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嗎?
聽謝聿,並沒有覺得少川有多高興,相反的神色反而很凝重。原因是什麼,謝聿也不清楚。明明兔的身體很好,生孩子完全沒問題。不明白席少川為什麼心事重重的。
“謝聿也給商文打了電話,商文去醫院了。然後在醫院好像也發生了不愉快的事。”
聽言,席少騰脫口問,“怎麼?少川對商文下手了嗎?”
兔的身世,商城做下的事,席少騰也都已經知道。所以,席少川為此遷怒,對商文下手也不無可能呀。
許文靜搖頭,“少川沒對商文下手,是有人要動手打席寶。”
席少騰聽言,眉頭皺起,“誰?竟然對一個孩子動手?”
許文靜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了一遍。
席少騰聽完,“簡直是潑婦。”
許文靜聽了,看看他,“席翊已經過去了,去看看兔和寶寶。”
席少騰聽言神色微動,隨著道,“你應該和席翊一塊過去才對呀。”
“我擔心你一個人在家哭,所以準備明再去。”
席少騰忍著沒翻白眼,“我有什麼好哭的,瞎操心!”話剛落,一道聲音傳來。
“哥哥,你累了吧!我可以自己下來走的。”
奶聲奶氣的娃娃音。聽到,許文靜神色不定,“不,不會是少川過來了吧!”話落,看席少騰瞬時站起,麵皮緊繃,眼睛直直的望著門口。
“哥哥一點兒都不累,哥哥喜歡這麼抱著寶寶。”
隨著聲音,看席翊抱著一個粉嫩的女娃走進來,後麵跟著一個阿嬤。
許文靜往後望望,沒看到席少川和兔的身影。心裏失望,轉頭看席少騰一眼,失望已經掛臉上了。
“爸,媽,我帶寶過來了。”席翊抱著席寶走到許文靜和席少騰跟前,還沒介紹,就聽……
“伯伯,娘娘。”
許文靜聽了一愣,有些意外,“寶寶知道伯伯和娘娘?”
“嗯!家裏有伯伯和娘娘的照片。”席寶著從席翊懷裏出來,拿過阿嬤手裏的盒子,走過來,“送給伯伯和娘娘。”
許文靜接過,席少騰怔愣:家裏放的有他和許文靜的照片?席少川竟然會把他們的照片擺家裏?這……純粹是為了想念,而不是想著如何祭奠吧!
在席少騰胡思亂想間,許文靜打開盒子,拿出裏麵的東西,展開,愣愣,“這是寶寶畫的嗎?”
“嗯。”
“畫的是……”
“伯伯和娘娘。”
許文靜聽了笑了笑,伸手碰碰席少騰,“你看,寶寶畫的我們倆。”
席少騰回神,伸頭過去看一眼,額……
是抽象派嗎?不過,至少性別看起來是對的。
席少騰看看畫像,看看席寶,心裏暗腹:席少川不會是派孩子過來黑他們的吧?
想著,席少騰蹲下,看著席寶,盡量的讓自己表情柔和,聲音綿軟,“寶寶,爸爸和媽媽呢?”
“爸爸媽媽在家,讓我來給伯伯和娘娘問安。”
“那,爸爸有沒有過來伯伯這裏呀。”
席寶搖頭,“沒有。”
“這樣呀!”
“伯伯,你在不高興嗎?”
席少騰搖頭,“沒有,伯伯沒有不高興。”
“是嗎?”席寶著,抬手,肉肉的手,輕輕碰碰席少騰的嘴角,“那伯伯嘴角怎麼下來了?”
席少騰:……
許文靜,席翊輕笑,“寶寶知道這樣是不高興呀。”
“嗯,爸爸有時候不高興了,也像伯伯這樣,嘴角就下來了。我和媽媽就要哄他。”
席少騰聽了,馬上問,“你和媽媽怎麼哄他的?”
