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相爺,賊人狡詐逃脫了,但在打鬥時他身上無意間掉下了這個。剛屬下已派人清查物件,並未有丟失任何貴重物品,其它的,正在清點。”杜仲將手中的書冊遞上。
“連個區區毛賊都抓不住,本相真該考慮你這護衛頭領的位置是不是該換個人來坐坐。”嚴鶴接過書冊,見是本《奇異誌》,隨手翻了翻,並無甚特別之處,眉頭不禁微微皺了起來,誰會大晚上的不睡覺,跑來他相府就為了偷本《奇異誌》?
“給你半個時辰,本相要知道這府裏還有未丟失其它物件。”他吩咐完拿著書轉身就了房門。
油燈點亮,他又在燈下將《奇異誌》翻開,隻是這次翻看的較慢,一頁一頁翻去,仍未瞧著有何異處,倒是上麵某些趣味之處的隨筆批注讓他多看了兩眼,瞧這字跡……嚴鶴凝眉想了想,恍然記得這應是二女兒阿玉的。
嚴鶴抬指輕撫著上麵的字跡,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阿玉從小體弱多病,常年待在院中足不出戶,不若老大那般時時伴他膝前討他歡心,久而久之,他對這個女兒的心也就愈發的淡了。直到她主動開口要求嫁給雲溶,他才恍然發現,她已到了出閣之齡,他卻未曾給她留心過任何婆家。不過她這要求,倒恰巧是解他當時困擾的好契機。
雲家是要連根撥起,還是留它苟延殘喘,端看雲溶是否接受這門親事。
他請了媒婆去說親,雲溶欣然應了,且十裏紅妝將阿玉風風光光的娶進了雲府,做了雲府唯一的女主人,據陪嫁照顧她的丫鬟隔三岔五傳回的消息,婚後雲溶待她嗬護備至溫柔體貼未有半分含糊。
隻是終歸好景不長啊,阿玉福薄,這才兩年的時間便撒手人寰去了。
“相爺,整個府邸已檢查完畢,除二小姐原居的臥房中有個暗閣被打開裏麵東西被盜走外,其它未有任何物件丟失。”杜仲的聲音自房外響起,打斷嚴鶴的思緒。
“暗閣?”嚴鶴將書冊合起塞進袖中去了嚴玉臥房,他細瞧了瞧那暗閣,見上麵積了層薄薄的灰,中間卻有兩塊地方十分幹淨,應是上麵原本放著物什。他拿出袖中的書照那幹淨的印跡處擱上,再讓人拿了幅畫卷來,書的位置剛好,畫卷的位置有些不太合襯,應是與原物大小差異的原因造成。
阿玉才去了不久,是誰會特意來偷她留下的遺物?
嚴鶴眉峰緊皺,思來想去會如此做的,似除了她的夫君雲溶之外他人並沒有理由如此做。
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同樣想不出理由。
除了這本書之外,他取走的其它東西是什麼?他仍是不得而知。
雲溶這人,表麵看似雲淡風輕,實則深不可測,他不得不防。若非太子太傅一事,他想必仍被他的表象給迷惑。
“來人,密切監視雲溶動向,有何異常立即稟報。”嚴鶴沉聲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