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話的間隙,顧念琛已至近前,然後……目不斜視的離開,隻餘淡淡的帶著溫熱氣息的煙草味縈繞在鼻端。
……
顏母有些尷尬的咳了咳,“那邊花兒開的不錯,媽媽陪你到那邊轉轉。”
在醫院裏住了半月,顏玉身體已基本恢複,辦了出院手續,回家休息了兩天,顏玉打算去學校轉轉,主要目的是找林晚晚。據當日她和林晚晚分開到現在,已過去月餘,她幾次聯係她,電話都無法打通,遂隻得等身體好些了親自到學校來找她。
“林教授。”顏玉敲了敲敞開的辦公室門,走了進去。
“是你啊,坐。”林教授似剛剛回神,指了指麵前的椅子。
顏玉瞧著他的麵容神情,發現才沒多長時間沒見,他似乎較之上次蒼老了不少,精神也明顯的萎靡消沉。
“你來找小林子的?”林教授說到“小林子”時神情有一瞬的恍惚,又補充,“林晚晚。”
“是,教授怎麼知道?”顏玉略有些詫異。
“聽楚越說,上次藥王穀時你給了她本西晉古籍,她看了神色大變拿著書就跑了,讓你等她。後來她再沒聯係過你吧?”
“是。”顏玉心頭浮現抹不好的預感,“她難不成出什麼事了?”
林教授重重歎息,點了點頭,“雖然我是研究曆史的,知道曆史不可預測,但發身在她身上,我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將眼鏡取下,沉默的拿眼鏡布擦了擦鏡片,重新戴上,“要是你看新聞的話,應該知道那晚的盜墓賊已經抓到。我那晚上聽到動靜趕去,隻有他神情慌亂的在墓室裏,見到我來,他將我給打暈帶著玉跑了。後來林晚晚一直聯係不上,我懷疑和他有關,恰巧看到新聞他被抓,就親自跑到警局去打探消息,最初什麼也沒打探到,這些被做為了機密處理,直到後麵我拖了關係,才從熟人嘴裏探了口中風,說是當晚林晚晚在和盜賊爭奪玉時,玉突然發光將她包裹,然後她就消失了。”
顏玉幾乎無法控製的站起身,她指尖緊扣住桌沿,控製著自己沸騰衝撞的血液,強烈抑製的音有著不可控的輕顫,“你是說,林晚晚因一塊玉而消失了?那這塊玉現在在什麼地方?”
“這塊玉因車禍,如今下落不明。”林教授目光深沉的看著顏玉。
下落不明?顏玉血管裏的血慢慢停止了衝撞,理智也跟著回籠。
原來那塊玉還在,雖然不知什麼原因,造成了與最初她穿越時的事實發生了差異,但隻要這塊玉仍在,她就還有回去的希望,隻要她找到這塊玉,回到雲溶未出事之前,那是不是意味著,一切都可以重來?結局可以改寫?
想到這樣的可能,顏玉整個人幾乎每個毛孔都跟著輕顫。
原本不能想的,不敢想的,因這個盜墓賊的闖入,忽然就有了絲希望的曙光照入了她冰冷的世界,顏玉聽到她死寂的心複活的聲音。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林教授雖是問,話卻極其肯定。
顏玉一怔,複淡定反問道:“林教授指的是什麼?”
“西晉,還有那塊玉。”林教授一改往日的慈善,目光銳利的盯著顏玉。
“略知一二。”顏玉回的模棱兩可,並未曾認,也並未否認。
林教授搖了搖頭,很肯定道:“不,你所知道的,比我想象中的還多。對於西晉,我所知的是文獻上的資料得以拚湊總結推斷,而你,雖並未過多言語,但字裏行間給人的感覺卻完全是了於指掌,極其篤定。還有玉,在得知玉能讓人消失時,人的本能正常反應應是不可置信、震驚,這些在你眼裏我全然沒有看到,你眼裏隻有激動,還有能灼傷人的熊熊烯燒的希望。”頓了頓,語聲有些艱難的繼續,“因此,容我做個大膽的猜測,你是否到過那個時代,或者,你本就是從那個時代來的?”
顏玉冷峻的麵容上挑起抹冷笑,“所以,林晚晚消失的這件被列為機密的事,你告訴了我,目的是為了試探?”
“不錯。”林教授坦然承認,“我原本聯想著你出現後晚晚失常的事,還有你問我關於西晉之事時的口吻神情,再結合晚晚的消失,心頭便有了絲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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