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士,有很多富翁都像施瓦布一樣過著節儉的生活。在吃的方麵,瑞士人也絕不擺闊。那裏的餐館不允許顧客浪費,甚至會對浪費者罰款;在穿戴方麵,瑞士是“手表王國”,但大多數富翁手上戴的並不是“勞力士”、“歐米茄”等豪華品牌手表,而隻是普通手表,有的甚至戴著普通老百姓都不願戴的塑料電子表;在交通方麵,瑞士富翁和大多普通百姓完全有條件買“寶馬”、“奔馳”,然而瑞士公路上行駛的大多是“大眾”、“雪鐵龍”等普及型汽車;在日常用品方麵,由於瑞士物價相對較高,每逢節假日,節儉的瑞士人大多會開著車到鄰國買東西。
瑞士富翁為何不像很多其他國家的富翁那樣喜歡奢侈和招搖呢?他們說:“瑞士沒有資源,也很少有那種一夜暴富的人,瑞士人致富靠的隻是兩隻手。”靠自己雙手創造出來的財富,理所當然會好好珍惜,所以形成了不講奢華的習慣。
瑞士的整體氛圍也使富翁不願拿自己的財富炫耀。在瑞士,無論是平民還是富翁,大家都會平等地對待,不會因為你的貧窮而瞧不起你,也不會僅僅因為你的財富而對你阿諛奉承。人們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種炫耀財富的“暴發戶”。瑞士銀行家巴爾在他出版的自傳中,對瑞士富人的心態做了最好的注解:“如果他們需要兩輛車時,他們會刻意買兩輛完全一樣的普通車,讓人認為隻擁有一輛車,因為他們不希望鄰居認為他們在炫耀財富。”
正因為如此,在瑞士,大家對關於別人的財富的話題不感興趣,所以居住在瑞士的富豪一般不會受到外界的幹擾。宜家老板坎普拉德對媒體說,他選擇隱居瑞士,更重要的原因是,在瑞士可以盡情享受寧靜低調的普通人生活。瑞士,沒人會隻因為財富而對他們表示尊敬,人們尊敬的是對社會做出貢獻的人。
有記者采訪瑞士“羅氏製藥集團”時,員工都向記者提起剛去世不久的該集團第一大股東維拉 奧埃利 霍夫曼夫人。霍夫曼夫人擁有羅氏集團一半以上的股份,資產約2OO億瑞郎,但她生活十分節儉,數十年來家裏沒有雇過清潔工,自己動手料理家務。可這位節儉的老人在公益事業上卻出手大方,為世界眾多慈善機構、文化和環保組織捐了大筆善款。她靠勤勞和智慧創造財富貢獻社會,贏得了人們的敬仰。
成功由勤勞節儉開始,失敗因奢侈浪費所致,即使到了很富裕、很有錢的時候,這個樸素的真理也不會過時。在我國,也有很多生活低調不愛炫耀的人。
搜狐的CEO張朝陽就不愛炫耀,他也不主張開車。他還倡導大家說:“白天和傍晚的大多數時間,北京變成了一個大停車場,所有的車都走走停停,加速減速,燒著油,汙染著空氣,並增加北京的局部溫室效應。開車,是幾十年來中國人憧憬西方生活方式的一個方麵,開車變成了時尚、富裕與地位的象征。在拜金主義價值觀占據了這一代人頭腦的當下中國,人們根據一個人開的車判斷他的經濟實力。”
他說:“如今,北京的街頭充斥著豪華的、中檔的、低檔的各種車,無論高檔低檔,都是一個個尾氣的噴嘴,汙染能力沒有差別。所以開車已經與出行方便無關,而與虛榮心有關。打車的成本已經比開車低了,坐地鐵、乘公交成本就更低了,而且時間成本都比開車要低。我還希望有更多的稅費,如空氣汙染費、交通擁擠費等等,使人們有錢買車,偶爾開一開,滿足一下好奇心和虛榮心,但不要經常開。我更希望,有品位的人不開車,而是關心我們居住的城市,有品位的人騎自行車,或背著背包行走在清新的空氣和明媚的陽光裏。”
他認為,走路是最好的運動,因為走路會使大腦分泌出令人愉悅的物質,是治療抑鬱症、克服焦慮的最好方法。他號召大家,無論去什麼地方,能走著去就絕不開車。他說:“走路使我們快樂,50年後的富裕中國,人人都喜歡走路。”
虛榮心和炫耀是人在一種不平衡的狀態下有的心理,原來最原始的交通工具,最有利於我們的身體,奢華並不利於我們的生活和健康。即使在我們真的非常富裕的時候,最應該珍惜的也應該是健康的普通生活。
低調是為了達成長遠目標
