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顏朝不甚讚同道:“顏顏如今正是傷情之時,你這樣做,她怕是不會接受。”
“那你說怎麼辦?”顏父怒瞪向顏朝,“總不能任由她繼續這麼下去,我可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
“……說的我活像是你撿來似的。”顏玉嘀咕,顏父此時正在氣頭上,抓起桌上的文件就砸了過去,好在顏朝閃躺的快,要不然非被砸中腦門。
“你們兩父子有知就不能好好說?”顏母按了按脹疼的額頭。
顏朝咳了咳道:“正好我國外有個項目,要不我先帶著顏顏去國外散散心,至於其它的,等回來再說。”
“這樣也好,就按你說的辦。”顏母拍板。
門外,顏玉悄然轉身回了房間。她本是突然嗓子有些疼,想出來找杯水喝,路過書房時,卻恰巧聽到了裏麵傳來的對話聲,是關於她的,腳步也就跟著停了下來。這幾日,她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卻忽視了她的悲傷已讓全家人跟著擔憂。
的確。如母親所說,偌若這是真的,老天在雲溶死的時候將她帶了回來,說明她們的緣份已然到了盡頭。若這隻是一場夢,夢終歸是要醒的,它無法變成現實。
是夢,是真,她都應該回到現實中來。
翌日,顏玉身著修身牛仔褲搭配了件簡單的白襯衫從樓上下來,和餐桌上的家人打了招呼後,開始低頭用餐。
“你們怎麼不吃?”顏玉吃了幾口,見三人均是神色古怪的看著自己,喝下杯中最後口牛奶問。
“吃,吃。”三人含糊的應了聲,默默的在空中交換了幾個眼色,最後在顏爸在桌下踢了腳顏朝後,顏朝心頭吐糟了句自己果然不是親生的後,側首對顏玉試探性的開口,“顏顏,過兩****要去國外做個項目,要不你同我一起去?”
“去做什麼?幫你解剖屍體?”手中極其標準的解剖刀法切開塊火腿送入口中,“是解剖競爭對手的還是你們自己要搞人類科研?”
“……吃飯的時候能不能不用說的這麼血腥。”顏朝看著手邊的番茄汁,瞬間沒了味口。
“我吃完了,你們慢用。”顏玉拭了拭唇角,拉開椅子起身。
“欸,顏顏,你這身體剛好,不好好休息,又要去哪兒?”顏母跟著起身。
“你,你放心,我不過是幫教授帶幾節課,他這兩天生病了,昨晚給我打的電話。”
見顏玉出了門,三人麵麵相覤幾秒鍾後,顏父遲疑著道:“她這是……恢複了?”
顏玉剛跨入教室,原本嗡嗡作響的教室內立刻安靜了下來,甚至有微微的倒吸氣聲。
“林教授近些時候身子不適,我來暫代他的課,直到他康複為止。”轉身在黑板上極其利落的寫上自己的名字,“我叫顏玉。下麵開始上課。”
顏玉在上麵講,底下慢半拍反應過來的同學拿書擋住臉一邊拿眼風偷瞄顏玉一邊竊竊私語。
“哎,這個美女老師是誰啊,看著像和我們年紀差不多,怎麼沒在學校裏見過?”長著張娃娃臉的清秀男生發問。
“她啊……”旁邊因上火鼻子燒的通紅的同學托長了尾音,滿是唏噓,“你平時不逛學樣論壇的,連她都不知道,她可是咱們林教授屹今為止,收的唯一一個關門弟子,是大我們三屆的學姐,聽聞林教授曾私下同同其它教授誇她,說她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在當今醫學界中,怕是沒幾人的解剖手法能超過她,假以時日,前途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