“我給爸爸講故事,媽媽給爸爸做好多好吃的,然後爸爸就不生氣了。”
“你爸爸還真好哄。”
“媽媽,不是爸爸好哄,是爸爸愛我們不會真的跟我們生氣。所以,我很愛惜爸爸,希望爸爸都開開心心的。”
聽一個二歲多的孩子很愛惜爸爸,許文靜心裏不由有些動容。兔真的把女兒教的很好。
席少騰:少川有個好女兒。想著,轉頭看一眼席翊,唉!他做了二十多年的爸爸,也沒見席翊愛惜過他。
席少川這才當爹兩年多的,得到的比他多。這就是落差呀!
被席少騰用看不孝子的眼神盯著,席翊:……無辜躺槍。
“伯伯。”
“嗯。”
“我來的時候,媽媽,讓您有時間給爸爸打個電話。”
聞言,席少騰精神一震,直直看著席寶,“你媽媽真的讓我給你爸爸打電話嗎?”
席寶點頭,“嗯,媽媽是這樣的。”
“好,好!我現在就打,現在就打。”席少騰著,拿出電話,快速撥出那按了無數次的號碼。
嗡,嗡……
當電話撥通,聽著那頭的聲音,許文靜,席翊不由屏息。席少騰忽然就後悔了,他也許應該再等等,等等真再打,想著,伸出手指就欲掛斷。
【喂!】
電話突然接通,低沉的男聲傳來,熟悉久違。
“少,少川,是,是我!”席少騰聲音有些不穩。
席少騰開口,電話那頭,卻靜了下來。
沉默,沉默到讓人心頭緊繃。
席少騰緊握著電話,開口,“少川,我是……”忽然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自己了。
“少川,我是……”
“大哥。”
一句話大哥,兩個字,席少騰瞬時紅了眼圈,一時喉頭發緊,張口無聲。
“伯伯,你哭了嗎?”
席少川聽到電話那頭女兒的聲音,看一眼電話,默默掛斷。
這邊,席少騰聽著電話裏的嘟嘟聲,趕忙抬手抹眼睛,“沒有,伯伯沒哭。”
席寶聽了,看著席少騰眼角的水色,抬手輕輕給他擦掉,“伯伯,你想不想聽故事,我講故事給你聽好不好?”
聽席寶用哄席少川的辦法,想來哄著他。席少騰又抹一下眼睛,看著席寶,“寶寶,能讓伯伯抱抱你嗎?”
席寶點頭,伸出胳膊抱住席少騰的脖子,靠在他懷裏,手輕輕拍著他的背。
抱著懷裏的奶娃娃,感到她無聲的安慰,席少騰心口一下子軟的一塌糊塗,“寶寶,謝謝你來看伯伯。”完,把席寶抱給席翊,“你先抱寶寶下去玩會兒。”
席翊抱著席寶走開,他爸應該是不想他們看到他哭鼻子的樣子吧。
席翊抱著席寶離開,許文靜抬手拍拍席少騰的肩膀。
席少騰低著頭,不吭聲。
就在許文靜準備開口安慰的時候,忽然的……
啪!
席少騰突然拍桌站起,陰著臉問,“你剛才對著寶寶動手的那個女人叫什麼?”
“張,張佳琪呀!”忽然的怎麼又問起來這個了?
“席棟,席棟。”
“先生。”席棟快步走過來。
“你去查查這個張佳琪,看她家是做什麼的。”
“好,我馬上去。”
“當官的去給我弄下馬,經商的就給我搞破產。”
許文靜:……
“在帝都這地界上,竟然敢對我席家公主動手,反了了她。”完,冷哼一聲,抬腳上樓。
席少川一聲大哥,激動了。
席寶一個舉動,暖化了。
身為席氏的掌權人,商界的龍頭,席少騰一個心潮起伏,護短的心登時迸發,這會兒席寶就是眼珠子,敢動她,怎麼能饒了你。
***
“今的事不許跟先生。”張佳琪看著保姆厲聲道,“敢泄露一個字,你工資都別想拿到,聽到了嗎?”
