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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席棟的電話,席少川隻了句知道了,然後掛斷了,回到房間,看兔坐在床上等著他。
看他過來,繼續關於孩子的話題,“老公,你放心,我這次一定做一個合格的孕婦,絕對不會再亂來。”
席少川聽了,感覺心情更糟了。
上次懷席寶的時候,前三個月兩個人都心翼翼的時刻都擔心出現什麼意外。直到三個月後,孩子很好,而且隻要動作輕些心些,夫妻生活也是可以有的。
醫生的話,兔是相信的。可席少川不相信,堅持不碰兔,憋到衝冷水,鍛煉發泄精力,也不敢碰她一下。
隻可惜,每鍛煉的結果就是肌肉更結實了,欲望一點兒沒下去。
看著被自己養的白白嫩嫩,豐潤嬌豔的媳婦兒。席少川欲望蹭蹭往上竄,怎麼都壓不。
足月生產,再加上坐月子。要是一路禁欲到底,席少川覺得自己大概會升仙。
睡在一張床上,席少川忍的多難受,兔自然看的清楚。
“二叔,要不我們分房睡吧!”
兔一句話,席少川什麼都沒。就是當晚,對著月亮開始喝酒。那副姿態……嫦娥在廣寒宮大概也就是那樣。那個憂鬱呀!
“二叔,你不在我身邊,我根本就睡不著,咱們以後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能分床分房。”
席少川對她的話完全充耳不聞,直到她寫下保證書,簽字畫押。
分床男人不同意,又不能看他每憋著。老婆懷孕,老公憋出病了,這就大發了。偏偏席少川就是不碰她。
好,你不來是吧!那我來。
夫妻倆,席少川對著書研究怎麼照顧孕婦。兔對著書努力鑽研房事。
“上學時,我要是這麼努力肯定也是一學霸。”
“這輩子別的不行,在房事上成了專家,嘖嘖嘖……”她這人生經曆,也算是別具一格了吧。
理論研究透徹了,當晚就開始實踐。
手,口,實戰。
一套做完,兔第二睡到日上三竿。而久違開葷的席少川……沒吃飽,沒吃飽!
但兔可沒精力連續陪戰。至此開始,兔撩他,他難受,不撩他,他更難受。
整整十個多月,席少川都處於吃不飽,餓不死的狀態。那滋味兒,猶如被吊在半空中,下不了地,上不了,要多難受有多難受。那種日子,席少川這輩子都沒想過再受第二次,可現在……
一定要把司棟的腿打斷。
又想到兔剛要做一個合格安分的孕婦。那也就是,能吃半飽的待遇都沒了。如此……
子不教父之過!不止司棟,司辰也一定要扔到荒島才解氣。
看席少川變幻不定的臉色,兔伸手抱住他胳膊,“又要做爸爸了,你也稍微笑一個嘛。”
“我在笑。”
“謊。”
席少川點頭,承認,“是在謊。我還沒準備好要第二個孩。不過,既然來了,那我們就要。”
因為兔喜歡。
兔聽了輕笑,仰頭在他嘴角親了親。
席少川伸手把她抱在懷裏,心裏無聲歎了口氣。
孩子,他並不討厭。相反,有席寶這樣的女兒,席少川也時常感到幸福。隻是,當兔眼裏隻有席寶時,席少川還是有一種被冷落之感。
所以,對席寶,但凡爸爸能做的,席少川基本全攬了。這麼做除了愛女兒,主要還是……
他管好孩子,兔心思才能多放在他身上。
現在一個孩子尚且還好,如果兩個的話……老婆被兒女分走了。
“二叔。”
“嗯。”
“我愛你。”
席少川聽了,抱著兔的手微緊,垂首在她脖頸上親了親,呼吸著那熟悉的馨香,那讓他安心的味道,“這一點兒我從不懷疑。”
國
司辰從軍部回來,習慣性的往鋼琴的位置看一眼,每次都在哪兒的人,現在空無一人。
司辰皺眉,對著保姆招手,“那混子呢?”
“將軍來了,少爺跟將軍在書房下棋。”
司辰聽了,撇了撇嘴,沒再問什麼。很多時候,那祖孫倆才一家人,他就是個外人。
自從司棟來到家裏,本來對他這個兒子就有頗多不滿的老頭子,直接把他當死人看了,眼裏隻有孫子,兒子成了屁。
“我爸好像回來了。”書房裏,司棟放下一個棋子,隨意道。
“不用管他。”司仲直接把司辰當空氣,看一眼棋盤,對著司棟道,“我給帝都那邊掛了電話,已經確定了,你兔嬸嬸確實已經懷寶寶了。”
司棟點頭,“嗯。”
司仲:“你真的打算要娶席寶做老婆嗎?”
“不是打算娶,是心裏已經確定想娶。”
司仲揚眉,隨著道,“現在就決定會不會太早了點兒?”
“並不是現在才決定的。”司棟吃掉司仲一顆棋子,不緊不慢道,“是經過兩年多時間的探究才得出的決定。並不是頭腦發熱,一時衝動。”
司仲聽了神色不定,“經過兩年多的探究,可是席寶現在也才兩多而已,難道你……”
“嗯!在寶寶百日時,第一次見到她,看著她伸出胳膊要我抱,對我笑時,我就不由自主的心動了。隻是那個時候,一切都不成熟,感覺也懵懂,不敢下定論。而現在,兩年多的時間,我很確定,寶寶就是心裏想要娶的人。”
司仲:……
完全不知道該什麼才好了。
“那個,你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吧?”
怎麼聽著都感覺那麼邪乎呢?他們司家,早熟的品種不少,可這麼長情的還真沒有。席寶才百,他就動心了。這狼子野心,是不是動的太早了些?確定這隻是早戀,而不是某種心理疾病吧?
