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策馬前行,不多久天便黑了下來。慕容維琪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地形,才對汐雪說道:“南宮小姐,我們在這裏休息吧。”這旁邊有條小溪,水源方便,這樹林裏,在官道一旁,不怕來往的奔馬。

汐雪快速地略過一下地形,慕容維琪的眼光不錯。“嗯,也好,今晚就在這裏了。”

翻下馬身,之見慕容維琪將他的馬綁在路邊的樹上,然後便去找一些柴火了。烤兔!想到火,汐雪便想起了之前在路邊的烤兔。嗬嗬……

慕容維琪撿完了柴火,卻發現不見了汐雪,四處張望,發現汐雪的馬在這裏,鬆了一口氣。“南宮小姐,南宮小姐”慕容維琪試著在林中叫汐雪,可是空蕩蕩的林子,連一個回應的聲音都沒有。慕容維琪皺了皺眉頭,先點火,說不定點了火無雪就能看到了。慕容維琪急忙從懷中取出打火石,點著了柴火,架起了一個火堆。突然,身後輕輕一響,慕容維琪連忙防禦,向後一看。原來是無雪帶著兩隻小兔子回來了。

汐雪看著正在搗弄火堆的慕容維琪,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慕容公子,你會的吧?”

這突然的一問,讓慕容維琪抓不著頭腦,隨後一想又一笑:“當然,在江湖上走多了,也習慣了野宿,這烤野兔還算是熟悉的。”無雪,還是家中的大小姐啊,看她平時應該被伺候的人,如今卻和自己在這荒郊野嶺的。想著,無雪也應該餓壞了,連忙架起兩隻兔子,放在火上,慢慢地烤起來。

火堆之旁,兩人也慢慢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起來。想起慕容維琪剛才清洗野兔的手法,那叫一個快、熟:“慕容公子,想不到你真的會烤兔子。”汐雪看著火架上的野兔,皮上沒有一處烤焦的,而原本兔子體內的油脂也因為在火烤之下慢慢溢出皮層,滴落在火焰之上,發出輕微的爆鳴聲。

問道兔子發出的陣陣肉香,慕容維琪歎道:“再等一會兒就可以了,可惜這裏沒有酒……”

“誰說沒有的?”汐雪起身走到追風旁邊,慕容維琪看無雪像是在馬邊找什麼。其實汐雪借助追風掩飾,從靈戒中取出了兩壇好酒,而後走到慕容維琪麵前,手一伸,將手中的一壇好酒遞給他。“別浪費了,這可是五十年的狀元紅。”那口氣,似乎有些不舍。要知道汐雪是嗜酒如命的,喝酒可以,浪費就是決對不可以滴。

慕容維琪接過酒壇,一手撕開封紙,舉起酒壇向後一仰,那清澈的酒便倒入口中。“好久,這五十年的狀元紅,還真的不賴。”說著又看了看無雪,讓他吃驚的是,那酒壇還放在無雪的身邊,而且封紙也沒有撕。汐雪感到他的目光,看著那兩隻已經快烤好的兔子說道:“空腹飲酒對身體不好,何況…我還打算留個空腹來吃這兩隻烤兔呢。”

慕容維琪看著那盯著兔子兩眼發光的無雪,溺**地笑了笑,又轉了轉火架,看著兔子身上已經沒有油在漬出,也已經烤熟了。拿下烤架,讓夜晚的風在烤熟的兔子上邊飛舞,慕容維琪等著野兔冷一點,畢竟剛剛烤熟,肯定會很燙。“南宮小姐,再等一等就好了”

“嗯,慕容公子……”汐雪剛要說什麼,慕容維琪便說道:“如果南宮小姐不介意,叫我維琪吧。”

“維琪……”維琪?圍棋?還想說什麼,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隻兔腿,汐雪伸手便搶了過來。慕容維琪剛剛撕下一隻兔腿,遞到無雪的麵前,正要叫她吃,那小人兒就好像發現什麼奇珍異寶一般搶了過去。看她如此天真,想來她也餓壞了,心中一陣自疚油然而生。

汐雪將鼻子湊過去聞了聞,不禁歎道:“真香啊!”好久沒有吃了,毫不猶豫地咬下一口。接著,一聲滿足的歎息:“嗯”。肉香無比,而且肉質滑嫩,還有那肉汁香甜,好吃。

慕容維琪也撕下一塊兔肉,隻不過撕得是背部的,那剩下的的兔腿毫無疑問是想留給無雪的。汐雪見慕容維琪整隻兔子都吃,就是不吃兔腿。要知道兔子就隻有腿肥,其他的都沒有什麼肉。他一個男人,肯定比她更餓,何況吃完了兔子還有其他可以吃的嘛。想著,將自己的兔腿咬在嘴裏,身子向前雙手抓住一隻後腿輕輕一撕,一隻帶著股肉的大後腿便出生了。汐雪手腕一轉,遞給了慕容維琪,左手那下咬在口中的兔腿:“吃吧,不是還有一隻嗎?”

慕容維琪接過兔腿心中百態,看著無雪咬著兔腿,替他撕下一腿,那有些不雅的動作卻是那樣的感人。再見無雪那隻兔腿已快吃完,正打算將那撕下的兔腿給她,可她卻搶先一步,將一隻前腿撕下了,咬了一口說道:“前腿倒是沒有後腿肉那麼矯健,但滋味也還不錯。維琪,剩下那一隻前腿給你了。”

慕容維琪隻是憑著本能答道:“好”。他突然發現,這個應是千金大小姐的無雪,原來也有那麼豪爽的一麵。一隻後腿,再加一隻前腿足以滿足汐雪,當然,還有身邊這壇好酒。左手拿著兔腿,右手騰空撕開酒封,托起壇身至於頭上而後頭稍仰,清冽的就便悉數進入口中。在火堆的搖應下,清澈的酒如同流水一般,閃著點點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