“是,聽清楚了,我一定記住夫人的話什麼都不。”
張佳琪擺手,保姆低著頭走開。
“還有你們兩個,也給我聽好了,今在醫院發生的事一個字都不許對爸爸講,明白嗎?”
吳澤浩慌忙點頭,“我知道了,我什麼都不。”張佳琪那難看的臉色,冷厲的語氣,讓他緊張害怕。
吳樂宣皺著眉,卻是一點兒不怕,滿是不高興道,“媽,你在害怕什麼?那個醜八怪的爸爸隻不過是一個老師而已,跟我們家根本沒法比。”
張家且聽了,抿嘴,隻是一個老師而已?!
她多希望他隻是一個老師,可他偏不是。老師身份後,那席氏二少的身份,足以讓人下地獄。
幾年不見,那個男人跟妖精一樣,樣子一點兒沒變,身上男人魅力更甚。
還有那個曾經被她愚弄在掌心的人。現在,成了那個男人的掌心寶。
幾年時間,她已經變了一副模樣。而商兔,卻還是那副少女的模樣,隻是身上的氣質變了,變得柔和,嬌媚。
那由內而外散發的幸福,是張佳琪最不想,也最不願意看到的。
商兔的幸福,赤裸裸的映襯出她現在婚姻中強撐的光鮮,內裏卻滿是不堪。
“媽,我現在就去給爸爸打電話,讓爸爸查清楚那個窮酸的爸爸是哪裏的老師,然後把他從學校趕出去。”吳樂宣著,拿起電話就要打電。
電話剛拿起被張佳琪一把奪過。
“媽媽,你幹什麼?你為什麼不讓我給爸爸打電話。”
看吳樂宣一點兒沒把她的話聽進去,站起來就要跟她搶電話,張佳琪第一次覺得,女兒是真的被她給慣壞了。
“媽媽……”
“閉嘴!”厲聲打斷吳樂宣的叫嚷,“老老實實給我在屋裏待著,敢走出這個房門一步,我就把你從家裏扔出去。”完,大步走出房間。
吳樂宣愣愣站正原地,第一次被自己媽媽吼,有些被嚇住了。
隻是,張佳琪現在已經無暇顧及女兒的心情。走到臥室,坐立難安,走來走去。雖然已經讓保姆和兩個孩子都禁口。可是,張佳琪心裏仍滿是不安。因為,那個男人並不是一個寬厚大度的人,曾經因為她和趙孟宇聯合起來算計商兔,結果被他就驅離了學校。
那個時候,商兔還不是他的老婆,他對兔也隻是有些喜歡而已。就這,已經這麼容不下欺負她的人,更何況是現在。
所以,這件事不會就這麼不痛不癢的過去。
張佳琪想著,嘴巴抿成一條直線,心裏後悔,躁動,不安。如果席少川不善罷甘休。那麼,這件事很快就會傳到吳金的耳朵裏。到時候……
吳金不會護著她,絕對不會。
一個對她差不多已經厭棄,隻是看在孩子的份兒上才保留她太太位置的男人。知道她闖下這麼大的禍,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又怎麼會護著她。
透徹吳金的態度,張佳琪在床邊坐下,低著頭,臉上表情變化不停,不舍,糾結,氣悶,最後……
起身走到衣櫃前。
保全自己才有以後。
席家
“先生,剛從吳家傳來的消息。”
“。”
“等吳金趕回家,他老婆張佳琪已經卷走家裏所有的錢丟下兩個孩子,跑了。”
席少騰聽了,冷笑,“她倒是跑得快。”
不過,如果她以為跑了就萬事大吉了,可以舒服過日子了,那可就太真了。
動手打孩子已夠極品。現在,大難臨頭拋下孩子就跑的女人,更讓人厭惡。
“去查一下看她跑哪兒了。”
“是。”
“還有,把這事跟二少彙報一下,看他有沒有什麼指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