我的麵子上幫那小子一個忙,那也得看清楚了,我們倆個還沒領證呢,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家人,所以,別瞎幫忙。
老天爺就是老天爺,不愧是耳聰目明的,可能是我說他瞎幫忙他不高興了,他馬上製造了一個事件,讓那小子受了傷,挽回了他之前幫那小子的錯誤,天啊,地啊,你也太靈了,我這句話你還當真了?你老人家那麼英明,還不知道女人的這張破嘴嗎?有時說話根本就不經過大腦的,您老人家用得著那麼認真嗎?
當老天爺替我懲罰了那小子之後,我嚇得魂飛魄散,我早就說過了,我路小漫,不過是個沒出息的女人,所謂的報複,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懲罰,充其量,就是讓他累一點,我可從來就沒想過要動真格的。
那是一個周三的下午,我剛開完會回到辦公室,拿出手機查看來電記錄,我們公司有紀律,開會期間不許帶手機,一看,竟然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全是那個小子打過來的,上著班呢,打什麼電話?有沒有職業道德了?有什麼話不能回家說?大老爺們,怎麼整天跟個娘們一樣?晚上在一起還嫌不夠?白天還要打擾我這個“白骨精”?又要做白領,又要做骨幹,又要做精英,我多忙啊?
我憋著一股氣打過去:“儲啟帆,你哪根筋又錯位了?想讓我給你正過來是嗎?”
“您好,請問您是儲先生的太太嗎?儲先生受傷了,現在市中心醫院呢,他進手術室之前,讓我告訴你一聲,你的電話一直沒人接,我都急死了。”那邊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
怎麼?儲啟帆變性了?等等,什麼?儲啟帆受傷了?我敢用我那顆通紅的良心保證,我剛才問他是不是哪根筋錯位了,絕對是幽默的說法,天地良心,他怎麼就真的受傷了?
顧不上多加思考,和公司領導打聲招呼,我開車飛奔醫院。
到了醫院,按照電話裏那位小姐的指引,找到了他的病房,天呢,我可憐的掛牌老公,怎麼真的被裹成粽子了?就說端午節快到了,他也不用送我這麼一份大禮啊,額的神啊,他這是怎麼了?
我急切地跑過去,抓住他的手就開始哭:“儲啟帆,你這個臭小子,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弄的?好好地上著班,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了呀?”
沒想到,他沒有任何反應,完蛋了,他是不是翹翹了呀,雖說我路小漫不愛那個臭小子,可是他罪不致死,我還沒那麼殘忍,我趴在他身上大哭起來,邊哭邊喊:“儲啟帆,你個臭小子,我還沒有欺負夠你呢,你想就這麼走了呀?不行,你上輩子欠我的帳你還沒有還清呢,你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地就拋下我這個掛牌老婆不管了呢?你快起來呀,起來和我吵架呀。”
一位大姐端著夜壺回來,看見我趴在床上號啕大哭:“小姐,請問你是我老公的什麼人?”
“恩?”我抬起哭得梨花帶雨的臉,看這大姐也有四五十歲了,儲啟帆什麼時候娶的她?養在老家的童養媳?上次結婚回他們家,他父母也沒跟我提這茬啊。
看那大姐盯著我看,我趕緊站起來:“大姐,這不是1302?”
“是啊。”
“還是的,那他就是我老公。”完了,儲啟帆那臭小子真的成粽子了,我的眼淚刷地一下就流了出來,長這麼大,從來沒見我路小漫這麼動情過。
那大姐一聽也急了:“什麼?他是你老公?你們?你們什麼時候?這個王八蛋,什麼時候瞞著我幹的好事?怪不得他被車撞,原來是報應,這個天殺的,還有,你這個狐狸精。”
媽呀,電視上撒潑的那種女人竟然被我碰上了,我可是受過高等教育,有著極高素質的人,這女人一旦撒起潑來,我哪是她的對手,眼見得那女人張牙舞爪地向我撲過來,不好,她手上還有致命的殺傷性武器——夜壺,我趕緊往外跑,此地不可久留,我路小漫可不吃這眼前虧,儲啟帆這小子也太沒品位了,要找也找個好點呀,怪不得他拿我當寶貝一樣,原來他的糟糠之妻是這樣的一位大姐,不對呀,電話裏的聲音明明聽著像個女孩呀,怎麼人卻長得這般模樣?這個社會,真是什麼樣的欺騙都有,長成這樣的人怎能有那麼好聽的嗓子?儲啟帆當初是不是通過電話結的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