司棟聽了,看著司仲,眉頭輕皺,“一輩子的終身大事,怎麼能開玩笑。”
司仲:……
這麼古板的話,連他都沒過。
司辰那不著四六,放蕩不羈的,竟然生出一個老封建兒子,絕對的基因突變。
“是爺爺話不夠嚴謹。”司仲正色道,“不過,人這一輩子長不長,可短也不短。從一而終這四個字,起來容易,真正做到卻很難。有多少人當初愛的堅定,最後卻都沒堅持到最後半路就散了。特別,你現在又開始的這麼早,你能確定你不會變心膩煩嗎?”
司棟輕輕緩緩道,“幼年的軟萌甜美,童年的真可愛,少女時候的懵懂嬌豔,成年時的含苞待放,直到以後的相伴……每一個時間,每一段年華,都綻放著不同的風采,我隻擔心太短暫來不及陪伴,又怎麼會變心膩煩。”
司仲聽了,心裏都快感動。
“你既然這麼,那爺爺也不什麼了。隻是,你就不擔心完全是自己一廂情願?最後席寶要是不喜歡你怎麼辦?”
司棟垂眸,“由童年到成年,二十年的時間,如果還不能讓寶寶心動。那……爺爺覺得我是那麼無能的人嗎?”
司仲搖頭,“當然不是。隻是感情的事真的很難的。特別,你那個嶽父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完,看司棟輕輕笑了,笑的意味深長。
“所以,當寶寶想要一個弟弟做伴時,我由衷的讚同了她的提議。”
“什麼意思?”
“嶽父很愛寶寶,可他也絕對不會忽視即將到來的孩子。兩個孩子,再加上他總是騷動著跟孩子爭寵,意圖霸占嶽母全部注意力的心。一心三用,當精力被分散,那個時候……”
“就是你趁虛而入的時候。”
司棟看司仲一眼,沒話,算是默認了。
司仲看著司棟,就一個感覺:他家祖墳上冒青煙了。出了一個這麼個多智的妖孽。完全不用擔心司家官途無人延續了。
看著司仲讚歎的眼神,司棟並不覺得歡喜。讓寶寶再有一個弟弟或妹妹,這事有利也有弊。有利的一點兒就是他會多些跟寶寶相處的時間。弊端就是:多個舅子或姨子,以後一個弄不好就是讓自己多塊絆腳石。
嶽父那座大山已經很難攻克,若是再多塊絆腳石。那……要順利娶到媳婦兒,要做的還有很多。
看著司棟,司仲開口,“要不要爺爺幫幫你,助您一臂之力?”
“您。”
“等席二他們從帝都回來了。我親自去把席寶接過來,讓她在這裏住一段日子。以後時不時的就去把她接過來,你看怎麼樣?”
司棟搖頭,“謝謝爺爺的好意。雖然我很想,但我並不願意剝奪太多寶寶跟她父母相處的時光。而且……”頓了頓,司棟眸色深遠,“接寶寶過來住,一次兩次或許沒什麼。可次數多了,嶽父就一定會察覺什麼。一旦我的心思被發現,結果可想而知,我在想見到寶寶就難了。所以……欲速則不達,徐徐圖之才是王道。”
司仲已沒什麼可的了。
在討老婆這件事上,他這個做爺爺的甘拜下風,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一個精明老辣的嶽父,一個詭計多端,狼子野心的女婿。嘖嘖嘖……已經可以預想這其中過程有多精彩了。
帝都
春暖花開,風和日麗,晴朗的一。
兔站在門口,靜站少時,抬手,輕輕扣門。
篤篤篤……
門,打開。
門裏門外……
看到丁嵐鬢角那一絲白發,兔嘴角微顫,不由紅了眼圈。
看到兔,看到她微紅的眼眶,丁嵐眼底不安消散,柔色滿溢。
“兔。”
“媽……”
一句媽出口,商文背過臉,快速擦一下眼角。丁嵐喉頭發緊,眼淚滑落。餘生,兔安好,她心得安。
這輩子,雖有很多遺憾,很多不圓滿,可不再滿滿都是負罪感。
得失之間,丁嵐未曾後悔。
隱瞞實情,收養兔,又把一切揭穿,讓商城對她終究是生了怨。對此,丁嵐無話可。夫妻緣盡,從此成為陌路人。
商謹隨父,對丁嵐諸多不滿,遠走他鄉,拒見。
也許,在他們父子眼中,商氏的消失,都是丁嵐所害。
心結於心,丁嵐的解釋,都成了辯解。
夫妻緣,母子緣,就這樣吧!順其自然,怎麼也強求不來。
“我和大哥會經常來看媽的,你不用擔心。”商文看著兔,“你身體不方便,如果有時間給她打個電話,她就會很開心了。”
“我會經常打電話,也會經常回來的。”
商文點頭,眼裏溢出感激,“兔,謝謝你。”
謝謝你沒有怨她,謝謝你沒讓她失去更多。
兔搖頭。
“少爺,您不過去打個招呼嗎?”
一輛車停在不遠處,看著路邊三人,沉默良久,搖頭,“走吧!”
孫茂聽了,看了看後座上的宮昦,歎了口氣,驅車離開。
擦身而過,再看一眼,收回視線,她的幸福不需要他的參與。如此,他又何必去秀那一點情愫,自討沒趣。
有些東西,留在心裏才是美好。出來,反而成了多餘。
車掠過,席少川轉眸看一眼,移開。
“時間不早了,你們趕緊去接寶寶吧!”
“好。”
“有時間帶寶寶過來。”
“好。”
揮手,再見,商文站在原地,看席少川擁著兔離開的背影。心裏:由衷的希望身邊的人都能幸福長久,少分離,少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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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完!
未來的日子由衷祝福大家,幸福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