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在暗中主導這一切!”月無心緩步上前,神情冰冷的看著雲溶,“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你無需知道。”雲溶手中劍峰緩緩指向月無心,“想要娶我西晉太子妃,除非你先將我打敗,否則,你沒這資格。”
沒資格?幾個時辰前,穆逸風要帶她走,幾個時辰後,一個連真麵目都不敢露的人在這時說他沒資格娶她?
月無心暗沉的眸中怒火如岩漿翻湧,他反手撥出侍衛腰間的佩劍,去勢如電攻向雲溶。
正當兩人打的正烈之時,卻有侍衛急急來報,“報,王子,大事不好,太子妃被人劫走了。”
“聲東擊西!”月無心看向雲溶的眸中殺氣暴漲,出招亦愈發狠辣,“你們若敢傷她半分,我定將你們碎屍萬斷!”
雲溶聽聞此消息亦是心頭一沉,這個時候,誰會單單將注意力放在顏玉身上?
嚴鶴!所有人在他腦中快速過濾,幾乎是立即推斷出了是誰。
“是嚴鶴劫持了太子妃,立即派人去追,否則晚了有危險。”雲溶一劍格開月無心的攻勢,趁機脫身。
竟想嫁禍他人,趁機逃脫!
月無心持劍急追而上。雲溶明顯感覺到體內在漸漸流失,好幾次都被月無心追上,兩人纏鬥一翻,又開始你追我趕。
好在在出宮門時發現了嚴鶴的人,月無心這才終於將殺氣轉移到對方身上去。
嚴鶴剩下的三個義子,個個俱是武林高手,江湖排名前十,且各有所長。如今顏玉又被鉗製在他們手中,自是無所畏懼。
“王子竟然親自尋來,看來王子對本相這女兒果然是真情實意。”嚴鶴撩開車簾躬身出來,站在車上居高臨下滿目睥睨之色,全然不將他放在眼裏,倒是眼風在雲溶身上頓了頓,眉幾不可見的微蹙。這人身上的氣勢,竟讓他有種熟悉的錯覺。
“你若是敢傷了她分毫,我定將你撥皮抽筋。”月無心憂鬱的眉眼因凝聚的重重殺氣增添了幾分豔麗之色,“放了她!”
“放?”嚴鶴似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本相並未抓她,又何來放了她一說?”
“怎麼,王子不信?”嚴鶴語聲帶著嘲諷道:“乖女兒,還不出來見見王子。一走了之總不是辦法,有些話,還是得當麵說清才行。”
車簾被掀開,顏玉麵若冰霜的出現在眾人眼前,她淡淡掃了眼月無心,“謝王子關懷,本宮安好,王子不必擔心。”
如此淡漠的話語,無異於在月無心臉上重重一記耳光,然卻並未對他掀起絲毫波瀾。
他眉眼間透著隱隱的受傷看著她,緩緩道:“你寧可受他脅迫,也不願將實情告訴我,讓我來為你解決這一切,你就如此不信任我?”
顏玉一怔,隨即又恢複如常,“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她怎麼忘了,他並不若他表麵那般純良無害,他身為胡夏王子,他自有他的手段。
“為你把脈的那一刻起。”
果然和她預料的一樣。
“你所中的毒,是我母妃當年中的毒,這是胡夏宮庭獨有,我又怎會不懷疑,當下就派了人去查。”
她中了毒!
顏玉出馬車的前一刻,已悄然將自身隱沒在暗處的雲溶心頭一震,目光難以抑製的膠著在顏玉麵上。
“知道了又如何?”嚴鶴不屑的冷笑,“本相既下了這毒,就不懼你知道。你不是號稱神醫,當年對自己的母妃無能為力,如今又對自己的心愛之人束手無策,這神醫……”他眼中極盡蔑視,“也不過徒有虛名。”
“是否徒有虛名,與你無關!”月無心眸色極深的看著顏玉,“若再讓你選擇一次,你會不會選擇相信我?”
“不會!”顏玉給出冰冷的答案。這不僅僅是她中毒,還關係到團子的安危,她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
月無心如被雷擊,眉眼間的悲傷漫延至四肢百駭。他縱是如此真心實力的待她,她卻仍是連半分信任都不會施舍給他。
他在她心裏就那樣不堪?!
“相爺。”暗處有人飛奔上前,低聲在嚴鶴耳邊說了幾句。嚴鶴聽後哈哈大笑。
“好,好,來得好。”他滿目噬嘲的看著月無心,“王子現在想必該知道的也知道了,該問的也問的,該敘的舊也敘完了,既如此,本相對王子最後的一點仁義也算是盡了。”
“來人,將這個胡夏的賊子給本相抓起來!”嚴鶴厲聲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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