也許在很多人看來,低調意味著一種安於平淡,沒有什麼追求的生活態度。這樣的生活態度是絕對不會取得成功的。其實,低調絕對不是意味著讓人沒有理想,沒有追求。事實上,采取低調處世的人往往才最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他們對自己的目標已經深思熟慮,要用最快捷的手段達到這一目的。低調處世,無疑會使他們在走向自己目標的路上減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真正成功的人,當他保持低調的平淡時,也肯定不同於一般庸碌之人的平庸,而是由此到達那些高調張揚的人所不能達到的巔峰位置。
謝安是晉朝人,出身名門望族,他的祖父謝衡以儒學而名滿天下,官至國子祭酒。父親謝裒,官至太常卿。謝安少年時就很有名氣,東晉初年的不少名士如王導、桓彝等人都很器重他。謝安思想敏銳深刻,風度優雅,舉止沉著鎮定,而且能寫一手漂亮的行書。謝安從不想憑借出身和名望獲得高官厚祿。朝廷先征召他入司徒府,接著又任命他為佐著作郎,都被他以身體上有疾病給推辭掉了。
後來,謝安幹脆隱居到了會稽的東山,與王羲之、支道林、許詢等人遊玩於山水之間,不願當官。當時的揚州刺史庾冰仰慕謝安,好幾次命郡縣官吏催逼,謝安不得已勉強應召。隻過了一個多月,他又辭職回到了會稽;後來,朝廷又曾多次征召,他仍一一回絕。這引起了很多大臣的不滿,紛紛上書要求永遠不讓謝安做官,朝廷考慮了各方麵的利害關係後,沒有答應。
謝萬是謝安的弟弟,也很有才氣,仕途通達,頗有名氣,隻是器度不如謝安,經常自我炫耀。公元358年,謝安的哥哥謝奕去世,謝萬被任命為西中郎將,監司、豫、冀、並四州諸軍事,兼任豫州刺史。然而謝萬卻不善統兵作戰,受命北征時仍然隻知自命清高,不知撫慰部將。謝安對弟弟的做法很是憂慮,對他說:“你身為元帥,應該經常和各個將領交交心,來獲得他們的擁護。像你這樣傲慢,怎麼能夠做大事呢?”
謝萬聽了哥哥的話,召集了諸將,可是平時滔滔不絕的謝萬竟連一句話都講不出,最後幹脆用手中的鐵如意指著在座的將領說:“諸將都是厲害的兵。”這樣傲慢的話不僅沒有起到撫慰將領的作用,反而使他們更加怨恨。謝安沒有辦法,隻好代替謝萬,親自一個個拜訪諸位將領,加以撫慰,請他們盡力協助謝萬,但這並未能挽救謝萬失敗的命運,損兵折將的謝萬不久就被貶為庶人。
謝奕病死,謝萬被廢,使謝氏家族的權勢受到了很大威脅,終於迫使謝安進入仕途。公元360年,征西大將軍桓溫邀請謝安擔任自己的司馬一職,他接受了。這件事引起了朝野轟動,還有人嘲諷他此前不願做官的意願,而謝安毫不介意。桓溫卻十分興奮,一次謝安去他家做客,告辭後,桓溫竟然自豪地對手下人說:“你們以前見過我有這樣的客人嗎?”
鹹安二年(372),簡文帝即位不到一年就死去,太子司馬曜即位,是為孝武帝。桓溫原以為簡文帝會把皇位傳給自己,大失所望,便以進京祭奠簡文帝為由,率軍來到建康城外,準備殺大臣以立威。他在新亭預先埋伏了兵士,下令召見謝安和王坦之。王坦之非常害怕,問謝安怎麼辦,謝安卻神情坦然地說:“晉的存亡,就在此次一行了。”王坦之隻好硬著頭皮與謝安一起去。他們出城來到桓溫營帳,王坦之十分緊張,汗流浹背,把衣衫都沾濕了,手中的笏板也拿倒了。而謝安卻從容不迫,就座後神色自若地對桓溫說:“我聽說有道的諸侯隻是設守衛在四方,您又何必在幕後埋伏士兵呢?”桓溫聽後很尷尬,隻好下令撤除了埋伏。由於謝安的機智和鎮定,桓溫始終沒敢對二人下手,不久就退回了姑孰,這場迫在眉睫的危機被謝安從容化解了。
公元383年,前秦苻堅率軍南下,想要吞滅東晉,一統天下。建康城裏一片恐慌,謝安還是那樣鎮定自若,以征討大都督的身份負責軍事。桓衝擔心建康的安危,派三千精銳兵馬前來協助保衛京師,被謝安拒絕了。謝玄也心中忐忑,臨行前向謝安詢問對策,謝安隻答了一句:“我已經安排好了。”便絕口不談軍事。
淝水之戰後,當晉軍大敗前秦的捷報送到謝安手中時,他正與客人下棋。他看完捷報,隨手放在座位旁,不動聲色地繼續下棋。客人忍不住問他,他隻是淡淡地說:“沒什麼,已經打敗敵人了。”直到下完了棋,客人告辭後,謝安才抑不住心中的喜悅,進入內室,手舞足蹈起來,把木屐底上的屐齒都弄斷了。
謝安低調,並不是說沒有自己的追求,而是為了達到長遠目標的有效手段。這種低調的態度為他贏得了很多人的尊敬和擁護,對於他能登上高位很有幫助。其實,在我們的生活中也是這樣,采取高調張揚的態度,隻能得到一些眼前的好處,而低調的長遠經營,才能達到一個重大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