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咱們回家吧。”
“雲姑娘,爾等……等等,老夫有……有話要講。”魯東平,隋朝內位統領,‘鷹爪功’獨步天下,卻也不堪龍飛的一擊。此人為人正直,不畏權勢,因些瑣事得罪小人,被奸臣所害,落得個滿門抄斬,斷子絕孫。他自己要不是在外地辦差,所幸躲過一劫,恐也屍骨無存。幾句話,已將他所剩無幾的殘存精力耗盡,不由癱倒在地,作聲不得。
龍飛攜妻雲彩鳳,二人身影動處,已經來到魯東平身邊,龍飛將魯東平扶坐在雪地上,右掌貼在他的背心靈台穴處,源源不斷的以微小的內力灌注道:“前輩,請講。”
魯東平精神好了許多,聲音低沉,有些沙啞的道:“孩子們,時間不多了,爾等要馬上離開這裏。”
“前輩,何事如此?無論情況如何糟糕,咱們也不會丟下前輩的!”雲彩鳳心生憐憫,眼裏已經有了淚花。
“傻孩子,老夫一生清貧,為官剛正,力圖為天下蒼生謀福,可到頭來斷子絕孫!現今天下大亂,老夫卻又誤投其主,天地已經不容!”說道此處,老淚橫流,讓人看到心悸。
“前輩,咱們進木屋去...”
雲彩鳳的話語被龍飛搖頭示意打住:“魯老前輩已經傷及髒腑。”龍飛麵露愧色,他那一擊,換了別人,早已經灰飛湮滅了。
雲彩鳳淚流滿麵的道:“魯前輩,不會有事的!”說著將一粒‘歸元丹’喂入魯東平口中。
‘歸元丹’沾喉及融,一股清香辛辣的味道順喉而下,進入魯東平的腹中。潰散的真氣在藥物、內力的的導引下,慢慢回歸丹田,人一下精神了許多。魯東平急切的道:“別管老夫了,爾等快快離開這裏,賊人為了這次機會,已經傾巢而出,勢必把爾等留在此山,如今雲姑娘臨盆在即,耽誤了時辰,就沒有機會了...”說道此處,中氣有些不續,他努力使自己振作一些,臉上的痛苦強化作了笑容,精神也好了很多。魯東平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必須把自己知道的這一切,都要告知眼前的這對年青人,他盡可能的睜開他那太困的眼睛,繼續道:“這個組織藏身在‘惡狼穀’,為首的‘惡狼大帝’是‘江南采花大盜’趙構,手下招攬的都是些江湖邪派,貪婪無厭的一些亡命之徒,與一些誤入歧途的能人異士或象老夫這樣身不由己的人。更可怕的是,在這組織的後麵,還有位神秘人物在操控。老夫多方查證,隻知道是當今朝廷的某位大臣,其他一無所獲。趙構此人陰毒狡詐,當年在‘劍聖’劍下丟下一條斷臂,逃脫,後又在正派武林人士的合圍中,用‘借屍還魂’之計,瞞過天下。此賊在逃亡中,憑借自己那張俊臉,竟然結識了‘千麵媚狐’杜鵑兒,隱居‘惡狼穀’。二人狼狽為奸,騙得兵器大師‘巧手空空’司馬有為,為趙構量身打造的烏金鐵手,讓此賊如虎添翼。此賊心智過人,本身內力深厚,結合狼爪狐影,練就一套‘鬼爪手’。目前,他們的人已經在向各大名門正派內部參透,想要掌控天下。他們的唯一勁敵,就是爾等夫婦。又唯恐不是爾等對手,所以荒造謠言,惑亂天下,等待一個恰當的時機,與爾等對決。一報當年爾等師父‘劍聖’的斷臂之辱,二欲稱霸天下。如今雲姑娘,臨盆在即,他們誌在必得,所以爾等快走,不可戀戰。”
“前輩,咱們一起走,飛哥與彩鳳絕不丟下魯前輩...”
“傻孩子,老夫心以死,留下一副臭皮囊,又有何用。”說到這,白芒閃動,魯東平袖中短刃,快速的刺入自己胸口,鮮血隨刃流出,癱倒在龍飛懷中。
“前輩!”
“快走,爾等...要活下去...”頭一歪,魯東平已經氣絕身亡。
雲彩鳳眉頭緊鎖,心中升起一種不詳的感覺:“飛哥,看來這一戰難以避免了。”
“鳳妹,多慮了。當年趙構這淫賊是在師父力戰‘閻王門’後,約戰師父的,還是被師父斷去一臂。”
“這正是此淫賊的陰毒狡詐之處,咱們夫妻不可大意。且如今,彩鳳已經成為飛哥背上的包袱,而不是飛哥身旁的幫手...”
“好吧,鳳妹,咱們先避避。”龍飛已經感到危機以至,出於安慰愛妻,將雲彩鳳摟入懷中。
“二位,還走得了嗎?”冰寒、鬼泣般的聲音,似來至地府。破空之聲、夾著銳氣,兩個黑衣蒙麵人飛瀉而來,停留在五六丈開外。瘦弱的身子就像地府裏的骨婁鬼,高高隆起的印堂下麵,鑲嵌著一對攝人心魄的細小眼睛。黑色的勁服上同樣繡著一隻張著血盆大嘴、凶殘貪婪的惡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